杨念晴几乎想破了脑袋。当然,以她不纯洁不健康的思想,可以推测出N种可能,不过又有谁能证明哪种推测才是对的呢?
终于,她重新往后一倒,痛苦地叫起来:“太乱了,为什么我逻辑思维就这么差啊,难怪理科不好!”
话音未落,门外一个声音响起:“又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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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游!杨念晴感激极了,他的确是关心自己的,有动静就及时赶来,正巧连做这个梦,她也想找个人分析分析,论聪明才智,李游自然是个上好人选。
“你等等!”她飞快地跳下床,抓起件衣服披上,就跑过去打开了门。
衣白似雪,李游果然负手站在门外。
“正好,我有事找你,”杨念晴一把扯住他就往房间里拖,“进来说,这件事太奇怪了,我一连做了两个……”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李游站在门口不动,愣愣地盯着她,修长的双目比平日亮了许多,目光热烈,神色古怪又有趣。
气氛有些诡异……
杨念晴莫名其妙地低头打量了自己半天:“你看什么?”
李游回过神,轻咳:“我说杨大姑娘,你确定要让我进去?”
“不进来,难道你喜欢站在这儿说话?”杨念晴瞪他一眼,突然明白了,“想不到色狼也封建,你不冷我可冷呢,快点!”
他又不说话了,上下打量着她。
“怎么了?”
“你不觉得该多穿些么?”
原来是在关心,杨念晴感激地点头:“是有点冷,刚才我一着急就忘了,先进来再说,我有正事要找你,很奇怪……”
李游打断她的话:“倘若是别人,你也这么穿?”
杨念晴莫名其妙:“是,怎么了?”
长眉皱起,李游喃喃道:“这等穿着,很容易被当作如玉楼的姑娘。”
杨念晴一愣,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她向来不习惯穿太多衣服睡觉,又急着开门说话,此刻身上只披着件薄衣,里面的抹胸隐约可见。只不过这宋代抹胸又叫抹肚,是连胸带肚都严严实实遮住的,放现代简直可以内衣外穿当作吊带装,因此她哪里想到合适不合适。再说外面还有件薄薄的衣服罩着,在现代简直算很保守了。
头上,灯笼微微摇晃,朦胧的光线也透着暧昧。
如玉楼的姑娘?杨念晴指着他的鼻子,大怒:“你你你!”
李游苦笑:“如今在下已知道你是个女人了,但你也要明白,在下是个男人。”
杨念晴气打不到一处,红着脸吼:“你是不是男人关我什么事!我怎么了,又不是没穿衣服!”
“对,”李游似笑非笑看着她,点头道,“你的确穿了衣服,只不过比别人穿得少些而已。”
杨念晴怒道:“不就是露了个脖子和脸吗?你古董啊!”
李游不语。
他在看哪里?顺着他的目光,杨念晴全身一颤。
胸脯!
“喂,”她急忙抱住胸,“看什么,色狼!”
李游却还是不眨眼地瞧着她,带着许多促狭之色:“杨大姑娘方才还说没事,如今怎的又不让在下看了?”
杨念晴气:“此一时彼一时,眼睛闭上!”
李游非但没有闭上眼睛,居然还上下打量起她来!
杨念晴不自在了:“一副色狼相,你好意思?”
李游叹气:“在下是很正常的男人,若有女人主动要穿成这样来见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为何不好意思?”
若杨念晴先前还有1%的怀疑,现在已经100%的确认了,脸皮这么厚,这家伙的确是很专业的色狼!
对付这样的色狼,害羞不是办法。
杨念晴打定主意,干脆双手抱胸,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冷笑:“爱看就看,如玉楼的姑娘,你还真是‘善解人衣’!”
“此话怎讲?”
“花花公子,采花贼!”
“不要污毁在下清白。”
“清白?”杨念晴冷哼,“少拿我当笨蛋,若不是亲眼见过,你怎么知道她们睡觉穿什么?”
李游果然闭了嘴。
杨念晴冷冷道:“你还有清白?是见多识广还差不多,亲自动手的吧,我说……”
李游好笑,终于打断她:“我说杨大姑娘在门口站了这半天,居然还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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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提还好,经他一提,杨念晴立刻连打了两个喷嚏,这才发现,刚刚被梦惊出一身汗,现在被风一吹,全身竟已簌簌发抖。她犹豫起来,老站外面聊不是办法,冷死了,该不该放这个色狼进房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