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死了,我的恨也不能消!”
“云儿,我……”
“你该死,你跟她都该死!对,你们都要死!我成全你们,先取你一条命,再叫你们到黄泉路上去相认。”
飞身扑上。
“不要!云儿,你纵然杀了我,我也绝无怨言,只求你放过……”
“我既已留了她十多年,就等着你死了给你陪葬!”
“云儿!你听我说!”他又架住那双玉掌,“倘若你真杀了她,便是在九泉之下,我与二哥也绝不会原谅你。”
“十二年,你也并没为她做什么,又何必惦记她?”
“云儿,就算我求求你,可好?”
“你死了再说!”
……
玉掌到面前,果然又停住。
“想死,没那么容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说法,如今你连死都不怕,也该告诉我了。”
“云儿……”
“到底是为什么?”
“我……”
“你告诉我啊!”她抓住他的双臂,“就算你死,也要先说明白……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为什么?你当初亲口跟我说过的话呢,退亲之辱我都忍了,你为什么还要那样?”
沉默。
“你不说?你还是不肯说?”
“我杀了你!”
.
杨念晴掩住口,看得心惊胆战,记得上次刚播放到这里就停住了的,这次会停么?
很幸运,没有停。
不幸运,那双掌还是结结实实地打到了一个人身上。
不是白无忆。
白无忆穿着青衫,而那个推开他替他挨了一掌的,竟是个年龄略大些、更加俊美、却又少了几分文雅,多了几分潇洒的白衣男子。
“二哥!”
任老伯也大惊,扑上去抱着他:“二公子,你……”
二公子?看来他就是白无非,那个与云碧月退了婚的白二侠了。杨念晴暗暗奇怪,原来白二侠替弟弟挡了一掌是真的。
白无忆急道:“任叔,快扶二哥进去疗伤!”
谁知,那白无非却微微一笑,推开任老伯的手,轻声道:“不用,任叔,求你让我与云儿说几句话。”
白无忆变了脸色:“有话伤好了再说!”
看样子他要动手。
“无忆!”白无非急得大咳,吐出一口血来,“原来如此,今日有些话我必要与云儿说明白,否则,便是死了我也不得安宁。”
任老伯大哭:“二公子。”
“二哥……”白无忆看了看云碧月,咬牙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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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碧月似已惊呆:“二哥哥!”
“云儿。”比白无忆更加俊美的脸上,此刻只有一片惨白,如纸,如雪,衬着清冷的月光,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来。
“云儿,是我害的你,”他皱眉喘了几口气,“如今,我也不求你原谅,只求你不要再责怪无忆。”
云碧月看着他,竟也流泪喃喃道:“二哥哥……我不是想杀你的,你是一片好心,我没怪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碧月居然不怪白二侠退亲,反而还很感激他?杨念晴大奇。
白无非却急了:“不,云儿……”
一口血喷出来。
任老伯痛极:“二公子!”
“你听着,是我害的你,一切都是我,”他努力推开扶着的手,满面痛苦与内疚,“与无忆无关,是我!”
“二哥!”白无忆终于忍不住,“你……不要再说了!”
云碧月垂下头,喃喃道:“二哥哥,我知道你退婚是为我好,我实在不是想杀你的,对不住……”
说着,她忽然又抬起头,一脸恨毒:“待我杀了他,必定会还你一命,你知道,我是万万不能原谅他的!”
白无非摇头:“不是,不怪他,怪我,其实是我……”
说到这里,他竟已说不下去,闭上了眼。
白无忆咬牙道:“二哥,不用说了!”
“二公子!”
云碧月也愣住,露出迷惑之色:“你……”
许久,他忽然睁开眼,直直看着云碧月,咬牙道:“中秋,枕墨阁!”
云碧月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惨然笑了,一字字道:“中秋,枕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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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忆终于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二人。
白无非却仿佛说出了一件大事,支撑全身的力量顿失,瘫软在地,脸上神色不知是哭是笑:“云儿,你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