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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氛不太对啊……有点像那两个字,叫什么来着?杨念晴终于忍不住偷偷看他,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
夜中,长长的睫毛掠起浅浅的阴影,修长的眼睛依旧灿烂如星,衬得脸上那片明朗的笑意更加动人。老天,这副迷人的模样不是在勾引人吗,虽然是无意的……
来自美色的诱惑!杨念晴费了很大力气才把目光移向房顶,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我是不是女人也不是你说了算,至少,人家帅哥不会把我当成男人。”
李游喃喃道:“被人调戏,居然还笑得出来。”
杨念晴道:“当然,说明我有魅力。”
闻言,李游皱起长眉定定地瞪着她,好半天才终于叹了口气:“杨大姑娘,你确定,他那是在对你笑么?”
杨念晴也学着他叹气:“不敢,他是对你们几个大男人笑……”
李游不再言语。
气死你个自恋!杨念晴心里快笑翻了,面上却一本正经道:“这个嘛,说不定他也是喜欢男色的,突然见到对面有三位大帅哥,特别是……”拍拍他的肩膀:“特别是你这么风流貌美的,很容易就被当成……”
“哎哟!”痛呼。
李游依旧神色如常,正好笑地听她胡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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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的居然是她自己!腹中剧痛袭来,片刻间,她竟已脸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倒。
李游长眉一皱,迅速扣住她的手腕。
剧痛的感觉如浪潮般翻腾着,迅速蔓延,杨念晴整个人几乎都已伏在了他身上,紧紧抓着他的手:“痛……”
只叫了一个字,她就再也没有声音也没有意识了。李游已出手如风,连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将她打横抱起平放到床上。
他的脸也有些发白。
长睫微扬,目光略显凌厉,迅速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很快,便落定在窗前的桌子上。
茶壶。
那是客栈常用的、再普通不过的白瓷壶。只不过,光滑的壶身上,不知何时竟被人刻上了几个不大不小却又十分清晰的字:
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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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摇摇,房间很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烛光下,三根修长有力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搭在那只白皙的手腕上。床上的人似已沉睡过去,只不过脸色白得可怕,嘴唇泛青,全然没了平日的灵动之气。
南宫雪双眉紧锁。
何璧拿着那只茶壶仔细地查看,神色阴沉。当时杨念晴口渴,只急着喝茶,竟然没有留意到房间的茶壶已被动了手脚。
“多管闲事”,这又是凶手的警告么?
他沉声道:“壶里没有毒,该是在杯上。”
无人说话。
“想不到他除了万毒血掌,还会用毒,”他又冷冷道,“杀了她并无好处,他只是想要我们住手不再追查而已。”
李游默默坐着,不语。
在对一件事情十分有把握的时候,何璧通常都不会说太多话的,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在不停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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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南宫雪轻轻将那只手放回被子里,站起身,俊脸略有些发白,早已没了平日的温和之态,反透出一片薄薄的怒色来。
李游看着他:“如何?”
南宫雪缓步走到窗边,一字字道:“小南海的‘寂寞梧桐’。”
“可有解法?”
南宫雪并不转身,只看着窗外:“有。”
这分明是件好事,然而,他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丝毫兴奋。
“清秋水?”
“不错,‘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小南海的‘寂寞梧桐’,必要清秋井水才能得解。”
李游沉默片刻,问:“那清秋井果真在梧桐院里?”
南宫雪缓缓道:“昔日毒公子爱上师妹文清秋,文清秋却因父命嫁与了别人,十年后文清秋的丈夫去世,毒公子再次登门求亲,然而此时文清秋却自以为配不上他,在院外排下了剧毒无比的‘寂寞梧桐阵’回绝,谁知毒公子果真痴心一片,用了整整十年功夫研制出‘寂寞梧桐’的解药,待他进阵,有情人终成眷属时,二人已垂垂老矣。”
“那解药既是因人而制,后来文夫人先丧,毒公子便将解药全投入了井中,是以除了清秋井水,天下再无‘寂寞梧桐’的解药。”
这样的故事若放在平时,必定会引许多人感动叹息,然而此时听在众人耳朵里,却使得他们的心全都冰凉一片——小南海的“寂寞梧桐”,只有清秋井水能解;要拿到清秋井水,却要先过院外的“寂寞梧桐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