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噜噜明显很喜欢他们。
除非……
林员外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赵平品行端正,能读会写,也在镇子上见过一些世面,稍加指点,当个庄头应该没问题的。而且,如果他收了大宝二宝做义子,无论是看在两个弟弟与噜噜的情份上,还是看在他救了阿晚的恩情上,赵平对噜噜都会忠心耿耿吧?
“蕙娘乖,去上课吧,晌午爹带你去赵家做客。”打定主意,林员外很是愉悦地道。
“嗯!二姐煮的棒子好吃,我还想要。”噜噜立即大声应道,说完还舔了舔嘴唇。
“馋丫头,就知道吃。”林员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等噜噜出去后,林员外把常遇叫了进来,跟他说了自己的两个打算。
常遇暂且没提大宝二宝,只是有些担心地道:“赵平,他人品倒是能信得过,可,这马上就要秋收了,他刚当上庄头就要接管一堆事,会不会手忙脚乱,出纰漏?”
这个林员外自然也想到了,摇头道:“那倒不碍事,正好我住在庄子上,如果赵平敢接手,这几天我就好好教教他。其实也没什么难的,之前李显如何操持秋收收粮,他肯定见过,有样学样就行。况且前几年的账本也都在,我让他拿回去参详,有不懂的就来问你我,还有半个月呢,相信他很快就能上手了。”
这语气,可不就是认准赵家人了?
常遇很有眼色地压下心里那一点点复杂感觉,开始顺着林员外的意思话说。
他不反对赵平做这个庄头,只是,大宝二宝的事,如果,如果他没有……
罢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后悔也没有用。老爷这般做也是为了大小姐好,他总不能为了自己那点小心思就对赵家使坏吧?他们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书房里。
噜噜正抱着宋言的肩膀直摇晃,“好先生,明天不上课了,你就多给我吃一片吧?”
宋言低头看书,不理她。左右樱桃已经被他弄在门外守着了,学生再无礼,旁人也看不见。
他这样闷闷的,噜噜就继续蹭他。
宋言端坐着,噜噜则站在他身侧,两只手臂从他前胸后背环过去,脑袋朝里侧歪着看他,柔软的胸脯正好抵着他的左肩。她这般蹭啊蹭的,宋言实在无法再忽略来自肩头的柔软触感,渐渐装不下去了,脸上悄悄浮起淡淡的红,很快就传到了耳垂上。
噜噜嘿嘿笑:“先生,你又脸红了。”
宋言索性放下书,冷眼看她:“那又如何?”
只要先生脸红,噜噜就没有那么怕他了,依旧挂在他身上,眨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先生脸红了,就是想亲我摸我了。”
宋言哼了声,握紧自己刚刚差点抬起来的手,别开眼道:“谁告诉你的?”
噜噜想了想,小声道:“谁也没告诉我,我自己知道的。昨天,前天,还有大前天,反正从别院回来后,每次先生一脸红,就会亲我……好先生,你快亲吧,我知道你袖子里还有两片鱼干呢,快点给我!”
最近宋言的袖子里,的确多装了一个小油纸包。
可那是因为噜噜总是扑在他身上求他,他没有办法才多带一个的。
既然她耍赖求他,那他亲她一下,应该也没关系吧?毕竟,他的鱼干也不是白来的,所剩不多。
至于偶尔摸胸口什么的,是她蹭得他太难受了,他想推开她,不小心碰到了。
没想到今日她竟然颠倒黑白,说成他是想亲她才多带的鱼干!
他是那种拿鱼干诱惑学生,好趁机非礼学生的人吗?
如果她不往自己身上扑,他才不会碰她!
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宋言握紧许久不曾动用过的细竹竿,狠狠敲了桌子一下,冷声喝道:“回去坐好,再不松手,我就打你了!”
噜噜哆嗦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今天先生怎么没来亲她呢?
宋言静静地回视她,目光清冷,再次扬起竹竿。
噜噜委屈地咬咬唇,嘟着嘴回到座位上。
宋言悄悄舒了口气,不去理会心底淡淡的失落感,开始讲课。
“曰喜怒,曰哀惧。爱恶欲,七情俱。”
“高兴则为喜,生气则为怒,伤心则为哀,害怕则为惧,心里喜欢则为爱,讨厌则为恶,内心很贪恋则为欲,合起来便是七情,是人生下来就有的七种感情。”
解释完字句的含义,宋言举了几个例子,然后让噜噜挨个给他举例。
噜噜趴在桌子上,迷茫地眨着眼睛。
“坐正了!”宋言不满地敲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