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川道:“修炼之事不可心急,你来到天棱大陆不足一年时间,机缘巧合之下,又有人为你打通经脉,又有魂药和奇经八脉的功法相助,再加上你天资过人,已经达到了常人五到八年才能拥有的修为,恐怕再也没有人比你更快了。”
“不够。”江朝戈咬牙道:“我还要更快,饮川大人,还有什么办法?任何办法我都愿意试。”
炙玄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不逼你了,你用不着为难自己。”
饮川沉吟片刻:“也并非没有……”
江朝戈追问道:“什么办法?”
“那方法太过危险,不值得试。”
“我想试。”
炙玄立刻道:“不行。”
饮川低头不语。
江朝戈却追问道:“饮川大人,请您说来听听。”
饮川看了炙玄一眼,炙玄坚定摇头。
江朝戈惊讶地看着炙玄:“你知道?”
“知道又如何?我不会让你试的。”炙玄硬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走了。”
“哎……”江朝戈看了饮川一眼,饮川目光沉静如水,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炙玄一路将江朝戈拉到了远离扎营地的森里里,江朝戈急道:“行了行了,你要去哪儿啊。”
炙玄甩开他的胳膊,怒道:“你不要命了啊,什么都想试,这邪法已经很危险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增进修为!”江朝戈吼道。他实在受够了这种力不从心的状态,眼看着云息都能将饮川召唤出来,他一年来的进步却只是能让炙玄维持成年形态和生几团火。炙玄在遇到别的上古异兽觉得没面子的时候,他更难受,就好像自己老婆出门跟人比富输了似的,简直比当街抽他耳光还让他难受。
“那就跟我结契啊!”炙玄也拔高音量喊道。
江朝戈双目如炬,死死盯着炙玄,炙玄也一眨不眨地瞪着他,他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抓住炙玄的后脖子往下压,用力堵住了他唇。
炙玄瞪大了眼睛,满脸地不敢置信。这是江朝戈第一次主动吻他,在他没有要求的情况下。
江朝戈感觉脑子里嗡嗡直响,一时之间,也有些闹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他直了二十多年,现在会干出这么一件事来,可他竟然也不觉得违和,好像理所当然、本该如此。他心一横,辗转在那唇上缠绵地吻着,动作热情之余又带着丝丝温柔。
炙玄回过神来之后,双手紧抱住他的腰,反客为主,有些粗暴急迫地在那唇上汲取着江朝戈的温度,他别的懒得学,吻技倒是进步得飞快,俩人一时亲得忘情,心脏都跳得飞快。
江朝戈只觉脸颊发烫,竟有些不好意思,他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吻而不好意思,简直是天方夜谭,可这个吻,绝对跟他过去的每一个吻都不一样,甚至跟过往和炙玄的那些吻都不一样。至于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不想深究,他只知道这一刻他觉得很美好,他还知道,看着饮川和炙玄促膝而谈、欢颜笑语,他不爽。
一吻毕,俩人喘着气,注视着对方的目光都有一丝尴尬。
炙玄用额头顶着江朝戈的额头,小声说:“我喜欢这样。”
江朝戈笑了:“怎样”
“就是和你这样。”炙玄轻啜了下他的嘴唇,“饮川说,我喜欢你,你便是我的雌兽。”他笃定地说:“你就是我的雌兽。”
“你喜欢我。”江朝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炙玄眼里有一丝茫然:“你说什么是喜欢?”
江朝戈认真地说:“想和对方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那我喜欢你。”炙玄毫不犹豫地说。
江朝戈心脏猛颤,炙玄那深邃迷人地灿金色眼眸,如火焰般灼烧着他的理智和心,他生平从未得到过如此诚挚地表白,仅仅是简单的两个字,就如陈酿美酒般香醇醉人。他从不信任任何人,男人、女人,朝他说喜欢、说爱,哪个不是冲着地位和钱,可炙玄不同,炙玄的感情如世界上净度最好的钻石,找不出一丝杂质,做不得半点伪装,他第一次觉得,别人的感情如此地珍贵和沉重,让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炙玄见他不说话,小声反问道:“你喜欢我吗?”
江朝戈还未张嘴,炙玄就恶狠狠地说:“你敢说‘不’,我就咬死你。”
江朝戈乐了:“炙玄,我喜欢你。”他说不上这喜欢有几分男女之情,可他喜欢、信任炙玄,视炙玄为这个世界、包括他那个世界,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