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道,“金琏,你也坐下吧。”
潘金琏依言坐下了,给武松说他们一路到此经过,且也不是一路顺遂,只不过武植总有化险为夷的本事,让潘金琏敬服不已,只把他当天神一般。
此时又问起武松路上情形,武松简单说了两句,道无甚么事,便也罢了。
过一阵,武植果真回来,身上披着披风,进屋潘金琏就上前去替他解下披风,道,“二哥来了,是那姓施的带了他来。”
武松也转过门过来,一见武植,便上前一把握住他两只手,道,“大哥,小弟一路念想着你,只盼早日相见,你可还好。”
武植道,“一切皆好。”
说着,又去和施恩厮见了,武植说了几句施恩对他和潘金琏的帮助,武松对施恩感念在心。
武植又对施恩道,“不知贤弟能否让二哥留下住在家里,如此,感激不尽。”
说着,又示意潘金琏去拿了银两来给施恩,施恩哪里肯受,道,“小弟一直敬慕兄长人品,能让你们团聚,自是我的心愿,如此,哪里还敢受礼。”
武植道,“既如此,贤弟是我一家恩人,以后若有甚事,吩咐便是了。”
如此,又招待了施恩吃了一顿,天渐黑了,他才离开。
给武松安排好了房间,武植对武松说,“你且在此住下,不用回牢城营了,明日让裁缝来,为你做几身衣服,这一路餐风露宿,天气严寒,想必吃过不少苦,这下安顿下来,且先好好养养。”
因潘金琏在替武松铺床,武松也无法和武植说体己话,只道,“哥哥安排得当,武松依言便是,不过,武松自不能做吃哥哥,之后且让小弟出门做份差事才是。”
武植道,“自是如此。”
冬日天短,夜里寒冷,几兄弟叙话完,武植便让武松好好歇下,自己也和潘金琏出去了,各自回房洗漱睡下。
潘金琏本是要和武植同睡,武植不愿,潘金琏无法,只得罢了。
床上用着汤婆子,倒是不冷。
武植裹在被子里,正要入睡,此时窗户却吱嘎一声开了,又瞬间关上,他心里一凛,一人气息已经扑倒床边来了,来人撩起床帐,坐上床来,低声道,“哥哥,睡了吗?”
武植睁开眼,道,“怎的做贼一般,鬼鬼祟祟成何体统。”
武松翻身上床抱住他,“怎地就不是做贼,好长时间不见哥哥,武二好是想念。”
武植道,“没脸的,哎……”
武松已经钻进被里,把他哥哥亲亲心肝一般抱住,凑上去做嘴,嘴里兀自乱叫,“哥哥,想死武二了。”
武植半推半就,一夜云雨,武松不欲从他床上离开,武植也难放如此火热怀抱,便由他一起困觉到天明,潘金琏起得早,监督外面卤肉店师傅伙计都上了工,这才端了热水盆到武植门前敲门,“大郎,可起来了。”
武植昨晚和武松床上大战,骨软筋疲,此时无力出声,武松从床上起来,拾了衣裳穿上,过来开了门。
潘金琏对上武松,便是一怔,“我……走错门了?”
武松接过他手里水盆,道,“我昨晚有事同哥哥说,就留在此处了。”
潘金琏进屋来,往床边走,武松叫住他,“金琏,哥哥还要睡,先不忙吵醒他。”
武植自己已坐起了身,撩起床帐,对潘金琏道,“如何起得忒早。”
潘金琏惯懂风月,哪里不知武植武松做了何事,心内凄苦,一言不发,飞地从房内跑出去了。
武植看着他背影,道,“再过一阵,买两个丫鬟才是。”
武松道,“要不……哥哥把金琏收了吧。”
武植,“……”
☆、第二十四章 武大郎醋性生闷气,武二郎犹不解风情
第二十四章
武松放下水盆,到床边来伺候武植起床。
还是数九天气,自是严寒,武松从房中暖炉上拿了为武植哄着的外衣,要为武植披上身,没成想武植伸手挡住了他,从他手里拿过外衣自己穿上了,又自己穿上袜子和棉鞋。
武松没成想武植会拒绝他,一怔之后未有多想,伸手去暖水盆里拧帕子给武植净面,武植也是冷淡淡一声,“二哥,你放下,我自己来。”
武松道,“哥哥,这点小事,让我服侍你吧。”
武植道,“不劳烦。”
武松只好站到一边去收拾床铺,拿眼瞅到武植自己拧了帕子净面,又去漱口,在一面铜镜面前梳发。
武松整理好床铺,赶紧过去要帮武植梳头,武植挡开他,道,“不劳烦你,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