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博今道:“我不会忍。”
常镇远耸肩道:“这就是答案。”
王瑞迷茫道:“什么意思?”
刘兆解释道:“你和赵拓棠是合作关系,如果表现得太卑躬屈膝,一看就是在忍辱负重,反倒让他怀疑你的目的。”这么一看,他倒不得不佩服常镇远识人之明,比起耿直的王瑞,机灵的凌博今的确更适合卧底的任务。
常镇远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自豪。事实上,凌博今越表现得像个合格的卧底,他就越觉得愤怒。因为这越发提醒他之前是怎么上当受骗的。
刘兆看着各人的脸色,知道疼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现在再谈下去也谈不出任何结果,便道:“好了,你们累了一早上,也该歇歇。先去食堂吃点东西,有什么事情下午再说。不过这件事一定要严格保密,绝对不能泄露一点风声!”
散会后,大头直接搂着常镇远的脖子往食堂走。
王瑞扶着凌博今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竹竿和小鱼儿留下来,似乎还想问刘兆点什么。
“说吧。”大头不满地勒住他的脖子问,“这件事你和刘头儿策划多久了?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透出来?枉我们一场兄弟啊,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常镇远不习惯地动了动脖子,“怎么没透露风声?不是一直都说要对付他的吗?”
“废话。”大头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那是队长的意思。”常镇远毫无愧疚之心地将一切问题都推给了刘兆。
既然是刘兆的决定,大头也没话好说。
到食堂,王瑞和大头打饭,凌博今和常镇远两个同病相怜的伤残人士坐在座位上乖乖等投喂。
童震虎带着人汗流浃背地走进来,看到凌博今在座,就让身边的队员去买饭,自己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敲了敲桌子道:“腿没事吧?”
凌博今微笑道:“擦破点皮。”
童震虎道:“你的身手还要练一练。”
尽管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怎么样,但是他的口气引起常镇远深深的反感。他淡然道:“是啊,正主儿都没你冲得前,身手太快,以后练得慢一点儿。”
童震虎面色一变,目光微移,“又是你。”
常镇远扬眉道:“我们认识吗?”
童震虎不屑地看了眼他放在身边拐杖,“我听说你的腿是被找上门要债的流氓打伤的?”
常镇远道:“幸亏你是缉毒支队支队长,要是派出所民警,我不知道要背多少黑锅。”
童震虎脸拉得老长。
凌博今解围道:“那群人是找以前那位房东的,和师父无关。”
“当警察被流氓打伤很光荣吗?”童震虎好像更常镇远杠上了,不但不走,反而一屁股坐了下来。
常镇远皱了皱眉。他一点都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倒胃口。
凌博今只好继续替常镇远解释,“对方有三个人。”
童震虎道:“你师父伤了嘴巴,不会自己解释?”
常镇远道:“我没有满足问题男八卦的义务。”
童震虎的脸色由黑转红,“你什么意思?”
常镇远撇头。
凌博今干笑道:“被抓的三个人怎么样了?有没有交代什么?”
童震虎冷冰冰地顶回去道:“我没有满足你八卦的义务!”
大头先打完饭走过来,看到他在座,笑嘻嘻地打招呼道:“老虎也在啊,吃什么?我请客。”
常镇远道:“鹦鹉的舌头。”
大头讶异道:“我们食堂什么时候有这道菜?”
常镇远道:“没有吗?”
童震虎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扭屁股就走。
刚好王瑞回来,见他黑着张脸,低声道:“怎么了?”
凌博今望了常镇远一眼,笑得十分温暖,“没事。”不管怎么看,常镇远刚才都像是在替他出头。
大头放了盘鸡爪在凌博今和常镇远面前,“来以形补形。”
凌博今道:“我们伤的是腿。”
王瑞立刻将鸡腿递给他,“喏。”
常镇远将鸡腿夹到自己的盘子里,然后扯下鸡皮还给凌博今。
王瑞忿忿道:“这什么意思?”
凌博今苦笑道:“以形补形。”
王瑞拿起筷子就去夹常镇远盘子里的鸡腿,却被他躲了过去。“不是以形补形吗?你伤的是骨头,啃骨头就好了。”
“别争了。”大头给他们一人筷子的青菜,“多吃青菜,心态才会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