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点头:“可是不止有钱人需要房子。以前只有个别几个工厂让员工买福利房,大部分工厂分房。现在正好相反。”
二宝不明白:“福利房跟商品房有啥关系?”
叶烦:“福利房也有规定,工厂职工可以买一套。如果一家有两三个孩子,以前可以等分房等接班,现在很多工厂没法接班,凑合半辈子也分不到房,就不得不给其他孩子买商品房。你嫌贵有人不嫌贵。再说了,房企降价还不如赚了钱做慈善,至少可以上纸,还能顺便为自己名下企业做宣传。”
二宝问:“如果国家命令房企降价呢?”
叶烦:“除非把所有房企收为国有。目前情况是很多国营单位要裁员,在私企和外企的冲击下很多工厂倒闭关门,下岗职工国家都安置不过来,哪有钱收购商品房啊。”
大宝问:“那会暴涨吗?”
“不会啊。老一辈有房,子女少的家庭可以凑合。还有一部分人希望国家出面后房价降下来再买。买房的人说少不少,说多也没有很多,房价可能保持现状,或者涨一点。”叶烦想到一点,“老话说,枪打出头鸟。商人虽然想赚钱,也不敢当出头鸟——有命赚没命花。”
大宝点头:“上面真敢杀一儆百。”
叶烦:“对!再说了,现在房地产的利润还不值得他们拿命去博。”
二宝冲她哥眨眨眼。
大宝瞪她一下。
叶烦见状仰头看看闺女,又看看一脸无语的儿子:“干嘛呢?”
“你的小宝贝提醒我别忘了我答应她的事。”
叶烦哭笑不得:“妈妈给你买了,还要哥哥买啊?”
“妈妈买的是妈妈买的,哥哥买的是哥哥买的,不一样!”
叶烦抬抬手:“你离我远点。我怕变成貔貅她妈。”
“你本来就是。”二宝问:“妈妈,喝茶吗?”
叶烦看看天色,还没到十二点:“一袋咖啡冲两杯,你一杯我一杯。”
“那咖啡味就淡了。”
叶烦点头:“正好不耽误晚上睡觉。嗳,二宝,怎么不练笛子?”
“我校友说一个人吹笛子一点也不喜庆。”
叶烦:“咱们跟西方不一样,过节首先要喜庆。你一个人孤零零在台上确实不好。对了,团体节目不用排练吗?”
“课余时间排练。不过我感觉够呛。”二宝道。
大宝问:“什么节目?我有经验。”
“本来想排话剧,但跟人家一比,我们就像过家家。后来又打算准备合唱,结果有个师弟一个人的声音能压过我们一群人,拿什么跟人竞争啊。”二宝道,“我都想放弃了。”
叶烦:“这么在意,有领导去看?”
二宝连连点头:“说部里会派人过去。妈妈,你有经验吗?”
“我那个时候大家不太敢搞活动。晚会中规中矩。你同学肯定嫌土。”叶烦道,“问你哥。”
大宝:“咱家有个年年办晚会的,二宝你找她。”
二宝想问找谁,忽然想到堂姐,耿卉卉是大学老师,年年都要陪学生参加晚会,就算不上台也要留意学生排练。
二宝叹气:“怎么不早说啊。”
耿卉卉早饭后就跑了,这次不是约会,而是拍广告,接了一个国民品牌护肤品广告。
拍摄地点离叶烦家几十公里,严威宁开他爸的车送耿卉卉过去。
早上俩人刚走,大宝就跟他妈吐糟:“卉卉姐也不是天仙,严威宁至于周周来找吗。”
于文桃回答:“严威宁长得不怎么样。”
大宝:“跟严家差不多的谢顶大肚也能娶个文工团女演员,或者影视圈女明星。”
于文桃:“女明星和女演员除了自身还有啥?你卉卉姐长相一般,大学毕业,也配得上他。可她是大学老师,大小还是个名人,身高长相都带的出去,就值得严威宁在意。”
叶烦一看要吵起来,就叫大宝刷鞋洗袜子,她去书房。
大宝以为他妈周末也要工作,就不敢跟他奶唧唧歪歪吵到他妈。于文桃带着小保姆去收房租,耿森森回屋补眠,主院就只剩娘仨。
二宝问:“妈,卉卉姐啥时候回来?”
叶烦:“傍晚吧。哪次都是太阳落山后天黑之前。”
大宝问:“严威宁这几次都在门口等卉卉姐,是不是不想看到你啊?”
叶烦点头:“有可能。以前和你爸单独出去,我没怎么提你姥姥,就你姥姥嫌我一出去就是大半天,你爸都嫌烦。”
大宝好奇地问:“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吗?你不是丈母娘,也挺满意严威宁。我姥姥怎么反着来?”
“我小时候不好养,你姥姥不舍得我嫁出去吧。”叶烦道,“可能你姥姥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看出你爸表里不一。”
大宝忽然想起一件事:“妈,那个品牌手表要发明年上半年新款,还请我给同系列拍个平面广告,要不要跟我过去看看?”
叶烦:“你代言的那款不够保值。我给你爸选更贵的。”
“黄金手表?”
叶烦摇头:“俗!你爸不喜欢,也带不出去。”
大宝啧一声,忽然想起一件事:“妈,中午别做我饭了啊。”
“干嘛去?”
大宝:“去楚光明家。”
二宝一口喝完咖啡:“哥,我也去!”
叶烦无奈地喊:“二宝,你的节目怎么办?”
“辩论社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让他们自个想办法。”二宝说着话拿着围巾和帽子就往外跑。
到门口兄妹俩差点撞到于文桃。于文桃进来就问:“他俩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