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姨没好气:“我知道个球!犇犇, 快说!”
犇犇听二宝说的, 完整版,中间不存在夸大其词以讹传讹, 所以耿致挥和于文桃听到耿致晔一发现不对就叫叶烦过去处理,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于文桃放心下来:“难怪这几年你婶那么爱去部队。”
楚风禾骂:“这些人吃饱了撑的!就因为叶烦没时间去部队,就传人家夫妻感情不好,支持人上赶着当二奶,居委会大妈都没他们事儿!”
耿致挥叫他小点声:“都是军人,看在他们训练那么辛苦的份上——”
“你不要有职业滤镜。”楚风禾打断,“你还说单位同事个个只知道搞研究,怎么还有人搞女学生?”
耿致挥张口结舌,说得好像他是其中一员似的:“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再说了,我是领导也没法时刻盯着他们。”
耿犇犇一见没他什么事,悄悄后退,退到走廊下,立刻转身跑回后院。
话说回来,这两年市民手里有不少闲钱,一部分追求享受,叶烦看到一个花店也没在意,等她开过去才想起什么,庆幸路上可以及时掉头。
然而她没想到到了部队人可以进,车要停在外面,打乱了她的计划。
叶烦只能等警卫向耿致晔汇报。
十分钟后,一辆车出来,开车的人正是耿致晔。耿致晔下车就笑:“叶老板,这么好的车停外面干嘛?怎么不进去啊?是不想进去吗?”
叶烦抬手捶他。
警卫见状别过脸偷笑。
耿致晔握住叶烦的手,叫警卫把登记册拿过来,他亲自登记外来车辆。随后耿致晔指着自己的车:“叫人开进去。我去试试叶老板的豪车跟咱们的车有什么不一样。”
叶烦的车比耿致晔的小吉普宽敞。开出去十来米,耿致晔就叫叶烦停下,美其名曰,叶老板一路辛苦,他给叶老板当司机。
叶烦白了他一眼:“贫死你算了!”
“我可不能死啊。好日子才开始。”耿致晔坐上去摸索几分钟,满心羡慕:“我们什么时候才有钱配这种车啊。”
叶烦:“以后会有。以前你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可以顿顿白米白面啊。”
耿致晔不由得想到岛上那几年,一天只有一顿大米饭,还是因为他身处江南鱼米之乡,其他时候都是杂粮,或者只吃一点杂粮,饿了就吃海鲜。有时候吃多了,刚打捞的海鲜都是苦的,因为肚子里没油水。
现在肚子里有油水,吃到不那么鲜的海鲜也觉着鲜甜美味。
耿致晔情不自禁地拉起叶烦的手:“跟你在一起从来不用担心天塌了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叶烦下意识说。
耿致晔乐了:“换个人会反问我,那怎么办?有的会说我们一家死也要死在一起。听起来就晦气。”
叶烦转向他:“你这么了解别人啊?”
耿致晔顿时觉着他踩的不是刹车是坑,“不要给我挖坑。身边没别人。我也可以看电视。食堂又不是没电视。再说了,不能是听别人说的?”
叶烦笑着反问:“我说什么了吗?看你急的。”
耿致晔:“你难得来一趟我能不急吗。”
“就贫吧。”叶烦忽然想到被警卫耽搁的一件事,等耿致晔停车她立刻转身向后。
耿致晔见状不禁问:“拿什么?下车再——”面前多了一束花,不是扎眼的红玫瑰,而是清丽芳香的百合花。
耿致晔愣住,一脸什么情况的样子。
叶烦塞他怀里:“今儿七夕!”
耿致晔本能接住,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不,不是,不应该我送你吗?”
“谁规定只能你送我啊?”
耿致晔脱口道:“我是男人啊。”
“我开车从市里过来,还给你准备一束百合,你就想跟我说这个啊?”
耿致晔顿时意识到现在不是纠结谁送谁的时候:“叶烦烦有心了。”伸手把人搂入怀中,“虽然把我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还记得一句,谢谢老婆!”
“没啦?”
耿致晔在她脸颊亲一下。
叶烦推开他,耿致晔本能把人抱紧:“有有有。”
“说!”
耿致晔张张口,“那啥——有点烫嘴!”
“你平时不是很贫吗?”
耿致晔:“贫是因为没走心啊。”
叶烦朝他腰上掐:“所以以前经常敷衍我是吧?”
“我错了,老婆,媳妇,松手,饶命,你你你是我最爱的叶烦烦!”
啧!
突兀的声音响起,夫妻俩吓一跳,慌忙松手,庆幸已经扯下安全带,不然这么大动作指不定撞到哪儿。
耿致晔和叶烦同时朝外看,人在耿致晔那边,叶烦眼角余光瞥到来人是耿致晔的参谋,严重怀疑他个老光棍见不得人家夫妻和睦,故意发出声音。
巧了,耿致晔也这样认为,推开车门不客气地问:“羡慕?羡慕你就继续羡慕!烦烦,我们走。”
参谋长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脸受不了的样子:“还烦烦?耿师长,你多大了啊?当自己年轻小伙子呢。”
耿致晔眉头微蹙,他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人老了心就要跟着老?现在平均寿命不到六十九岁,到时候你不死我亲自把你送到火葬场。”
“哎哎哎,怎么还急了?”
耿致晔反问:“你不急你‘哎哎’什么?”
“跟你开玩笑呢。当真了?”
叶烦不由得想起耿致晔被文工团女演员送礼物的时候,参谋长应该就是现在这样。那个时候耿致晔只能“死不承认”,不然肯定会传出乱七八糟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