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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婚姻,一直分居[七零](26)

“我不是猴儿。”二宝摇摇头,“我是二宝啊。”

耿致晔哽了一下:“……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二宝不害怕不生气也不贫嘴,乖乖点着脑袋品尝从爸爸手里夺下的半个鸭腿,仿佛吭一声就会少吃一口肉。

叶烦递给他一个鸡中翅。耿致晔接过去就抱怨:“怎么不提醒我?”

“不是你闺女?”叶烦问。

大宝:“妈妈说爸爸就信啊?”

耿致晔不信,因为他闺女才两岁,还是个宝宝。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耿致晔死犟。

大宝:“以前二伯和二妈就不信啊。”

“我又不是他们。”耿致晔瞪儿子,你小子竟敢拿我跟他们比。

大宝翻个白眼,不可理喻!

耿致晔呼吸骤停:“耿大宝——”

叶烦打断:“大宝他爸——”

“我可不敢当他爸。”耿致晔没好气道。

叶烦点头表示明白:“请教你个问题,你说烤熟的鸭子哪里最硬?”说着话把鸭头递过去。

耿致晔习惯性接过去,不假思索道:“嘴啊。”还用问吗。

对面的男同志扑哧笑喷,还没来得及丢掉的鸡骨头散落一地。耿致晔明白了什么,生气又想笑,瞪一眼叶烦:“我看你是吃饱了。”

二宝人小没听明白:“伯伯,笑什么啊?”

男乘客忍着笑说:“你妈说你爸嘴硬。”

二宝勾头打量她爸,嘴巴很硬吗。没看出来,跟妈妈哥哥还有她的没什么区别啊。

耿致晔老脸通红:“耿二宝,还我的鸭肉。”

“爸爸叫我吃的。”二宝顿时不敢盯着她爸打量,又移到最里面,离她爸远远的。

耿致晔又不好意思把孩子抓过来给她一顿皮带炒肉丝:“叶烦,你就气我吧。”

“你是叶烦?”男乘客震惊。

这个世界有这么小吗。

叶烦诧异:“你认识我?”

“娘家城西,海店供销社会计?”

叶烦:“咳,真认识我啊。可我好像没见过你。”

“我不止一次听说过你的大名。”耿致晔看过去。男同志怕他误会,急忙解释:“我叫段如林,家在海店供销社南边。听我父母邻居说的。说是自打你当会计,供销社的农副产品就多了起来。像早些天菜少,一分钱也能买一把菠菜。再过些天一分钱能买两斤苋菜。清明前后的香椿,这个时节的洋槐花,以前就没有。也不知你在哪里收的。很辛苦吧?”

叶烦本以为他跟叶家有旧,知道了她非叶家亲生的:“不辛苦。那些东西都是山里的。以前没有是因为供销社没车,没法下乡收。”

“原来如此。”段如林不禁点头。

耿致晔心道你还真信啊。

段如林没理由不信,他潜意识认为叶烦没理由骗他:“这是去哪儿?”

“去我爱人工作的地方。”

“那供销社怎么办?”段如林神色急切不由得坐直。

大宝:“供销社有姨姨啊。”

段如林:“你还有姐妹?”

萍水相逢犯不着解释太多。叶烦点一下头就说她跟自己一样上过高中,陈小慧还在农村待过几年,比她会跟农户打交道。

段如林想说光会打交道不行,还得会开车。听父母邻居说很多时候都是叶烦亲自开车下乡。可初次见面,段如林不好意思质疑她姐妹:“以后还回京吧?”

“我婆家娘家都是首都的。”叶烦不等他再问,“你出差啊?”

段如林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的公文包:“杭城一个厂的机器坏了。上面都是洋文,修理师傅看不懂。会洋文的又不认识那些专业词,信太慢,电报里说不清,领导叫我跑一趟。你们去哪儿?”

耿致晔:“甬城。”

“不近啊。”

耿致晔摇头:“也不远。赶巧的话,早饭后出发,不耽误到杭城吃午饭。”

“爸爸,我吃好了。”大宝移到他爸对面。

耿致晔一看他手上脸上全是油:“烦烦——”

叶烦递过去一个湿毛巾。耿致晔接过去吓一跳:“怎么是热的?”

“用水壶里的水打湿的。”叶烦抱起吃迷糊了的二宝:“干毛巾哪擦得干净。快给大宝擦擦,一会儿就结痂了。”

耿致晔给儿子擦干净,毛巾脏的不能看:“扔了?”

叶烦笑了,懂他。

“扔了?”段如林不禁问。

叶烦:“洗透亮了。他早几天要拿来擦脚,我没让。”

耿致晔摊开包饭盒的报纸,把毛巾和吃的骨头都放上去,卷吧起来找乘务员扔了。叶烦问俩孩子要不要上厕所,二宝抓住妈妈的衣服要睡觉,大宝自己脱掉鞋爬床上。

段如林问:“吃累了?”

叶烦看一下手表:“一点多,该睡午觉了。”把二宝放大宝另一头,用她和耿致晔早上穿的外套给俩孩子盖上。

段如林:“睡着了倒是蛮乖的。”

叶烦点头:“就是会叭叭。”

耿致晔进来:“你也别叭叭了。趁机歇会吧。明儿一天没得歇。”

赶火车乘公交,还得坐船,叶烦想一下就头大:“没有直达的汽车吗?”

耿致晔点头:“早午各一班,可早班车来不及,午班车又得在车站等一两个小时,不如乘火车。火车不用出站,还可以上车再补票。”

叶烦:“这还挺方便。”

带着俩孩子,还有两个比大宝高的大布包,段如林想说不方便,忽然想到什么,把话咽回去,上卧铺休息。

翌日,段如林醒来就感觉火车慢下来。见耿致晔收拾行李,赶忙下来穿鞋找提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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