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的男人大声喊:“有话好好说!”
陈小慧对那边说:“我没打人。她们自己吓的掉坑里。你们快来把她们拉起来!”看到一个人想起来,陈小慧用手嫌脏,作势用脚踹她,那位下意识伸手档,忘记屁股底下是空的,又扑通一声坐回去。
陈小慧听到脚步声,迅速后退,一脸无辜:“你们看,我没动手吧。”
几人话慌忙转身出去,因为看到白花花一块,也不知是大腿还是屁股。到外面才敢说:“我们去叫人。”
陈小慧跑出去:“我也去叫人!”
三人下意识喊:“别走!”
陈小慧本能停一下,两辈子第一次做坏事心里不安。抬头看到四面青山,想起叶烦在这里,她怕什么。陈小慧又想要是叶烦会怎么做?叶烦得啪啪给她们几巴掌。陈小慧还是不敢动手,看到有女同志过来就大声喊:“有人掉茅坑了。”
往这边来的女同志先楞一下,反应过来赶紧跑过来:“人没事吧?”
陈小慧摇头:“脚滑。我去喊人。”下意识朝叶烦家跑去,可是她刚才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没什么人,就转身朝菜市场方向跑,果然那边有很多人,有买菜的军嫂社员,还是刚刚赶海回来的渔民。陈小慧找了七八个人,跟那些人去公厕。还没到公厕就看到女厕所外边很多人,陈小慧确定仨人不会被屎淹死,就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家。
叶烦听到“亲家母,你坐下,咱俩说说心里话。”心想谁呀,还会唱豫剧《朝阳沟》。她勾头朝外看去,陈小慧拿着牙刷往外走。
叶烦心道,肠胃通了,心情也好了吗。
“陈小慧!”
陈小慧打个哆嗦,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干嘛?”
叶烦挑眉,干什么亏心事了:“你房间柜子里有刷牙喝水的缸子。妈用过。不过你别担心,我用热水烫过。”
陈小慧看自己手上只有一个牙刷,尴尬地笑笑:“忘了。”得意忘形了。陈小慧赶忙装没事人一样,回客房拿刷牙的杯子。
叶烦小声说:“耿团长,我怀疑陈小慧真管闲事了。”
耿致晔:“就她那个脑子,不管闲事才怪。锅里差不多了,不用烧,你过去刺探一下军情。”
陈小慧优柔寡断,胆子还小,肯定不敢杀人。除了人命,岛上没啥大事。叶烦不怕她闯祸,就怕别人欺负她。而她心情这么好,显然没挨欺负。那怎么去趟厕所去半小时。
大宝的太极课都结束了。
叶烦到院里,等她刷好牙开始洗脸:“昨晚睡得好吗?”
陈小慧下意识点头:“很安静,比家里还安静。”这几天第一次一觉到天亮。
叶烦:“岛上湿气重,毛巾毯可能有点怪味。我一会拿出来晒晒。”
陈小慧摇头:“我晒吧。你不是得上班?我又不是小孩子。”
叶烦点头:“知道食品厂在哪儿吧?有事就去那边找我。我上午上班,下午就不去了。菜市场有卖干货的,咱们买点,明天我送你上车。明儿周末。”
陈小慧想说不用,叶烦不一定听,就决定先答应:“听你的。”
叶烦感觉铺垫的差不多:“晚上要是很着急不用去公厕,用痰盂。我今晚把手电筒放桌上。”
陈小慧不由得笑了。
叶烦挑眉,看来去公厕的路上真有什么乐子。
“妈妈!”
叶烦顿时想把大宝的嘴缝上,早不来晚不来,等她说到重点他来了。叶烦没好气的说:“干嘛?”
大宝跑进来,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妈妈,有人掉进厕所了,妈妈,我还上厕所呢。妈妈——”
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叶烦皱眉:“掉什么?”
陈小慧擦擦脸:“大宝,别怕,是掉进女厕所,不是你去的男厕所。”
母子俩一起看陈小慧,大宝一副“真的吗?那就好”的样子。叶烦好奇“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陈小慧惊觉失言:“我——我听人说的。”
叶烦笑着点点头,我信你才有鬼!
“大宝,别担心,回头叫爸爸陪你去厕所。或者叫大弟一起。你去把二宝叫进来,别什么热闹都看。洗洗手吃饭。”叶烦摸摸大宝的小脑袋。
大宝这么担心是他很清楚蹲坑多脏,平时从厕所出来鞋都要在路边蹭几下才回家。不过有了妈妈的安慰,大宝不怕了,蹦蹦跳跳找妹妹。
叶烦抱着双手,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是不是你干的?”
陈小慧正想怎么糊弄过去,结果叶烦又不按理出牌——哪有直接这么问的。陈小慧装傻:“什么啊?”
叶烦:“你第一次到岛上都没脚滑踩到屎,岛上的人天天上厕所会突然掉进厕所里?”
陈小慧洗洗毛巾搭起来:“那要问她们。要是撞邪了呢?”
叶烦:“你没打人吧?”
陈小慧下意识摇头,听到一声笑,陈小慧双手捂脸,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脑子呢?
叶烦收起笑容:“那没事了。窗台上有百雀羚。岛上风大,不用容易起皮。”
陈小慧为了装穷都没敢带百雀羚。好几天清水洗脸,又没休息好,脸有点疙疙瘩瘩。可是此刻脸不重要:“你不生气啊?”
叶烦:“陈宽仁和赵茹萍把你我调换,你都不舍得报警。就你这脾气,怎么可能主动惹事。岛上有几个长舌妇。平时没少背地里说我。她们不敢给我脸色看,我就当不知道。说你什么?”
陈小慧见叶烦真不计较,就想从头学一遍。可她又觉着没必要给叶烦添堵,就说那些人骂她缺心眼,没本事,不如叶烦聪明,能带领渔民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