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种夫录(46)
想到此处,满菊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心头惴惴,一时希望谢二能答应了吕轩的条件,把她换过去,好借机出逃;一时又担心这吕大要是真没下限到直接啃了她这嫩草可怎么办?又想起这府外的世界虽然广阔,凭她一个小丫头想要在这艰难的世上立足,又是谈何容易?
心乱如麻!
“不成!这个丫头不换!”琚公子清朗的声音斩钉截铁地应道,一头冷水浇灭了满菊蠢动的心思。
吕大讶然,他与谢二知交也不是三年五载了,何时见过谢琚对个丫头如此着紧?心神一凝,脸上的轻浮笑意也收了起来,他身居世家显位,这一作色便显出凛然威意。眼前跪着的小小丫头,除了厨艺心思,另有几分可期的异域之姿,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无论如何,吕谢两家的联姻绝不容有失。谅这小小丫头也碍不了大事,便是他日长成丽色,也不过分薄些嫣妹的宠爱。又想到吕嫣与谢琚的恶劣关系,这“宠爱”实在不知从何分起了,只盼这小美人儿别让妹子打花了脸才好,要是暴殄天物,老天都看不过眼啊!
吕轩想起妹子的心性,一时又心疼起小美人儿的皮肉来,与其废在妹子手里,真不如自己换了来好好疼惜。
无奈,谢琚却是死活不答应,倒激得吕轩疑心之余也上了火气,拍案道:“好罢!年前我府中各处大宴小宴甚多,其他的不说,我吕大公子的脸面总要撑一撑,难得这小丫头好心思,准妹夫难道连借上一借也不肯?!”
神色戾戾,已是疑心大起。
谢琚一时僵住了脸,片刻之后,才缓缓笑道:“哪里有如此的话,你轩公子令下,我何敢不从?!”
这一言既出,便是定下了出借小丫头惜福,定期一月,忙过年后便要归还。
吕轩大笑,拍拍撑得十分满的肚子,言出即行,拖着神色悻悻的小丫头,道了声谢便往外走去。
待满菊被塞进豪华版“轿车”之时,偶一回头,却见谢琚脸色阴沉地远远望来。心中一颤,满菊忙将轿帘放下,心中暗道:要换就换,这借上一个月算是怎么回事?还摆出这副晚娘脸,你当我是自己愿意给色狼扛活的嘛?!
想起这一个月还是不得机会出府,反而要在这古代花花公子的眼皮底下干活,连这么个小身板都得防狼,满菊大是郁闷,十分之想不明白,那吕大郎他到底是怎么从自家难民版的小身板黑脸皮里,看出来年所谓的“丽色”来的捏?
……
真是有比较才知道有差距,与吕轩这纨绔公子相比,才知道谢琚谢公子是如何“性高洁,好雅致”,吕轩那混蛋……满菊真是想起来就牙疼!
他将小丫头领回自己的“枕云庭”后,上下其手摸骨捏肉一番,在满菊实在忍不住打算灭“狼”之时,吕轩住了手,搂过两个丰腴美人大摇其头,叹“累骨伤手”,要小丫头多吃多长肉,才能好摸好疼惜。
青筋暴起的小丫头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自己,不要为了除掉一个垃圾而牺牲大好有用之身!
然而,此后在枕云庭的每一日,满菊都发现这是对自己神经坚韧性的强大磨炼。
吕大这个多金公子相当时尚,时人爱好美色,对美男的要求是肤白体柔文弱,总之像个美女才是个帅男。于是吕大郎这个挺俊朗的大好男人,在身边挂满了形形色色的香囊,还一日一换不带重的,日日散发着如同杀虫剂般浓重的“男人味”!满菊那可怜的小鼻子从此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是打喷嚏就是揉得象个圣诞老人。
为了自家后半生的嗅觉着想,满菊只得摸出了空间小木屋里存的一小瓶迷迭香精,只求吕大郎莫再荼毒她的鼻子。吕大惊喜过望,当场赏了丫头两块华帝银钱,又甚是可惜地叹曰:实在是瘦得硌牙,不然公子便赏个香吻了!
满菊怄归怄,还是小心地收藏好了冤大头发的,据说以一当百青钱的华帝银币。
吕大公子好美人,且好丰腴美人,这是上下人人皆知的秘密,可是满菊没想到这淫人居然能想出种种匪夷所思的花样来享受美人,还能美其名曰: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吕大郎爱泡澡,冬日过堂风冷,这家伙便令姬妾们脱光光列成队,当做肉屏风;吕大如厕,厕所比满菊前世三居室大一倍,几个美人跪的擦鸡鸡,站的吻送漱口水……偏偏吕大不知作何想,还爱带着小丫头在身边,满菊从一日惊恐,二日平常,三日怕长针眼,直至N日之后,已能麻木地腹诽吕小二的长短射程了。
令人发指的奢侈淫逸日子,没碍了满菊半点,倒是让她见识了古代各类美人天体赏,有时私下想想,不知这吕大郎是不是想拿这些美人儿让自己知难而退,别碍了吕嫣的路?若真如此,吕大郎还真是白费工夫了,她还真是对谢二这贵族沙猪男没半分兴趣,白送都不要!
调教厨师的正差满菊也做得十分顺当,吕轩那里的厨师比谢琚的只多不少,只高不低。十几个灶上人,满菊指点一番,有了新思路,新菜谱,做出来的美食比芜香院的还要精致上几分。小丫头也不敢多教,就说了谢琚那里做过的几个菜,便是如此,也让吕大郎大叹美味。
枕云庭的日子纷扰热闹,吕大郎又花样百出,一日都没有停闲的时候。满菊自打开始的手忙脚乱,脸红牙疼,渐渐也适应了,如今就算吕轩在她面前□表演男女双打或N打,估计她也能淡定自如地替某色狼计时打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