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种夫录(112)
满菊恍然,瞅了瞅云雾缭绕的雪山,原来是这意思。要看清雪山的全貌确实不易,天气时间光线折射等等条件都要综合起来,确实要超好的运气才能看到整个山体。
“……传说中,神的女儿还曾为苦难的部族找到一处没有冰雪,土地肥沃,长年都长满牧草的神之地,但神女还没有领着部族走入神地就已化作了祖山……”郡远翰见满神挺有兴致,便又说起了草原上的传说故事。
推寅突然一声大喊,指着雪山叫:“看,看!祖山,祖山神光!”
行进的队伍突然之间停了下来,惊呼声四起,甚至有几十个虔诚的信徒飞快地跳下马来跪伏于地,称颂神的光明。郡元翰更是激动得无法自持,嗓子拔高得都变了调,嘶声大吼:“祖山显身!”
远处雪山之顶,几缕阳光正巧透过厚厚的云层,如同金色的利剑刺破重重云雾插上了雪山之巅,洁白的积雪反射着阳光在云雾上又折射出迷离如梦的七彩之色,雪山的神秘之姿在这一刻向注视着她的虔诚之民露出了全貌。随着云雾的飘移和阳光角度的变化,这如梦似幻的一刻只持续了短短的几十秒,祖山又重新为云雾所遮挡。
眼前一排排火热的虔诚目光,神也不能阻止他们将心灵完全开放给伟大的阿满神使!苍凉高昂的赞神之曲在身后三三两两地响起,甚至连调都找不到一处的众胡竟渐渐地和唱一齐,虔诚的颂赞之歌久久回荡在雪山脚下。慕容纵马而来,将无奈的满菊一把掳上他的马背,苍茫嘹亮的歌声中,一声惊叫接着笑声连连渐渐远去。
秦三撇撇嘴,僵着脸一纵马,企图继续将他的灯炮大业进行到底,面色不善的推寅一把扯住他的缰绳,那挑衅的小眼神透出坚定明确的意愿:小子,咱俩再练练?!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满菊窝在慕容大王的怀里惊叫连连,阿达不满地喷着响鼻跟在一旁不住嘶鸣,徒劳地试图将被魔王劫持的公主救下来,恼怒之余伸长了马脖子对准慕容□那匹大白马的肥臀就是一口,惊得白马撅着蹄子惊声尖嘶,差点把两个主人颠下马来。
慕容忙一勒缰绳,抚慰心灵严重受创的大白,揽着满菊的小蛮腰飞身跃下马来,横了一眼撒泼的老赖马,咬住了满菊的耳垂,吐气柔声道:“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马,凶悍的婆娘养凶马,看我不咬回来……”
“你……”满菊正要抗议,冷不防耳垂被男人轻轻咬着,柔软灵活又温漉漉的舌像是吐信的小蛇,缓缓地舔过了敏感的耳垂。面对动口不动手的无耻圣僧,小菊花一下子全身都软得发烫,总算明白啥叫嘤咛一声了,真是没办法控制的身体反应啊!
“……不过,我喜欢。”慕容大王啃着小甜点,意犹未尽灿然一笑,趁着经验不足的小丫头神思荡漾之际,一手飞快地轻挑开满菊的衣襟,飞快入侵,牢牢地占领了粉嫩的山丘。握着微微隆起的凝脂,男人用粗砾的指腹缓缓磨过战栗的红樱,含着满菊涨得鲜红欲滴的耳垂,含糊地悄声说:“小菊花长大些了,等得我好辛苦。”
腰腹微微向前一挺,傲然而立的凶器隔着衣物紧贴小丫头柔软的腹部慢慢耸动,满菊只觉得像是有一把从心底点燃,热得无法呼吸,两条腿又酸又软再站不稳,一声喘息,整个人被揽入了男人的怀中。
春雪初融,乱石戈壁之间一条小小的溪流蜿蜒而过,漱漱淙淙流向远方,天高云淡,苍茫荒漠之间,也隐隐有点点绿意探出新芽。
肩负着几百人的生死,慕容大王浮生也只能偷得片刻闲,意犹未尽上上下下啃了无数遍,只啃得自己小兄弟硬得发烫生痛,这才勉强放过神智完全离家出走的小菊花。将小丫头的衣襟重新整理得不露丝毫嫩肉,这才将被圣僧用口水做了半身洗礼的小菊花送上了阿达的马背,走向迎面赶来的部众们。
秦三望着神思犹自恍惚,□满脸的小丫头,冷着脸摇摇头,纵马走到满菊身边,悄声道:“这男人野心太大,不是良配。”
满菊一楞,脸上终于桃花渐褪,问道:“……什么?”
秦三指着自己的鼻子,用他那平波无澜的僵尸调认真地说:“我身上余毒尽解,上无父母,身无负累,吃得不多,能干能打能养家。满菊,你养我罢。”
“……”满菊呆滞地望着秦三无比严肃推销产品的认真劲,终于发觉自己的言语无能,无力地拍拍“非诚勿扰”的秦兄弟,也认真地说:“我暂时不打算换男人,如果有需要,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
秦三摇摇头,遗憾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她的眼光叹息,还是为自己的失败感慨,总算不再提这茬了。
有点小虚荣雀跃的满菊反省了片刻,干咳几声,觉得自己有必要化解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正想开口,几骑探哨飞骑而至,奔向慕容所在,一声唿哨突响,整个队伍缓缓停了下来。
怎么了?满菊与秦三对视一眼,道:“我去看看,你且等着。”
……
“……商队,是商队!好几百匹驮马,护卫只有三十来骑,还有一辆大车,载重倒不多,估计里面有四五个人。”探哨的木特尔兴奋地向慕容汇报。一旁的伙伴也不住点头,不时补充一下他们看到的状况。
“这是票肥羊,大人,我们粮草补给也不多了……”木特尔激动地献言,被郡元翰瞪了一眼,几个羯胡营干将围在慕容身旁都是一脸雀跃之状,渴望地看向慕容大王。
满菊深深地为自己哀叹一声,瞄了瞄身旁不动声色的男人,还真是一支土匪队伍,这才摆脱追兵几天,个个又惦记上了劫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