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水果,他们开始吃早饭。
因为要赶路,肯定得吃得饱饱的。
张婆子和陆氏去灶房,文氏也跟过去帮忙。
吃完早饭,张希瑶就跟家人一起去汴京摆摊。
他们一走,张老头就去大房。
张满贵如今对于这个弟弟,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淡。
看到他过来,也会打声招呼。
张老头把自家要招人洗甜菜,削甜菜的事说了,“一人一天给三十文钱。”
听到有这么高工钱,大文氏(因为跟二房的文氏一个姓,所以称为大文氏)当即就凑过来,“当真!那我们家几个孩子都能去吧?”
“男娃就算了。他们可以上山打些柴禾。”张老头指着墙边刚打成捆的柴禾,“这么一捆,我给三文钱。”
在汴京城,这样一捆柴要五文钱,可是汴京消费高,而且路途遥远。
哪有村里来得省事。打下山送过去就行。
张满贵朝张老头道,“那我让他们去打!你什么时候要?”
“天越来越冷,当然是尽早。别耽误我们家的事儿。”张老头语气平平淡淡。
张满贵点头,示意大文氏把几个孙子都叫出来。
打柴禾是很简单的活计,小孩四五岁就能干。也不必爬上树,直接在地上捡就行。
张满贵又让大文氏和李氏去二房帮忙清洗甜菜。
这活看似简单,但是有一点难。一是水从水井打水。二是要把甜菜清洗干净,还要切成块。这么大的量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
所以张老头这边的打算是,“干一天休一天。”
休息的这天,张婆子带着两个儿媳妇在家熬甜菜。
许氏和陆氏也知道熬甜菜的法子。没办法!要让她们帮忙,不可能不告诉她们。
家里一口锅不够,张婆子就打算去镇上再打一口锅。
张老头觉得她忘性大,“铁匠不是死了吗?”
“应该来了新铁匠吧?要不然大家去哪买铁器?”张婆子觉得镇上肯定又有铁匠过来。
张老头觉得也有道理。他打算明天去趟铁匠铺子。
白让知道这事,当即就拿了一张画纸,让他帮忙买一件东西。
张老头接过来,看了好几眼,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的?”
“阿瑶让我做水车。这个是轴承,没有它水车就没法带动。它很关键。”白让实话实说。
得知是阿瑶要的,张老头就不再问了,“行。我明天去铁匠铺,顺道问问能不能做。”
第二天,他到了镇上,发现张婆子说得对,镇上又开了一家铁匠铺。
他当即定了两口大铁锅,又把画纸拿给铁匠看,“你能不能做?”
铁匠点头,“可以。这个跟平板车有点像。”
张老头松了口气,问他,“多少钱?”
“按照这个尺寸得十贯钱。”
张老头倒抽一口凉气,啥东西啊,居然这么贵,“抢钱啊?!”
“这个要一百多斤,而且全是好铁。我要是用次等的铁,容易断裂。”铁匠再三保证自己没有坑钱。
张老头最终还是付了定金,就回了家。
刚回到家就发现自家门口吵吵得厉害。
他扒拉开人群,挤进去一瞧,原来是大房的人在争吵。张婆子被迫出来询问情况。
“怎么回事?”张老头冷着脸上前。
张婆子告诉他,“杏花家也想卖柴禾,我就作主收了。大房有些不乐意,说你让他们打柴禾的。”
张老头看向几个侄子,“我们家大量缺柴禾,你有吵架的功夫,还不如多打些。眼瞅着天就要下雪了。到时候打柴禾可不好打。快去吧。”
几个侄子听到这话,麻溜跑走了。
村里看热闹的人就问张老头,“我们打的柴禾,你家要不要?”
“要!多大量都要。”张老头提醒他们,“不过不要把树给砍断。要不然容易滑坡。”
“晓得了。我们只砍树枝就行。”村里的壮劳力听到这话,立刻回家拿砍刀,要去山上打柴禾。
村里的情况,张希瑶一无所知。
她到了汴京后,家里人为摆摊做准备,她则去外城看铺面。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最终挑到一家合适的。
虽说是外城,但是价格一点都不便宜。
前面的铺面差不多有100平,再带一个院子,总共要800贯,再加上税,差不多九百贯。
她让牙纪让房主,两人讨价还价,最终780贯成交。
买好铺面,张希瑶就开始装修铺面。
她打算做杂货铺子,在此之前,她需要将铺子重新装修,布局要简单,但是装修要奢华。
她找了木匠专门负责这件事,并且提出自己的设想。
原本她想做成现代的超市,但是考虑到古代没有监控,东西很容易被偷,所以她沿用古代的杂货铺形式。只是把屋内的格局变一变。
跟木匠说定之后,就开始找泥瓦匠负责把墙面重新用泥浆抹一遍,再用白纸糊墙。这样能显得墙面亮堂一些。
这个白纸的颜色并不是纯白,而是像珍珠一样的白。显得不那么阴森可怖。
交待完,付了定金,张希瑶就回了住处。
她刚坐下,还没有歇息,来了两个人。一个年长些,一个年纪轻些。
张二伯前去接待,原来这两人一个是夏家的管家,一个是小厮。
这次过来是送帖子,想请张二伯明天到雅客居喝茶。
张二伯接了帖子,对方就告辞记开了。
张希瑶看了一眼夏花,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估计这孩子还没反应过来,这事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