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夫郎(277)
不过欢喜之余,他又愁起来。
先前没想过酱菜会这般好卖,手头上的那些菇子也不如何多了。
他写了信递回去,教老家那头再多送些菇子来。
不过这一来一回的得好些时日不说,算来成本又要多上一笔不菲的路费。
秦缰在镖局里待过,言一车子的货物从县城要运送到京城来,熟人也到要上十贯的钱镖局才肯接。
若是散箱子不足一车,路程远了镖局也不会单接,不过若有顺路的,倒是能捎带。
所要费用就实惠,用不上几贯钱。
可这样捎带得赶巧,寻常是难有碰上的。
萧元宝听了更是心头没底。
若往后算上运送菇子的费用,虽肯定是不如在京城里头买菇子花用得多,但成本增加是必然的。
今儿他买了豆豉,要做新的油酱出来。
就是想丰富些摊子上的口味,能省些菇子做酱菜,也好等到家里的菇子送来。
萧元宝靠在椅背上,脑袋后仰着,他头回经营这样的生意,其间不乏惊喜,但问题也是接踵而至。
其实有些问题在做生意以前就可以考虑起来的,提前考虑就能提前想出办法。
就好比是做油酱菜中最重要的一门食材香蕈,当时他手头上确实有不少的存货,但是却没有想过一旦用完以后该如何。
他想着手上的香蕈已经能做不少的油酱菜,一开始并没有想要将这桩生意长久的经营下去,一来冬日里打发时间,二来挣点散碎铜子,家里多个进项开销。
想着手头上的香蕈做得油酱菜卖完也就差不多了。
现在看着生意这般好,收益也很可观,这朝要他不做了,他哪里舍得。
再来这厢还谈好了旁的食材和装酱菜罐子的价格,更就不可能中途放下了。
萧元宝在库房里头挠着脸蛋儿想着怎能将生意好好盘起来。
晚些时候,祁北南回来,遇见邮驿的信差,有他们家的信,他顺道拿了进去。
见着萧元宝还在库房里挠脸蛋儿。
“萧老板为甚么事如此烦恼?”
萧元宝没急着与他说手上菇子不多了的事情,人忙碌了一日好不易下职来,热茶还没喝上一口,如何好教他还要烦恼家里的事。
“我在算账,多了生意,账目没有以前算起来轻巧了,牢骚以前没有好好学算术。”
祁北南点了萧元宝的额头一下:“书到用时方恨少了。”
“不说这些,快来瞧瞧,我将新靴子与你做好了。”
萧元宝放下手上的事情,拉着祁北南去了屋里,从软塌上取了一双鹿皮长靴。
祁北南摸了摸靴:“试试。”
萧元宝教他在凳上坐下,官服都不消脱,他蹲下身子与他试。
拨开了原穿着的鞋,一双大脚便露了出来,祁北南的身形高挑挺拔,脚也大,他比了比,全然有他两个手掌长了。
“常言道脚大走四方,祁伯父又与你取了个北南这样的名字,如今瞧来,倒是印证了俗语。”
祁北南看着萧元宝,道:“你与我做了鞋子,便被你套住,走不得四方了。”
萧元宝轻拍了一下鞋背:“说来倒是还怪我了一般。好了,走两步试一试塞不塞脚。”
靴子面软,长至小腿肚儿,将裤子和贴的塞进去,怎么跑跳都不会跑出来。
鞋底子为防水和泥污做得厚实,鞋里还有一层浅绒毛,赤脚塞进去又软乎又暖。
祁北南左看了右看,怎么都觉得贴心合适。
“穿官袍常服都没有不妥。”
萧元宝看着也怪是满意,祁北南本就英俊,配一双好鞋子更出彩了。
祁北南在屋里走了几圈,问萧元宝买靴子的皮料费了多少钱。
“不足五贯钱,我捡着价廉的拿的,又不是整块皮子,价便不高。”
说是不高,五贯钱的鞋,穿在脚上未免也是贵重得很了。
萧元宝道:“也是瞧着油酱菜挣了些银钱出来,这才拿出与你买了皮子做了鞋。”
祁北南戏谑道:“我这也是吃上软和饭了。”
两人欢喜了一通,方才想起信的事情。
开了信封,是家里那头递过来的。
两人并头一道读了信。
“他们无耻!本就是老师受了亏,自村里的人不护着,竟还吐这样的恶语出来。”
萧元宝瞧了信儿,立变了脸色,骂了出来。
原是今年秋,乡里的席面儿多了起来,蒋夫郎出去与人做席的时候,教外村的一个独身男子瞧中。
他打听得蒋夫郎一个人寡了多年,就想与他一道过日子。
冬来遣了媒人去说亲,遭蒋夫郎拒了。
寻常人家也就作罢了,可那男子见蒋夫郎看着年轻,又有手艺能挣银子,得不到人心里多不甘心,生出些贼心思来。
他偷摸进了蒋夫郎家里藏着,人多时衣衫不整的跳出来,故意教那些个妇人夫郎瞧去,想着坏了蒋夫郎的名誉,也就只能嫁了他。
村里的长舌妇见此,果真是议论纷纷,蒋夫郎的名声都给他坏了。
赵里正气得不成,上那户人家去寻公道,不要脸的竟然一口咬定了是蒋夫郎唤他去的屋里。
萧护得知了事情,使了两个好手,等着男子出门时,将那得瑟的东西拖去打了一顿。
这般泼皮无赖,与他说理说不通,吃了拳脚痛在了身子上就晓得老实了。
可那男子虽出来澄清了事情原委,也同蒋夫郎告了歉,事情却不得全然平息,那些长舌人总还在背后多言多语。
席面儿上人多会上更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