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夫郎(244)
明观鑫便提议设了个局,明呦棠那痴憨姐儿,教穆家儿郎迷惑,不知家中人设了圈套让她钻,还真去偷挽月纱的拿货地址与穆家送去。
两人正在你侬我侬之际,教明达抓个正着。
“我那三妹妹这回可是把爹气出了个好歹来,为着个男子,爹娘老子都不顾了,爹骂她白眼儿狼,教她痛吃了几鞭子,任凭她小爹如何哭嚎都没用。又罚关了祠堂,如今受了禁闭不教出园子。”
“至于那穆家,也真是恶心,教儿郎出来勾搭人骗门路,你说这叫甚么事儿。我还只听说过用貌美女儿哥儿勾搭人的,男子还是头回见。足已见得穆家为达目的何其手段不用。”
“两家是彻底撕破脸断了往来,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了。我爹是不会教穆家在县里顺心的。”
明观鑫出了一口大恶气,整个人都松顺了。
他怪是得意道:“我爹说我遇事沉得住气,又还懂得筹谋,是能撑得起家里生意的人。于是他将挽月纱的生意交予我做了~”
明观鑫将事情说得轻描淡写,可也掩饰不住的欢喜:“可看着,事情没完呢,穆家那个敢戏耍我,后头生意场上我不会教他有好果子吃。”
萧元宝一直安静的听着他说来,眼睛弯弯,嘴角上扬。
“你光瞧着我笑甚,痴傻了不成!”
明观鑫见萧元宝不说话,倒教他怪不好意思的,轻轻攘了萧元宝一下。
“鑫哥儿就像是阳光照着的晨露一般,在发光。”
明观鑫抿着嘴,面上是笑:“说些酸话,祁郎君才学好,也把你教成个才学人了。”
萧元宝正色了些,他长吸了口气,又缓吐出,拉过明观鑫的手:
“我就要去京城了,可总还挂记着你的事情,怕你多难受,想不开。如今见你处理的这般好,我也能宽心的远行了。”
“我没有那般容易被打垮,这回真还谢你与桂姐儿,若不是你们来告诉我,我们家也不得那般快速的看起穆家的面目。此前,他只在我们家面前装的多好,多理事,我爹欢喜,我也跟着满意。”
明观鑫道:“人心复杂,要遇见个良善正直的人实属不易。你去了京城那边,虽有祁郎君的照顾,但你也要小心着那些人。京都繁荣广阔,更是甚么人都有。”
萧元宝点头:“我记下了。”
“只是你的婚事,又得搁置。”
明观鑫道:“姻缘自有天定,没可心的人物,那般急着成亲做甚,倒是不如自己潇洒快活,我不比你和桂姐儿。”
两人说了好一通话,明观鑫才离去。
四月十八一日,萧元宝上了马车,与萧护作别,赶往京城去。
这一日,恰巧是祁北南出考场的日子。
萧元宝把车帘子卷得高高的,受春风贯吹整个马车,将衣摆也扬了起来。
他拾掇的简素,穿着暗蓝稳重的衣衫,收拾成了个已经成婚的夫郎模样。
原本白皙的脸颊子也涂抹得暗黄,还在脸上点了些影响美观的麻子。
秦缰见了他的装扮,都忍不得一笑。
萧元宝见着官道上的行人见着了马车里的他,也都立收回了视线去,颇有种被冒犯了眼睛的模样,他心头反倒是稳妥了。
得听秦缰说他们过去的时候花费了十四日,回来一个人骑马行程快,但也费了十二日。
如此远的路程,他又没有出过远门,即便身旁有秦缰,心里总也还有些不安稳。
不过接连行走了几日,一路上顺遂寂寥,他也就逐渐习惯,放宽了心,只想着能快些到了京城。
京都这头,祁北南出了贡院,回至落脚处,两人蒙头睡了足足一日。
次日一早,才回缓了精神。
在贡院里头九日时间,实在是憋得慌,出了贡院,人复才得活了过来。
这时间里,都没人去想去挂记成绩了,只想好生痛快的宣泄一番才好。
“会试当真是教人脱层皮。”
赵光宗摊在园子杏树下的摇椅上:“回想九日间的考试,我现在脑子都是糊涂的。”
祁北南笑道:“便是皇家的书院国子监出来的举子,进了春闱考场也多是拍脑袋的,你觉着糊,也是寻常。”
“既已考过,忧愁焦急,宽心肆意,成绩也都在那儿了。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不如趁着放榜前好生逛逛。”
两人在等榜的时间上,把京城的内城外城都逛了个遍。
中间还与罗听风和姜汤源吃了茶酒。
旁人心中牵挂着榜,祁北南掐着手指算,萧元宝能不能赶在出榜前抵达京城。
第86章
进了五月里, 京都的天气可见的退了春时的柔和,多了夏月的燥气。
白昼渐长,夜色见短。
天起了些暗色, 城中的高楼宇便早早挂上了通明的灯笼。
待着天边一片灰白时, 坊市间的灯笼尽数亮起,自高处望去,十二闹市街宛若金色的银河。
会试十五日出榜,明日榜单便会张贴于贡院外的围墙上。
祁北南负手立在皓月晚风之下, 他不晓得萧元宝究竟是哪一日出发的,只是算着时间,当就在出榜前后能来京城。
他看着夜色渐浓, 想着许是不能和小宝一同观榜了。
空气有些干燥, 夜里吃了好几盏子茶, 入了夜也没甚么睡意。
从屋子出来, 瞧见赵光宗屋里的灯也还亮着, 明日放榜, 估摸也是心头焦愁的睡不着。
祁北南未前去扰人, 自出了宅子。
他想去走走, 消遣一番。
不想刚出宅门,就见着一辆马车从巷子口驶进来, 祁北南潜意识的停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