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夫郎(242)
“你怪会说这些好听话来哄我,还不是照样与他婚约。”
姐儿不知是真怒还是假怒,总之看起来都十分的娇美,惹得小郎君心中紧张。
“那是家里头长辈安排的,我以往也不曾有过动心的人,便由着家里的安排。”
小郎君痛心叹惋道:“谁晓得偏在婚约有了苗头时遇见动心爱怜的人,上天贯会与我开玩笑。”
姐儿娇嗔:“我与他,你只说选谁去。”
小郎君立马答:“且不说有眼睛的人都晓得选你,我只怕如此不能明确我的心意,偏要再与你说一遍,我心里只有你。”
“你不嫌我是庶?”
“甚么嫡出庶出,也只有那些做官的人家才分辨这些,将一屋子的人分出个三六九等来。咱们这些商户人家大气,可不受这些条条框框的约束。不管旁人,我是不管欢喜的人是嫡是庶。”
姐儿心中不知多高兴,嘴角只扬着笑容。
身子一偏一软,便靠在了那年轻小郎君的怀里去。
萧元宝看到此处,只觉身侧一阵凉风扫来,桂姐儿不知何时也悄悄的过来了。
先前还压着火气静静的听看着,待着两人缠抱在一处时,再忍耐不得,径直想从山石边蹿过去。
萧元宝大骇,赶忙拽住了白巧桂。
好在是他常年操锅铲的手力气大,把人给拉了回来。
那头两人浓情,显然还不曾留意到幽会已教人发现,还继续说着情话儿。
那小郎君哀哀道了一句:“虽是我对你百般的真心,想将你立时娶回家去,只怕是家里要将我痛打一顿,罚跪在祠堂三日三夜。为你,我倒是不惧罚,只是不忍你跟着我受苦。”
姐儿见小郎君面中忧愁,心里生疼。
“这话如何说?”
“我将你视为要紧人物,不想瞒你分毫。明家挽月纱的生意做得极好,几乎是断了穆家的商路,此次家里要我与明观鑫定亲,也是想结了亲家,讨得些挽月纱的路子。往后两家人一道做生意。”
小郎君嘴中发苦:“可若我违背了明伯父初始的意愿,他即便舍得将你嫁我,如何还肯将生意路分出一条来与穆家。”
姐儿全然浸在了柔情蜜意之中,哪里舍得心上人一丝烦恼。
她道:“万事有我,你勿要忧心,我定与你拿得挽月纱的进货路子来。届时作为嫁妆与了你。”
“呦棠,你待我实在是好。我都不知作何答谢了,只教待你一辈子好作为回报。”
……
“方才你拦我做甚,就该准我上去挠花这两人恶心的嘴脸!”
白巧桂气得不行,教萧元宝拉着回了热闹处,心里的火气不减反增,活似点了线的鞭炮,时下是炸开来了。
她与萧元宝一同去明家顽过,也晓得了明家穆家要定亲的事情。
彼时还欢喜,三人一道在屋子里吃酒想着成婚以后的日子。
这才多少时日,就出了这样的事。
她胃里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似的。
萧元宝道:“且不说你冲上去是不是能打得过他俩,这般贸然的打草惊蛇,未必是件好事情。”
他心里也乱得很,明呦棠他是见识过的,心中晓得甚么脾性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反倒是没太惊讶,只是没想到穆家的小郎君也是这样不端的人。
亏得了那一张好面皮,笑起来和四月桃花儿一般,迷了人眼去,掩盖了面皮底下的龌龊。
想着鑫哥儿对他还颇为喜慕,为着他瘦身少食,竟是真心都错付与了歪心眼儿的人。
怪不得哥哥说人不可貌相,以前总听不进心里去,只觉得哥哥是吊书袋子。
这朝可算是被狠狠的上了一课。
说到底还是他们识人太少,不知外头的人心能如此的复杂。
“这事儿我们得与鑫哥儿说才好,不能教他蒙在鼓里,受两人那般折辱欺瞒。”
萧元宝道:“至于他如何处置,是明家和穆家的家事,咱们说到底是外人,不好参合这样的事情。”
也是因为和鑫哥儿亲近,否则他们也不会晓得明家与穆家要结亲。
事情断不可张扬出去。
白巧桂连忙点头。
撞见了这样的事,也没心思到庄子上去耍了。
两人径直回了县城,不耽搁,下午就去见了明观鑫。
乍得这样的消息,明观鑫怔愣了好一阵,半晌才回缓过神来。
他当然相信萧元宝和白巧桂,不可能拿这样的事情来诓骗他。
再来,明呦棠那小蹄子历来就爱抢他的东西,爱与他攀比。
以前是吃的用的,现在有个相貌好的郎君要与他结亲,而不是自诩相貌好的她,心里头怎么能不动歪心思。
可不管两人谁勾搭的谁,一应都是不知廉耻的人。
一时间他觉得既是屈辱,又十分生气。
“好啊,好得很!”
明观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只恨不得将屋里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
“好一对男盗女娼的狗男女!”
白巧桂头次见明观鑫这样生气,都不敢落座,她看着明观鑫眼睛落在桌子上的抱月瓶上,连忙过去抱住瓶子:“你可千万别砸东西。”
“我才不砸!犯不着为这样臭烂虫子损我一文一物。”
明观鑫大大往嘴里灌了一口冷茶水:“砸了东西闹开来,闹到爹娘那处,没凭没据的。明呦棠不承认,到头来受责的还得是我咧,我才不闹!”
于大家宅的生存之则,明观鑫自小就耳濡目染,小时候还意气用事吃这样的亏。
现在大了,还吃这样的亏,那未免太没长进,真就输给了明呦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