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也只有芷兰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宫殿门前等着,且不说分配女主的宫人这一麻烦操作,那些宫人也未必愿意来伺候她这位没什么地位可言的二人。
芷兰也很意外见到殿下独自回来,不由得担心问道,“今日不是去见皇后还有各宫娘娘吗?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远在宓玉宫这里都听到了些动静,若不是为了给殿下守住宓玉宫,她也想去打听一下了。
萧函点了点头,“是出了些事。”
而且现在看来,这宫里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一出又一出的闹剧罢了。
萧函生出了提前跑路的心思,也不忘问芷兰一声,“如果有一天我离开皇宫了呢。”
听到这话,本来还在给殿下倒热茶的芷兰,毫不犹疑回答道,“殿下去哪我就去哪。”
芷兰自认她的家人在周家的庇护下生活,而她的命早就给了周太妃,周太妃又把二公主交给她,她这条命自然是属于殿下的。
萧函有点无奈,虽然那么一丢丢。
她是不打算带上芷兰的,她既然在这方世界选择了修行,自然是要去那些灵气充裕的地方,至少修行的上限在那。
而这些地方,凡胎□□很难坚持,也会很辛苦,哪怕芷兰修炼了她给的吐纳功法,但萧函观察过了,她本身并无修行的资质,顶多强身健体,走一下武道。
她没想在短时间内改变芷兰的愚忠思想,只简单道:“我要去的地方,你去不了。”
芷兰如今对她的话是深信不疑,听了自然失望,便是她再想照顾殿下,也不能让自己成为殿下的负担。
留在宫里多半是去周昭仪那,出去了与分别近十年的家人团聚,或是做些别的什么。至于哪样好,萧函也不能替她选择,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萧函也没为难芷兰立刻给出答案,只让她这几天深思熟虑,最后给答案就行。
……
另一边,皇后受伤,直接召了整个太医院到凤仪宫候命,其他妃嫔们也有受惊的,只是比起皇后直接损伤了凤颜,就算不得什么了。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回话道,“皇后放心,伤口较浅,只要敷上太医院特制的伤药,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贺皇后看着铜镜中脸颊上明显的伤痕,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为太医的话,而有所消减。
今日她若是放过了慕容沅,以后哪还有脸面待在皇后这个位置上。大齐朝开国以来可从未有过被伤了脸的皇后。
随后冷冷发话下去,“将今日之事速速传给贺国公府。”
满宫的妃嫔都在,哪里还能瞒得住,后宫那些家世同样好的贱人,只怕巴不得她的容貌就此毁了,当不成皇后了。
……
与此同时,慕容沅还不知事情轻重,闹了凤仪宫一通后,还气呼呼地跑去找父皇告状。
说的自然是贺氏欺负她这个嫡公主,还找了个野丫头来抢她的宫人和东西。这就好比普通人家的继母和前面原配儿女一样了,很少有看得顺眼的。
康平帝听了这些话立刻皱起眉头,询问身边的内侍总管,“怎么回事?”
后者恭敬回道,“皇后娘娘今日宣召了二公主,将其从冷宫中迁到了新宫室。”
冷宫,二公主这些字眼勾起了康平帝一些不好的回忆,一个醉酒临幸的御花苑宫人,还为此惹得先皇后伤心难过,还有一出生便被国师诊为命格不详的女婴,只是他不想背上虎毒食子的骂名,才送去冷宫自生自灭了。
他这些年也没过问过,皇后却突然将人接了出来,还为此欺负了他的宝贝沅儿,的确不像话。
康平帝也只是询问了一下,实则完全信了慕容沅的话,甚至为了哄她承诺道,“回头父皇便申饬皇后,为你出出气。”
他对这个妥协而立的继后贺氏没什么感情,更不可能与他的心尖尖,齐朝的祥瑞相比。
康平帝虽还未至年迈,到寻仙求长生的地步,但却对命理天意之说深信不疑,不光是因为国师,也因为他年轻时就碰到了真正的仙女,还有幸与其结为夫妻,慕容沅更是仙子给他留下的唯一骨血。
慕容沅见父皇一如既往的护着她,还要教训贺氏自然满意,但除了贺氏还有那个野丫头。
哪怕娇纵如慕容沅,也是会有危机感的,比如自从贺氏成了皇后,三皇子也变成了嫡出皇子,她不再占据宫中唯一尊贵的嫡出身份了,她都能听到宫人们在议论。
那若是再多出个公主来,那慕容沅也就不再是宫中唯一的金枝玉叶了,相应的尊贵程度更加少了几分。
越是受宠的孩子越容易养出霸道的性格来,越想独占这份宠爱,于是慕容沅又拉着康平帝的衣袖撒娇了一番,不许他认那个野丫头,更是不许宫中除了她之外,还有第二个人是公主。
康平帝为了宝贝女儿连皇后都能责难,何况是一个从未见过面不曾放在心上的女儿。
可以说康平帝将所有宠爱都给了慕容沅一人,便是再无理的话也是肯应的。
他宠溺地哄道,“好好好,不封她就是了,你才是朕唯一的公主。”
而就在这对皇家父女其乐融融的时候,凤仪宫中发生的事以及皇后的伤势才传了过来。
康平帝:“……”
以往慕容沅鞭打宫人,甚至不高兴起来给一些妃嫔来几下,康平帝都笑呵呵过去了。但这次伤的是皇后,是国母,也是真正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