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女配回到黑化前[穿书](42)
于是五队上的人赶紧把田埂边上的塌陷的大口子堵上,又把水稻田里的水全都疏通放出,但水稻被水淹没,倒了大片,成了黏黏腻腻的一片,宋燕子他爸急得只能让队上的社员去砍一些手臂粗的树枝,插着田里,用绳子把树枝和水稻一起绑着扶正了,他发动了所有的人,能补救多少就补救多少。
“宋队长,水稻田边田埂的土虽然本就松软,但昨晚没下雨,而且这条河里的水又不急,怎么会冲破出这么大的口子!”说话的是在宋燕子他爸下任之后,即将就职五队生产队长的男人,是个会打理庄稼的庄稼汉,种田的一把好手,识几个字,之前他们五队故意去抢二队水的事情,他就不同意,都是一个公社的生产队,抬头不见低头见,非要去抢水做什么,又不是轮不到他们队上用水,不过他还没上任生产队队长,说的话自然没有宋燕子他爸说的有分量,这会队上的水稻被祸害了,他检查了田埂里的口子,猜测着会不会是赵卫东那个小子干的,毕竟村里的人都知道他睚眦必报,做事有种雷厉风行的感觉,平时要是没事基本没人会去招惹他。
宋燕子他爸一心都铺在补救水稻上,一听,仔细想了想,心里也疑惑了起来,他们之前在田埂边开的口子就差不多是个两指宽的小缝隙,怎么会一下子塌成这么大的口子,一夜就让河水涌进了水稻田里。
“肯定是他,不行,我得找公社支书去理,让他来主持公道,拿个主意。”宋燕子他爸一脸的怒容,叫嚷着就要去县上公社找支书。
可支书前不久才来了后沟村调解他们队和二队抢水的事,这几天没过,又把人请过来遭殃的肯定不会是赵卫东。
“宋队长,我们在水稻梗上偷开缝隙不合规矩,这事不能让支书知道,你这要是去找支书,对我们队上没好处,再说,村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说不定是真有人走路把田埂踩踏了,而不是其他人为的原因。”
宋燕子他爸看向这位即将接他班的人,说的话一套套的,但是说的有道理,没有什么能证明这事和赵卫东有关系,这事他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白吃这么一个亏了,他坐在田埂上想了想,他没几天就可以把班交接了,剩下的事是这位即将上任的生产队队长头疼的,他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生出多余的事来。
河沟村里的人,赵卫东有本事,不木讷,是他订好的大女婿,结果都快板上钉钉的婚事,愣是被退了,他现在就指着赵卫东压在他家的生辰八字能有点用,可这东西就是一张破纸,宋燕子他爸越想越气了,女儿不争气,一心想往城里钻,他何尝不想有个城里的女婿,可城里的人看得上山沟沟里的人吗?给她订了个赵卫东,也没把人笼络住。
宋燕子他爸看着狼藉一片的水稻田,叹了口气,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去招惹二队了。
赵卫东听说五队上的人一刻也不停歇,连夜用了两天的时间补救了田里的水稻,补救回来不少,但要是以后不好好的侍弄庄稼,估计今年公社规定的指标肯定是达不到了。
队上新来的一个女知青泡病假泡的厉害,从到队上,出工的次数都还没有十次,平常看着看不出什么毛病,健健康康的,能吃能睡,但好几次和赵卫东反应她身体不舒服,最近更是来了一句说是妇科有问题,跑回了家,差不多快七天了都还没回来,这病假泡的真是有够久的。
记录工分的人把情况说给赵卫东,赵卫东没说话,翻了翻出勤的册子,一眼看到霍笙的名字后面全部都是打满了出勤的勾勾,他把视线移开,看了那个泡病号女知青出勤的天数,漫不经心道:“我之前说过了有几天记几天,干了多少活,工分该是多少就多少,她既然病了,没干活,我不可能愣是给她凭空记上工分。”
记录工分的人知道就会是这个情况,他们的大队长男男女女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怜香惜玉多照看城里女知青这事根本不可能出现。
除了这些,记录工分的人还反应了一个情况,新一批来的知青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五个新来的知青中,有一个男知青叫吴新志,看着挺精神的一个好小伙,不过队上分给他的活他花钱花票请别人帮忙干,已经好几天了,这工分要怎么记,还得队长来拿主意。
赵卫东听了笑出声,没怎么在意:“有钱有票是他自己的本事,这就像做买卖,一个愿卖一个愿买,我管的是活到底干没干完,干的何不合格,别的不管,只要他的钱和票经得住这么花就行。”
记录工分的人明白了他意思,点头表示知道了。
赵卫东在仓库门口坐了一会,站了起来去检查社员们的农活进度,虽然天干,但取了河里的水浇灌还能对付一段时间,只要下了雨,今年的粮食指标应该能达到合格,赵卫东在麦田地里看了没一会,教训了一些干活不认真的知青,他不像别的生产队队长,教训完之后放人回去写检讨书给他,而是压着人必须把活给干合格了。
从麦田里出来,赵卫东带上个水壶,就转悠到了霍笙干活的地方去了。
他今天给霍笙划了五分地拔草,估摸着现在还没干完。
二队上新知青来了五个,有三个男知青,其中一个叫吴新志,会吹口风琴,天天黄昏的时候在宿舍里吹,大伙都的觉得好听,人又长得清俊,说话出口成章,随时把积极向上的口号挂在嘴边,看着就是城里读书的优秀俏小伙子,不少村里的小姑娘看到他都脸红,觉得他十分的有文化,是知青中的翘楚,有事没事就来和吴新志搭个话,不过这个人这几天已经好几次出现在霍笙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