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辰背后+番外(131)
以旁观三个人的眼力,也要看得眼花燎乱,感到辛苦。景星以神识掌握着场总两人所有的动静,此时言道,“胜负在此一击。”
其他三人闻言,急忙打起所有精神,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场中的两个人。只听得宋缺朗声道,“道兄技穷也!”
宋玉致和寇仲闻言脸上闪过喜色,一起扒着屋檐,尽量伸长脖子,看向前方。
只见宋缺的刀锋笔直激射,迅速拉近与宁道奇的距离,刀气把对手完全锁紧笼罩,宁道奇突发一声长啸,在空中忽然凝定,钉子般疾落锥下,钉往地面,背后正是文殊菩萨骑狮铜像。际此面对宋缺能使风云色变的一刀,宁迫奇仍是神态闲雅,快速吟道,“人有畏影恶迹而去之走者,举足愈数而迹愈多;走愈疾而影不离身。不知处阴以休影,处静以息迹,愚亦甚矣。”
只听得“蓬”得一声巨响,宁道奇整个人弹上半空,双足重踏刀锋。宋缺往后飞退,宁道奇则在空中陀螺般旋转起来,缓缓降返地面。两人均处于动手时的原来位置,回复对峙之局。
“锵”!宋缺还刀鞘内。
宁道奇脸容转白,瞬又回复常色。
“结束了!”景星轻叹道,这两个人不愧是战立于武学颠峰的大宗师。
“贞嫂,谁赢了?”寇仲看不出究竟,急忙问道。
景星没有回答,结果已定,除了两个当事人和她,没有人知道比斗的结果,既然两个当事人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也不会多嘴。
就听得宋缺说道,“烦请转告清惠,宋某一切从此由寇仲继承,这就赶返岭甫,再不理天下的事。”
说完走到大殿下方,抬头微笑着招呼女儿女婿,“我们走吧!”
“你们先走,我想和宁散人说会儿话。”景星开口道。
“师傅,我们在山门外等你!”石青璇道。
“不用了,”景星笑着拒绝,“已经很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看到石青璇三人的眼睛就知道他们对这次比斗的感悟很大,同时也产生了很多的疑问想找她这个师傅解答,不过这事可以往后放一放。
宁道奇轻咳一声,咳出一口血沫,可见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以他在比斗之前的心态说不定会隐瞒伤势,但比斗后,他的心态已经全部改变,心性更上一层,自然不再担心景星会对他不利,遂大方地将自身真实情况展现在景星面前。
景星掏出一粒加强版的九花玉露丸扔给宁道奇,宁道奇感激地笑了笑,毫不犹豫地将九花玉露丸放进了口中。只觉得浑身一阵舒畅,内伤竟然好了几分。
“好药!”宁道奇称赞道。
景星笑了笑,问,“宁散人此后有何打算?”
你丫的最好识相点儿别在和慈航静斋一帮大小尼姑混,否则迟早灭了你。
宁道奇笑了笑道,“贫道对这次比斗的感悟颇深,回去后将立刻闭观,整理这些感悟。”
“景星在此恭喜宁散人功力更进一层。”景星道,“景星再此有一句良言相劝,不知散人是否接受?”
“请说!”
“散人的武学在世俗人之中已经趋至颠峰,不知是否知道颠峰之上的境界是什么?”
“颠峰之上的境界?”宁道奇眼神中闪着憧憬与迷离,“是破碎虚空吗?”
似乎有过这样的传说,据说慈航静斋的开山祖师地尼便是破碎虚空离开的。
“不错,那你知道什么是破碎虚空,还有破碎虚空后又将遇到怎样的情况吗?”景星追问道。
宁道奇的眼神更加茫然,“我,不知道!”
景星微笑,融合期的气势大放,犹如九重山岳一般压向宁道奇。宁道奇普通一声坐到地上,浑身肌肉被压得颤抖不已,冷汗直冒,心里面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威压突如其来又转瞬即逝,宁道奇震骇地瞪着景星,她还是人吗?
“不用这么看着我,现在的我不过是融合期,刚刚踏入修真的门槛。”
“修真?”宁道奇疑惑。
“武学达到颠峰后便能够以武入道,步上修真的大道。你们所谓的破碎虚空是因为凡俗世界无法容纳太过强大的力量,因此规则为那些修炼到武学颠峰的人开辟了一条通道,将他们带去了修真界。而所谓修真也可称之为修仙,你本是道家之人,应该知道通过修行能够成仙!”
“成仙?真的可以吗?”宁道奇惊讶,他研读老子与庄子的著作,对其中提到的仙神充满了憧憬,如今听说可以通过修炼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宁道奇既期待又有所怀疑。
“大道三千,修炼成仙也是其中的一道,怎会不可以?”景星道,“今天我与你说这么多,主要是看你的人品和资质都还不错,提醒你一句,不要再与那群假仁假义的尼姑混在一起,努力修行才是正途。至于你听或者不听,我不会再理。”
说完,景星转身飘出了净念禅院。
宁道奇注视着黑况况的山门,心中难以平静,双手握拳后再张开再握紧反复不停,霍地,宁道奇仰天长笑,身形弹高,飘然离去,山风中传来他欢快的歌唱:“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