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番外(2060)
钱府大堂,长辈满座,正首位是四十有余仍然倜傥俊美的老男人,一张脸黑如锅漆,瞪着盘腿坐在大厅中央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龟儿子,咬牙切齿。
“人都说富不过三代,就这鬼样儿,老子家底迟早要败在手里,当初出生的时候我怎么没把扔沟里!”
钱庄撩撩眼皮,很是诚恳,“爹,是咱家第四代,富不过三代的魔咒已经破了,别担心。”
钱万金气得七窍生烟,一手指着龟儿子,“滚!”
“我马上滚!”钱庄爬起就跑,“爹,我走了,您老消消气,昂!”
后头上座的男人差点被撅过去,悲愤看向坐在旁边的中年美妇,“石头——”
一波三折绕着弯的尾音,直把快要逃出大厅门口的钱庄被吓了个哆嗦,跑得更快了。
第二零零五章 番:钱罐子VS小姑姑
钱庄的直觉是非常灵敏的。
他对自家爹娘的尿性简直太了解了。
不出所料。
堪堪一脚跨出大门口的时候,背后传来鞭子破空的声响,霸道凌厉。
钱庄本能闪避,生生给逼退回厅内。
环视,周围坐着他祖父祖母,他爷奶,他二叔二婶……等等,个个淡定,目不斜视,司空见惯。
都不给他求情。
犯了众怒。
钱庄挤出假笑,看向上首挑眉持鞭的妇人,“娘——”
“今年二十了,儿子。”石纤柔收回鞭子,笑得很慈母,“撒娇在我这里不管用了。”
钱庄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吐不出来。
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在娘亲跟前撒娇管用过?
“我们家素来开明,但凡看上是别的任何人,我跟爹点头也就应了,唯独秦宜不行。”闹了两年多,够了,石纤柔第一次把话说透。
话说到这份上,钱庄敛了神情,抿唇,“娘,除了小姑姑,我谁都不娶。”
“那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
这是他娘。
亲的。
“爹我当年也是被爷爷逼着相亲长大的,那种滋味我了解,但凡有别的办法,以为老子乐意逼到这份上?”钱万金堵着的那口气也消了,换了张脸苦口婆心,“秦宜是萧奶奶老两口的老来女,护得跟命根子一样,自小是按着皇室礼规教养长大的,能配得上她的人,要么位高权重,要么学富五车,有什么?摘掉钱家这个名头,连纨绔二世祖都当不起,也敢肖想小姑姑?老子宁愿打一辈子光棍,反正咱家也不靠传宗接代。”
“……”
这是他爹。
亲的。
杀人诛心!
钱庄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
苍梧镇,杏花村,阳春三月。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夸我乖宝宝……”
厢房窗外靠院墙的小巷里,传来孩童们新学的童谣,声音稚嫩又满是蓬勃生气。
窗内,少女倚窗而坐,烟色罗裙将她勾勒得纤弱娇柔,肤若凝脂眸如剪瞳,不知是为院墙外孩童的笑闹声感染,还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画面,嘴角噙着浅浅笑意。
如春梨花开,沁人心脾。
“小姑姑,在想什么那么好笑?”闵姿从外面进来,嘴里揶揄。
秦宜回头,笑嗔,“有时间过来开玩笑,巴豆又跑外面疯去了?”
“他那个性子,一天不往外跑就坐立难安,不拘着他。”只提到名字,闵姿眼神便柔得不像话,引来窗前女子玩味,遂岔开话题,“这几日天天闷在房里不嫌闷?我陪到院后走走,山上桃花开得正好。”
说罢不由分说把秦宜拉起来往外走。
秦宜无奈,便顺势走便道,“是不是我爹又操心上了?”
一语道破。
“这些天少出房门,秦爷爷能忍到现在算好的了。是老爷子的宝贝疙瘩,不操心操心谁?”确实是老爷子来找她,让她过来看看情况的。
“我性子本就喜静,不出房门也不奇怪。”
“以前可没有这般几天不出门的。”闵姿犹豫了下,还是把话说破,“今年小罐子没来。”
秦宜脚步不可察的顿了下。
第二零零六章 番:钱罐子VS小姑姑
往年过完年节后,运河一解冻钱庄必然会过来。
甚至有时候等不及三月解冻,直接走一个多月的陆路也要来。
从小到大,一次没落过。
这次,没来。
只来了钱万金石纤柔夫妇。
一行老中青辈坐在堂屋喝茶闲聊,期间钱万金一直不敢对上秦老将军视线,总觉得下一秒对方就会拔出大刀朝他劈过来。
自打知道自家龟儿子的心思后,他在秦老跟皇太后面前就没能挺直过腰板。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像话吗?
蛤蟆还是他儿子。
抬眼瞅瞅,一边是秦啸凉飕飕的眼神,一边是皇太后嘴角明晃晃的冷笑,钱万金下意识把脖子又缩短一寸。
石纤柔看着他这模样,心下好笑,手不轻不重在他背后轻抚了下,以作安抚。
“那么战战兢兢做什么?这堂屋里有什么怪物能吃掉不成?”皇太后愣是看不惯钱万金缩头缩尾的样子,冷哼。
“您老积威太甚,不怒自威,比吃人的怪物……”眼瞧着皇太后脸色越来越黑,钱万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把最后几个字吞了下去,瞪眼装无辜。
皇太后最恨人家说她老,他还说她比吃人的怪物可怕,上赶着找死吗?他已经听到老秦捏拳头的声音了。
他妈哒,他几十岁的人了,就因为龟儿子在皇太后面前心虚气短,丢尽了脸。
回去把龟儿子再收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