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番外(2028)
叹息。
“皇上又想到烦心事了?”
“彭叔,七七是南陵皇的儿子吧?”
“这……皇上恕罪,老奴不知。”
“确实,连朕都不知,彭叔又怎么会知。”前头男子似笑了笑,“朕很希望他是。”
彭叔不说话了。
皇上可能听出他自己的话里,藏了多浓的祈盼?
闫容谨也没再说话,脑海里反反复复浮现的,是殿宇里绝美的白衣女子提到七七时,苍白的脸跟眼。
太过在乎才会难受。
他承认自己嫉妒。
“给那两个探子放行,他们要打听什么,别拦着。”他说。
……
又是一年年节。
站在皇宫最高的灯塔,站在最顶层,从上俯视整个皇宫,灯火辉煌,富贵靡丽。
天弃站在围栏前,迎着袭面冷冽的风,笔直站立一动不动。
他站得很高,能收尽所有繁华,可是抬头的时候那轮弯月依旧遥远,洒下清辉寂冷,把人心里藏着的孤独放大无数倍。
离开柳家大院后的五年时间里,每次该是最热闹的年节,他都只有一个人。
年复一年到现在,他竟然已经有些习惯了那种孤独。
可是还是想那个地方,想那个总甜甜唤他七七的人。
今年尤其想。
“南陵王携妻女十一月抵达东越,获东越皇盛情招待。正月传出消息,南陵郡主的定亲仪式定在今年六月。”
白日收到的消息又响在耳边。
天弃瞧着底下如同星河坠落的灯火,眸底漆黑,透不出半点光亮。
她高兴吗。
从年前挑婿开始到现在即将定亲,他什么消息都听过,唯独没听到过南陵郡主不肯的传闻。
她是愿意的吧。
揉眉轻笑了声,天弃漆黑瞳孔氤氲出水汽。
定亲后就是大婚。
他当如何?
第一九五零章 番外:良人(27)
段廷这段时间被气得不轻。
当然,还没到抓狂的程度。
至少在皇后面前,他还能老神在在跟她一块赏花品茶。
看起来完全没有朝堂上对着文武百官时冷肃沉戾模样。
“这是钱万金茶庄里新种出来极品银叶茶,因为分量太少,所以不对外售卖,只自己人喝。朕从他那抠了点,你尝尝。”
黎瑞白端起茶杯嗅了嗅,抿一口,“清雅回甘,齿颊留香,确实不错。”
说罢抬眸看了眼男子淡然闲适神情,嘴角浮出零星笑意,“最近朝中事多,你要是实在忙,不用每日抽时间过来陪我。”
她不管前堂事,但是也知北仓现今形势不乐观,他每晚忙那些都要忙到凌晨才歇息。
“不差这点时间,也只有来你这里我才能真正放松一会。”段廷又给她斟了杯茶,看她的眼神,是只有她才品得到的温柔。
他跟她之间蹉跎了太多时光,能在一起,他便不想浪费剩下的余生。
他跟她说过,养她一辈子。
对她好一辈子。
身为帝王,坐在这个位置,想守住某些东西,就要舍得某些东西,及后这些年后宫陆陆续续也添了一些嫔妃。
好在,他始终干干净净,能在他床榻之侧安睡的人,只有她。
“南陵王性情阴晴难测,捉摸不定,如有必要,不若我去拜访一下南陵王妃……”她终是开了口,想为他分一分忧。
想要请动南陵王帮忙,只有王妃那条路可走。
“不需要。”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子打断了。
“可是之前你去信南陵王,并未得到回音。”她叹道。
段廷抽了下嘴角,冷哼,“那个神经病能理我才是怪事。”
世人传说的南陵王风光霁月,又淡漠无情,可不是假的。
此时年节已过,冬日大雪却没停。
雪花纷纷扬扬,洒落下来像绒一样,洁白轻盈,带着温柔的冷意。
段廷看着那些雪花不知想到什么,蓦地笑了一下,对他的皇后道,“不用担心,南陵王那个人虽然冷情,但是被他接纳了的人,他不会真的眼睁睁看着有难不管。”
“何谓被他接纳了的人?”
“自然是被南陵王妃视作朋友的人。比如钱万金,薛青莲,还有你和我。”
夫妻俩相视一眼,最后皆忍俊不禁,齐齐笑开。
被西凉的事情压着沉闷了大半年的气氛,也于此刻无形消散了许多。
边关的战事从开始到现在,中间几乎没有停歇过。
西凉压得极狠,几乎不给北仓军喘息的机会。
那边兵力补充的速度也非常骇人,源源不绝,对比起来北仓这边就显得紧张多了。
若是再持续下去,吃亏的必定是北仓。
只这大半年时间,北仓就已经被压制得从边境线退了五十里。
暖春三月,段廷带着使臣去了军营,约见西凉皇天弃。
好歹他也是一国君主,不到无路可走的时候,他不会去缠南陵王。
虽然他一点不介意。
两国君主阵前见面,身后是各自肃杀的军队掠阵。
第一九五一章 番外:良人(28)
看着面前身姿挺拔颀长,帝王之威自然萦绕的少年,段廷有片刻感叹。
他是见过七七的,在他还小的时候。
彼时,少年尚是个几岁的小娃娃,安安静静看着极乖巧,人也聪明剔透。
段廷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那时候南陵王带着一家子大小来北仓做客,他是招待得很尽心的,也不曾怠慢过少时的西凉皇,他怎么就惹了少年的眼,让他甫登基就选了北仓来立威?
幕天席地,一张简简单单的矮桌,两人分坐两端,周围还守着各自的侍卫,再最后是肃杀铁血之气冲天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