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都过去十年了,当年那一份懵懂早就被扔到了脑袋后面。
小王子怎么了?能有他的楚老板好?
“真的假的?咋一点儿风声都没露出来?”元亚平也愣了,突然问道:“哦哦哦,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你家来了个小孩儿,叫什么楚招招的。说是你跟他爸关系不错,平时你都在他家住。我那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么一寻思……哎哟宁老大,你这是看上了个有妇之夫啊!”
“滚你丫的,不会说话把嘴卖了成吗?”宁贺云气的翻白眼,“就你这张嘴,你媳妇能受得了?不得一天抽你八百回?”
“哎你可别这么说,我媳妇可喜欢我这张嘴了。”元亚平嘻嘻笑,“总之哥几个都说好了,这次怎么着也得去一趟你们北河市。咱们都多久没见面了?你也知道我们家里管得严,平时想出个门有多难。这次好不容易有个借口,怎么也得聚一聚。你说你来京城,也不找咱们兄弟喝酒了,是不是见外了啊?”
都是一个大院长起来的孩子,那就跟一家子似的。
只不过当年宁贺云臭名远扬,大家表面上不说,心里也嘀咕。
家长们最喜欢说的就是:以后不准你跟坏孩子玩!
再加上那时候他们岁数都小,也没办法离开父母身边,义无反顾的去投奔自己的老大。
再后来读书,上学,毕业,上班,结婚,生子。一件事挨着一件事,想要抽空都很麻烦。
京城距离北河市,还是有些远,又不通飞机,坐火车能把人晃吐了。
不过这次他们商量着开车过去,北河市和京城已经开通了高速公路,开车不过五六个小时,几个人轮换着也轻松,比火车舒服多了。
“真不是见外,主要我这边也忙。”宁贺云叹气,“你们来我特别欢迎,吃喝玩住一条龙,但凡让你们掏一个子儿都是我的错,怎么样?但我先说好了,我跟那个许星河真没有什么关系,你们到时候控制一下嘴,我可不想因为这么个人,跟我家那位闹别扭。”
“成了,还不信哥们吗?”元亚平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转身就把宁贺云身边有人这件事说出去了。
躺在床上,宁老板翻来覆去的,最终实在忍不住推了推楚飞扬,“哥,醒着么?”
楚飞扬心说你跟旁边烙饼,我特么还能睡得着?
自从接到了那几张票,你就开始满腹心事的,真当我瞎看不出来呢?
不过他还是得给自家猴一个面子,“怎么了?”
“我得跟你说点儿事儿。”宁贺云干脆做起来,把床头灯打开,“那个许星河,怎么说呢……跟当年我来这边有着那么一点点儿关系。”
“哦……什么关系?你喜欢他然后暴露了?”楚飞扬闭了闭眼,等眼睛适应了灯光也坐起身,“然后你兄弟们纷纷送来贺电,祝你终于要心想事成?”
“卧槽?卧槽!!”两个卧槽完全不足以让宁贺云表达出内心的震惊,“不是,我说……哎呀你,你脑子咋长的啊?这都能让你看出来?不是,我跟那个许星河真没关系,当年,哎呀,怎么说呢……”
许星河是他们大院最漂亮的小孩儿,就连那些精心打扮的小姑娘都比不过他。十五六岁的年纪,最是青春萌动的时候。
宁贺云大咧咧的表示出了对许星河的好感,甚至说出要不咱俩搞对象吧,以后京城我罩你的话。
这句话,转头就被许星河跟家长说了,转头许家就告诉宁家了。
紧接着这份青春萌动开没怎么开始,就被宁尚武一顿皮带抽废了。宁贺云也嘴硬,他说自己原本就不喜欢女的,就算没有许星河,也会有王星河张星河。
这能让宁尚武受得了?
简直气炸,差点儿给宁贺云打死。
“你想想,十五六岁,我能懂什么啊?那许星河也是,白长个漂亮脸蛋子,脑袋瓜子进了水。不过随口说的事他也到处嚷嚷,那嘴留着有啥用?还不如卖了!”
“所以你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当初在我的包子店,我就发现你总是紧盯着我不放。”楚老板再次一针见血。
宁贺云捂住脸,吧唧躺了下去,“好看的人还不让人多看几眼了?再说了这世上好看的人多了,但我眼里不就只容得下你一个吗?哎呀,你看你,咱俩老夫老妻了……”
能不能留点面子啊?
楚飞扬心说我不是给你留面子了吗?虽然不多,但也有啊。
楚老板哼笑道:“行了,我知道了。再说了,就算你跟他再续前缘我也挡不住啊,这人啊,心不在,留着身体也没用。”
“胡说,我心和身体都是你的!”宁贺云翻身把楚老板搂在怀里,“别总说这些有的没的,过几天我哥们过来,到时候带你都认认。之前回京城也没怎么跟他们见面,主要是没带着你,怕你不自在。现在不行了,我得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宁贺云找的人,那必须溜溜的好!”
楚飞扬拍开他乱摸的爪子,“所以这几天你心神不宁的,就因为这事儿?”
宁贺云啧了声,“你打到大圣的尾巴了。是,我可发愁了,最烦处理这种破事,没想到自己还能遇到。”
之前有小弟遇到这种事,他还幸灾乐祸来着。
谁知道报应来的这么早,这才过去多久,自己就实打实撞了鬼。
北河市不是许星河回国第一站的表演,第一站在魔都,他谁都没告诉。之所以第二站在北河市,也是因为北河市有个老板跟他们乐队的领队认识,早就都安排好了。
说是要给北河市第一座大型活动中心添点儿彩,再加上给的价格很不错,领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