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杀疯了,反派皆为裙下臣+番外(277)
他嘴角微微扬起,露出讥讽之意,“你知道孤梦见什么了吗?有些事怎能轻易过去?”
“我不知道你梦见什么了,但是,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她认真地看着他:“不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就是你,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不会再发生过不去的事,如果真有那种坎,想必你早已把它踏碎了。”
北堂殊在脑海中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是他自己困住自己,如今的他不再会遭受从前那种折磨,没人敢欺辱他,也没人敢碰他养的宠物。
他抬起手,抚摸她的脸,声音低沉:“你为何安慰孤?别忘了谁是你的灭国仇人。”
“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我这个。”她蹭了蹭枕头,寻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你又在梦里死不了,我逮着一场梦讥讽你干什么?就事论事,只是顺口安慰罢了。”
北堂殊倏地一笑:“嫣儿还真是良善。”
这是他把她的姓氏剥夺之后,许久以来第一次这么喊她。
祁嫣愣了愣,干脆闭上眼睛,没好气道:“行了,我还没睡够,你爱睡不睡。”
北堂殊没有再打扰她,只是在他起身之时,在她额头上轻柔落下一吻。
随后,他唤宫人穿衣,准备上朝。
今日的朝堂气氛很特别。
最近流言四起,说大晋君王羞辱隗国公主,荒淫又荒诞。
有人将此事当朝禀奏,若换在从前,陛下一定会责令,谁若传此言论,或刺青发配,或施以重刑。
可今日,陛下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说了一句:“孤会好好养着她的。”
众朝臣沉默。
再沉默。
他们面面相觑,互相用彼此眼中传递这信号——
‘什么意思?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知道,那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今日陛下属实奇怪,居然没发疯?!’
‘好、好、养、着,这句话是什么含义呢?’
每个人心思各异,不敢妄言。
不过这样平和的早朝,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
散朝后,朝臣行礼之后恭敬退下,却突然听到高位上传来一声——“葛刺史留下。”
葛洪泽脚步一顿,他面朝着台阶门口,眼睁睁看着其他的同僚抽身离去,投给他自求多福的目光。
这一瞬间,他觉得朝堂的大门是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紧接着,他连自己棺材里头的陪葬品里放啥都想好了。
他试图让自己放松下,紧张地转过身,跪在地上:“敢问陛下有何事要吩咐微臣,微臣一定尽心尽力。”
“给葛刺史看座。”
立刻有宫人搬上来一把舒适的太师椅。
葛洪泽双腿发软,他也不敢坐,继续跪在那:“陛下有事吩咐微臣就好,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
既然这位大臣不想坐,北堂殊也不勉强,他幽幽道:“孤听闻你妻妾成群,后宅和睦,想来是有些本事的。”
“没本事,没本事。”葛洪泽趴在地上,以为北堂殊指责他随意纳妾一事,面庞狰狞,痛苦不堪。
“既如此……”北堂殊幽幽开口。
葛洪泽心提到嗓子眼,他急匆匆地认罪,不管有错没错先道歉:“臣错……”
“你可知后宅的女子都喜欢何物?”
“……了,啊?”
第253章 残暴君王(19)
葛洪泽擦了擦额头的汗,抬起头战战兢兢问:“陛下要问女子喜欢何物吗?”
“嗯。”北堂殊靠在宝座上,指尖规律敲点着扶手,颇有耐心的等着答案。
葛洪泽想了想:“女子无非是喜欢金银首饰,绫罗绸缎。”
“没了?”
“微臣府中的女子是如此的。”
北堂殊若有所思。
……
天气暖和起来,和煦的日光吹散了冬季的冷寒气。
伺候君王寝殿的御厨来自五湖四海,各有看家本事,哪怕是晨餐都能做出花样来。
饭前,祁嫣照旧要喝汤药。
可这药实在是苦,棕黑色的汤药喝一口便觉得恶心,哪怕身旁备着一碟蜜饯,她也磨磨蹭蹭下不去嘴。
跟随她伺候的丫鬟阿愿哄着她:“姑娘忍忍,喝完药就能吃饭了。”
“好,我知道。”
殿外值守的宫人响起叩拜问安的声音。
北堂殊散朝结束回到寝殿,一眼便看见她端着汤药纠结。
“喝不下去?”他睨着药碗,这药再不喝就凉了。
“是啊,苦。”她语气自然,没有撒娇的意思,哪怕用冷漠的态度去说,也能让人觉得她有下意识的依赖感在。
北堂殊来到她的身边。
祁嫣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本以为他会出声安慰,谁知北堂殊居然站在她的身后,左手绕过来捏住她的鼻子,右手抢过汤碗,直接对着她的嘴灌了下去。
北堂殊的力气很大,又是环绕钳制的姿态,不容她抗拒。
浓烈的汤药涌入口中。
祁嫣被迫吞咽,棕色的药汁从口中流出,自下巴滑到优美的天鹅颈上。
由于灌药来得又凶又猛,她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泪光。
当所有汤药喝完后,北堂殊松开了她,把碗扔到一旁的阿愿手里。
祁嫣咳嗽着,口腔里浓郁的甘苦味冲刷着她的大脑,甚至苦得恶心,捂着胸口干呕。
这时,那修长的手递过来一个蜜饯。
她直接含着,那只手却伺机轻捏了一下她的唇瓣内侧,引得她眨了眨眼。
“若下次还不麻利喝药,孤还这么灌你。”北堂殊双手负于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