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穿越者,名动四方(96)
那深色的脊背带着纵横不一的疤痕,绝大部分多半是陈年旧疤,有一道甚至从左肩一直划到右腰处,拖拽出长长的刀痕,却奇异的令他那身紧实肌肉更添了几分的野性。
而在男人的腰侧,一条肌肤莹润的雪白小腿从内里探出,正怯生生地瑟缩着,粉白的脚尖绷得很紧。
某个时刻,那圆润的脚趾都不由蜷缩起来。
窗外明月高悬,漆黑的苍穹下有只小白雀趁着夜色赶路欲归巢,却不慎飞错了地儿。
它误入了旁侧枝条藤蔓横生的林处,被困于林木间,小白雀努力扑腾着双翼,企图飞出这片诡异的林木。
然而这时,树梢上有食人的藤蔓垂落,正正缠住了小白雀的双翼。可怜的白雀扑腾几番却挣扎无果,反而令自己彻底翻出了白白软软的肚皮。
裴莺身上只剩下一件松松垮垮的帕腹,帕腹带子早就散了,只堪堪覆在圆挺的丰美之上。
她正仰着首,那截雪色细颈激颤哆嗦着,双手胡乱摁在面前之人的胸腔上,顾不得那精壮肌理过分灼人的热度,使劲儿推拒,“您的,您的胡茬没刮干净……”
这人洗是洗了,还用了香皂,但胡子没刮干净。不仅是胡茬,还有他的带着厚茧的手掌。
粗粝的,刺刺的,刮皮肤得很。
所过之处,裴莺被他刮得不住战栗,眼眶都红了,浓密的眼睫湿漉漉的,目光都有些发虚。
她看着顶上的罗纱,那轻薄的罗纱不似普通的纱,面上隐隐带着暗纹,在房中灯芒的映照下水波粼粼,泛着一层浅浅的浮光。
裴莺有一瞬觉得那浅淡的浮光汇聚成一面镜子,映着下方仿佛被凶兽摁在爪下的她。
“方才忘了,下回夫人帮我刮干净。”男人的声音很低沉,比平时多了一分低哑和模糊。
按着推他肩胛推不开,颈侧那处又实在刺得难受,裴莺恶向胆生,纤细的手指没入他的发,试图揪他的长发将人拉起来。
裴莺是真的使劲了,有一刹那她觉得她揪住的不是他的发,而是连在野兽口咖上的缰绳。
只要力气够大,就能勒停这头肆无忌惮的猛兽。
裴莺的举动也确实有点效果,她上方进食的凶兽动作一顿。裴莺半喜半惧,两股情绪在博弈,最终到底窃喜隐隐占了上风。
停下就好了。
至于后面如何收场,那是后面的事……
然而裴莺没想到,也仅仅是一瞬罢了。
似被激怒的野兽更凶狠的啜吻着她颈脖,留下一处处绯红的痕迹。
他的胡茬微微扎在肉里,似疼又似痒,叫人难耐。裴莺下意识蹬腿,一下、两下,每次几近是贴着踢在他的膝盖处。
霍霆山干脆抬手握住她小腿。
他这人生得高大,连手掌和指节都大寻常男人一号,手掌张开,握住她小腿,雪脂似的丰莹皮肉自从他指缝间微微溢出。
霍霆山抬起头,亲了亲她湿润的眼:“依我看,明年七月那些要祭祀的百姓莫要去河边的庙里,干脆都来这儿给夫人跪下磕头,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说不准还更灵通些。”
裴莺怔了怔,糊成团的脑子好一会儿才转过来,她彻底恼红了脸:“霍霆山!”
霍霆山将手指从那处收回,欲将证据递给她看。
裴莺知晓他的意图后又急又气,不抓他头发了,转而用手挠他的手臂和肩膀。
她的指甲有些时日没修,留长了些,这会儿在霍幽州肩膀和锁骨处抓出几道挠痕。
男人毫不在意,他低笑了声,按住她欲要作乱的腿,猛地沉下去。
裴莺眼瞳骤然收紧。
……
辛锦站在门口远一些的位置,尽职尽责地看着主院这边的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月亮爬得老高了。
辛锦不由打了个小哈欠,又勉强打起精神,心道自己竟娇气了不少。
当初她在县令府时隔三差五的守夜,整宿整宿的守,如今夫人不喜那规矩,都是让她早早睡。
现在守夜,且还仅是守一夜罢了,竟有些困了。
不过……
辛锦微微侧头,目光转向房中。
房中的烛火暗了许多,想来是有些灯盏灭了,如今已夜深,然而即便如此房中的动静一直都未停息。
辛锦眼底掠过担忧。
这般久,夫人可吃得消?
听闻当归羊肉羹汤滋补,明日让庖房那边备上才行。但这个念头方冒出,辛锦忽然又想起夫人好似不喜羊肉。
辛锦苦恼地叹了口气。
房中。
罗纱落下将那方软榻遮盖,叫人看不见里头之景。
只是某个时刻,一只手从罗纱内探出。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肌理漂亮,骨肉匀称,指尖带粉,因着皮肤过分白皙的缘故,手背上被吻出来的痕迹分外明显。
那只素手揪紧了罗纱,用力到指尖都微微泛白。
几息以后,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深色大掌从罗纱里伸出,抓住那小他几个号的白皙素手,像海鲨咬住了猎物,将其带回自己的巢穴中。
裴莺趴在软被上,软被上数个位置晕开或大或小的深团,有是哭湿的,也有其他。
她觉得自己要融化了,化在那仿佛是硝烟弹雨的战争中,也化在那惊涛拍岸的海潮里。
海潮将她淹没,恐怖的另类官感烈火似的焚烧,又像下一瞬坠入带着暗流的无底海渊。
偶尔实在撑不住,美妇人崩溃地摇头哭喘,清媚的啼哭支零破碎又带着颤意,最后连那小小的尾音都被旁人吞入腹中。
裴莺不知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觉从未有一宿过得如此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