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摊煎饼开始当厨神(505)
汾乐公主哭,也与自己有几分关联。
张妈妈闻言,眼睛微微睁大。她这回没有推拒,而是应了声,亲自把消息传到方长史那。
不多时,简雨晴就被请了进去。
她进了正屋,瞧了眼眼底带着抹青色,脸色不太好看的方长史,心下暗笑不已,不等她问好,就听方长史道:“晴姐儿……已知道汾乐公主的身份了?”
“是,刚刚才晓得的。”简雨晴坦然道,“多亏丰姐儿与我解惑,才教我晓得其中的问题。”
“……?”方长史有点困惑。
“方长史,喜欢汾乐公主的,对吧?”简雨晴不等方长史说话,直接投出地雷。
话语一出,屋内寂静无声。
别说张妈妈瞪圆了眼,饶是常顺都一口咬在自己舌尖上,疼得脸皮直抽抽还不敢叫出声来。
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简雨晴。
方长史脸皮抽了抽,移开了目光,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你怎么会说起这件事。”
“您不喜欢的话,原来是因为讨厌汾乐公主,所以才拒绝的?”简雨晴说的直白,教张妈妈和常顺几个面色大变。
“…………”方长史张了张嘴,声音发涩:“不是。”
“那果然是喜欢的。”简雨晴抓住了方长史的小辫子,淡定道:“你是为了前程,所以不愿意和汾乐公主在一起。”
方长史嘴唇颤了颤,没说话,他猛地站起身来,重重吐出一口长气:“简小娘子,您,到底想说什么事。”
简雨晴仰起头来:“唔……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哪里不对。”
就像刚刚丰姐儿与她说的那样,简雨晴觉得不对。
时间往前推一推,当简雨晴说出不对两字以后,丰姐儿诧异不已,下意识道:“哪里不对?”
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虽然天下男子多以娶到公主为荣,但在真正能娶到公主的那一撮人里,凡是有政治抱负,乃至想在朝堂上有所作为的青年才俊,并不认为公主是最理想的结婚对象。
丰姐儿也听人这般说过,听说排行在前面的公主与夫君关系甚笃者有,同时也有形同陌路的怨侣。
能这个岁数便担当长史者,方长史应当无法接受自己沦为闲职的吧。
“你说的是——”简雨晴见丰姐儿还是不明白,点出她刚刚话里的字眼来:“多,官至三品员外郎。”
“哎?”
“也就是说,还是有驸马走到极高的位置上吧?”简雨晴看向丰姐儿,笑道。
“有是有……但那都是本朝开朝的事儿了。”丰姐儿哑然失笑,“时下前面几位公主的驸马都是如此……”
“那也是有的啊。”简雨晴搔搔脸颊,渐渐冷静下来:“昨日方长史还劝说阿弟,教他要注意自己所处的位置,可是……”
“乐姐儿……汾乐公主为了他跑到扬州城来,这件事圣人应当是知晓的吧?”
“哎……嗯,对吧?”
“圣人……也是父亲,对吧?”简雨晴轻轻道。
若是圣人无意,应当早就与汾乐公主婚配,又或是为方长史另寻一门姻亲,彻底隔绝两人的婚事。
偏偏圣人没有这么做,而是任由汾乐公主与方长史来往,甚至教不少人知晓他们之间的牵扯。
简雨晴想了想,脑海里唯有一个答案——圣人对这场婚事是看好的,起码曾经是。
那现在呢?圣人现在是什么态度?或者说圣人对方长史看好吗?
简雨晴平静地抬眸看向方长史,把自己的猜测和想法尽数说出了口。
“你让阿弟,要知晓圣人的期待。”
“那我想问方长史……您知道圣人对您的期待吗?”
圣人对他的……期待?
方长史僵在原地,脑海里禁不住回想起他求见圣人,想调离长安前往各地为官时的景象。
他记不清当时的话语,只记得端坐在上首的圣人凝视他许久许久,直至他背上的冷汗渗透了衣衫,无限惶恐时,才轻飘飘的给出三个字:朕允了。
自那以后,他除去叙职再未回到长安。
方长史的呼吸急促非常,疯狂整理着脑海里的思绪。他双眼放空看向远处,却对上了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红着眼的汾乐公主站在门口,冷冷瞅着他。
汾乐公主把视线从方长史身上挪开,抬步踏进屋里,伸手拉住简雨晴:“走。”
她如旋风般到来,又如旋风般离开。
直到汾乐公主拉着简雨晴从视线中消失时,方长史才终于醒过神来,心下浮起几个字来: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汾乐公主扯着简雨晴的手,大步往外走去,她听得两者的对话,气得牙痒痒——合着唯有自己在心动,而方叙言这个混账永远想的是自己的前程。
“晴姐儿!我想好了!”
“哎?”简雨晴下意识应声。
“我要包许多面首,狠狠潇洒一把!”汾乐公主双目灼灼,手腕紧紧抱住简雨晴的胳膊:“我觉得上回端午节的那几名水手身材很棒,我们去找他们吧!”
“……啊???”简雨晴被汾乐公主拖了出去,对上汾乐公主蓄满怒火的眼眸,终于有些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