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不住也要拦,要不然要你做什么,你还能做什么。”
项逐元不跟她争:“对,你说的对。”都哄着等冰化完才让她吃,中途他也只离开了一会,她便吃完了,难道不是某个人不想听话的人故意跟他作对。
项心慈缩卷着身体还有利目跟他作对:“你是不是在想我坏话。”
项逐元让她躺好,又让她在心口抱了个轻一些的汤婆子:“安静会吧。”
“我吵吗?”项心慈可怜兮兮的抱着汤婆子,一双不设防的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
项逐元移开视线:“不吵。”手掌慢慢的帮她揉着。
项心慈笑了,缩卷过去抱住大哥的退,脸颊贴在大哥腿边:“不是,我吵,但我只对大哥吵。”
项逐元看着她,神色温柔,手下的动作未停,亦没有纠正她的姿势,有些事早已没那么坚持:“睡吧,时候不早了。”
“嗯……”项心慈就这样闭上眼。
项逐元不时将手心搓热,覆在她肚子上,帮她揉着。
天幕破晓,天际露出一丝光亮,鸡鸣声想起,项逐元才惊觉收回手,已经这个时辰了。
郑管家端着水进来,今天是大朝的日子。
项逐元心虚的掀开一些她的衣襟,见雪白的肚脐上只是有些红,顿时松口气,放谨慎的将放他腿上的脚拿开,下床,再将早睡床那头的人,抱回到枕头上。
房内热浪重,锦被也早没了踪迹,项逐元从边角寻出来,无奈的仅在她腰上搭了一角。
“世子……”
“来了。”
项逐元换好衣服出来,下意识走到床边,刚刚盖上的被角已经被她压在身上,她像开在枯柏中的一朵娇花,颜色艳丽多姿。
项逐元又耐心的帮她把被子盖上:“让厨房备些红糖银耳粥。”
“是。”
……
雪已经停了,项心慈一身对襟红装,在琴音中将手中的剑舞的俊美飘逸。
枯树上的枯叶落下,项心慈的手里的剑瞬间挑过去,剑身美丽如飞,观感极佳,却没有挑中飞下的落叶。
紧接着一道更锋利的剑芒擦着她肩头飞过,项心慈转身,剑身精准的穿过枯叶,她便看到站在她身后,日月悠长,山河无恙的男子,他更高、更稳也越发山海一色。
项心慈立即不练了,将手里的剑扔下,转手揽住他劲瘦的腰,不撒手。
另一边剑没入墙身三寸,剑穗震颤着插入墙体中。
项逐元无奈的半拖着她回房:“天寒地冻,还敢穿这么薄,小心染了风寒。”
项心慈熟练的踩住他的脚人,完全攀住这个人:“我不冷,我热,何况哪有做早课还穿那么厚的。”
“现在已近中午,不早了。”
“都怪哥哥这里睡的太舒服了,就睡到现在了吗。”
林无竞看着重新关上的书房门,收回目光,向刚刚世子进来的门走去。
郑管家看到林统领往外走,有些诧异,急忙将茶交给善奇跟上去:“林统领,林统领是去做什么?有什么能帮忙的。”
“郑管家安好,公主一人在家,夫人命我回去看看公主。”
“哦。”郑管家想到小公主心里也喜欢:“那属下送大人,公主可还好。”
“公主很好,最近又长高了,改天让夫人带公主回来见老爷,郑管家便看到了。”
“那感情好,辛苦林统领了,林统领这边请。”
……
御书房内,明西洛批完手边所有折子,才看向站在门边的人。
万象见状,心里叹口气,他们监查娘娘的行踪已成习惯,这些年也从一日一报改成了七天一报,本以为这次过来,皇上不会再传讯,他们也不必在娘娘身边大费周章,想不到皇上还是让他上前了。
万象不敢露出任何神色,皇上依旧勤政,但最近脾气算不上好,有不少臣子因此被降了官职。
万象上前恭手,将娘娘最近的行踪事无巨细的交代一二,连同那日娘娘遇到莫世子的事,和娘娘最近一直住在令国公府后街的宅院里,前几天将公主接了去,未再回忠国府。
明西洛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犹如在东南时一般无二,仿佛并不在意,挥挥手让他下去。
“下官告退。”
……
明西洛发现莫云翳近日很忙,朝中三分之一的折子不算,梁都城近十年来积压的事务又被他翻了出来查漏补缺,发现漏洞的严查不戴,闹的梁都城犹如加了马鞭的良驹,一刻不停。
“莫大人实乃相世之才,莫国公好福气啊。”
“是啊,是啊,只是……还望莫国公帮忙求求情,请莫大人高抬贵手。”
“莫国公求小莫大人高抬贵手啊。”
项世子从大殿内出来,远远看到散朝后熟悉的一幕,不禁摇头失笑:“折文,还是要给人留一条活路的。”
莫云翳站在他身侧,突然开口:“你换香了?”
第769章 二更
项逐元搭上兄弟的肩,神色自若:“没注意这些,可能是下面的人换的,你喜欢?我让人备送些到你府上。”
莫云翳视线又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觉得这股气息不全然熟悉,但又带着熟悉之感,也许令国公府的香师承一脉,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用了,他们的事,他们心里都有数,皇上有意处理他们,我有分寸,不用担心我。”
“你有数就行,中午一起喝茶。”
“晚上吧,晚上我请。”
“好,不打扰你了,你先去忙。”项逐元站在台阶上,看着莫云翳走远,眉头轻蹙,却没有去查看身上的香气,他每次出门均去外院换过衣服,重新熏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