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又不傻:“我已经看过了没人。”
延古嘲讽:“所以你就张口就来了。”
“那是咱们大人的孩子!你知道那多重要吗,重要!”
延古哭笑不得,从一个药箱,联想到孩子,万象不去说书屈才了:“知道梁公公为什么人人喊打吗?就是太爱多管闲事,杞人忧天,自以为是,何况,真生下来了那是私生子,你有一个私生子的主子?以后咱们大人成家了,有了嫡子,你怎么面对夫人,怎么面对嫡出正主,到时候,你认谁?”
万象简直……简直:“延古!”
“没说你,你急什么。”
分明就是,何况他不是……再说:“梁公公在九王府很受欢迎……”
嘴硬,延古起身,将刀抽出来擦一遍:“是啊,先主子一步,永远忧虑在先,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主子。”
万象被被说的,好像他……:“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诶,你够了没有,我身为主子的奴才,替主子注意着东宫的事项,当然会发现这种事,会往这方面想,这很正常。”
延古将到回鞘:“正常?娘娘以前没有用过药吗?你怎么不说,如果没有九王爷昨天来的事,你会关注太子妃有没有用药?就算关注了,你会以这种口气说出来?太子妃娘娘不为咱们大人生孩子不是理所当然客观存在的。”什么人家不注重嫡庶,且最容易乱了常理,还可以有好几个主子,并且同时让下面的人得利?皇家
所以,万象将大人摆到了什么位置上?一目了然:“何况,就一定会有孩子?这是一定几率会存在事情,也有可能没有,就算娘娘不喝药,也不见得就会有,你这样说太子妃有失公允,”
“我……我不跟你争前面的话,但子嗣这件事,如果娘娘不喝药,你不能否认就有希望!”
“希望是一件很渺茫的事情,基本等于不存在,你不能假设它就是存在,,太子妃娘娘只是将一些不确定的事情降到最低而已,却不是让你将不存在的事情变的肯定。”
“延古,你向着谁!”
“大人!”
“既然是大人,咱们大人是不是到了娶妻的年龄……”
“容我提醒你一下,这件事大人的父母都没有管。”
万象被噎的想说什么都忘了:“你到底能不能聊天,我还真能管大人的事非,你是大人的近臣,我是大人的奴才,我们两个都是大人的人。我现在跟你说,就是没事了坐下来聊聊天、亲近一下感情,是咱们小虾米之间互通有无的表现,再说你一个在外当值的,如果我不跟你说这些私密的事情,你能知道?不感谢我,不顺着我一起探讨,你还在这里泼冷水,延古,你信不信以后什么我都不跟你说,你什么也别想知道。”
延古笑了。
万象也笑了:“你说你够了没,也就是我脾气好。”
“你怎么不说你嘴不严。”
“你又来,那件事满打满算现在只有咱们知道,你就不好奇!”
延古当然知道他只是无聊说一说,否则就不是在这里跟他废话,而是让他说不了话了,只是:“嚼舌根的性格确实该改改。”
“延古——”
“别闹,说你还不服气,同样在跟前伺候,多雨从来不多话。”
“我还不如一个粗使小厮?”
“也许。”
“行,我走!”
延古看着他走了两步,又赚回来:“总归是有那么一丝期盼,可七小姐毫不犹豫地……”
“你怎么知道是毫不犹豫?”
万象拍拍他的肩:“你现在就跟我对着干吧,咱们大人对太子妃娘娘如何,你我全看在眼里,你觉得短时间内小主子能从其她女人肚子里出来,咱们大人……”
延古瞬间站定:“大人。”
万象惊悚的看着延古:耍我的是不是?继而慢慢的转头,脸色瞬间煞白,腿一软跪在地上:“大人……”
延古也十分愧疚,大人听到了多少?大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大人最忌讳他们谈大人的私事,更何况还是这种私事:“大人……”
明西洛看着万象:“该准备的事情都准备好了。”
万象吓得瑟瑟发抖:“奴才该死,奴才不该信口开河,奴才罪该万死,奴……奴才都准备好了,求……求大人饶奴才一回,奴才绝无二心。”
延古也跪了下去:“大人,万象不是故意的,万象就是觉得属下不会乱说,才口没遮拦,求大人网开一面!”
万象不断地磕着头:“大人饶命,小的对大人忠心耿耿,大人,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大人……”
“将常州调上来吧。”
“是。”
明西洛说完如常的走了过去。
万象跪在地上,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延古心里也不好过,大人与太子妃的事,本就是大人求来的,地位一直不高,他们却在这里说这些。
万象久久没有抬头。
延古也没有起身。
明西洛走出很远,才停下来,依旧是覆压百里的听天楼阁、廊桥小谢,眼前的池塘里铺满初初绽放的荷花,本来美不胜收的景色,似乎因为人的离去,也省去了生机和颜色。
明西洛负手,看向更远的门扉之外,延古说的没错,这不是不能理解的事,太子妃没有必要要他的孩子,何况,再如何,他也不能否认他见不得人的身份,这样的身份下,何谈什么孩子!
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却还是心中难受,这大概就是人的贪念。
“大人。”
“有事。”
“马将军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