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利落的将马带入赛道,马匹嘶鸣,四蹄瞬间兴奋的踏出一片尘烟。
项心慈压低身形,瞬间一勒马缰,马瞬间跑了出去。
善行愣了一下,急忙夹马跟上!七小姐什么时候会骑马的!
项心慈跑了一圈,又跑了一圈,第三圈停下来,看眼不远处,发现他们还在说。
项心慈不耐烦的看看天,好好的避暑时光,不用上朝的日子,就不能安安分分的休息一段时间,非要发光发热,再说在这里,有什么好说的,还能聊这么长时间!
善行看着七小姐的背影,刚刚三圈七小姐的骑术很稳,不可能是刚学会的人,七小姐在他们离开这段时间学骑马了?
项心慈拉住缰绳,重新转入马道。
一圈过后,项心慈无聊的踩着马镫,看眼不远处还在说话的人,浑身透着不耐烦,太阳都快落山了还不走,是准备吃个晚饭吗!
项心慈直接打马走过去。
明西洛早已经看到了,一身红衣,美的夺目:“微臣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项心慈并不看他,看向项逐元:“你说完了没有,说好陪我骑马,你自己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项逐元叹口气,跟她说过多少次了,对人礼貌一点,尤其是肱股之臣,礼贤下士一下怎么了,装一装也好,结果明西洛的礼都行面前了,她还这样子。
项逐元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说她,耐心的拍拍马身:“马上就好,你也别总是骑马,累了就休息一会。”
“哪有你们在这里站着说话累。”语气中的冷嘲热讽毫不掩饰。
项逐元笑笑,没说话,等着她自行去玩。
项心慈也没动,等着他说‘没什么事,现在就陪你去骑马’,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而且他和明西洛有什么好说的,赶紧打发了明西洛去跑马。
项逐元见她没走,有些诧异。
项心慈眨着眼睛:她都来叫人了,当然是跟着她走。
明西洛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谦逊的像个家臣不开口。
项逐元顿时有些尴尬,他们确实有要事谈,不是小事,也不是说散就能散的,他们打算趁这段时间,所有人都认为太子修印的时候对大梁东部用冰兵,清扫完大梁境内所有流寇和起义势力。
事关重大,又要出其不意,能私谈的时候不多,项逐元陪着小心开口:“心慈,你再去跑一圈如何。”
项心慈像看傻子一眼看着他:“刚才谁说累了就休息一会,你为了说话觉得我不累是吧。”
项逐元看明西洛一眼,顿时有些尴尬,快速牵着她马绳将她连人带马拉到一旁:“不是,我这里真有事,就一会,你先自己去,我一会就陪你去骑马,听话。”
“不。”
明西洛当什么都没有看到,安分的在原地站着。
项逐元歉意的看眼明西洛,想速战速决:“心慈。”
“听不见。”
项逐元只能开口:“我们在商议剿匪的事。”
“不管,现在是我骑马时间。”剿天王老子也不行。
项逐元看着她眼睛。
项心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是大事!”项逐元神情严肃。
项心慈看着他:“我骑马就是芝麻绿豆的小事?”
项逐元深吸一口气,得,移开目光,算了:“你等一下,我跟明西洛说一声陪你去骑马。”
项心慈冷哼一声:“本来就应该,匪在那里什么时候都能剿,我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雅兴出来骑马。”
是,是,你说对,项逐元走到明西洛旁边,两人说了什么,项逐元又走到项心慈身边:“我去马厩取个东西,马上回来。”
项心慈看着他。
项逐元保证:“只是取玉符给明西洛,否则他动不了军队,还是你觉得我跟着他去调遣人员更合适?”
项心慈不想答应,但想想,国富民强她也不吃亏,格外开恩:“行,去吧。”
项逐元拍拍她的马,无奈的笑了笑:“谢了。”
“不客气。”就是这么大气。
项逐元被她逗得哭笑不得。
明西洛看着项逐元离开,并没有跟上,他站了一会,慢慢的转头看向七小姐,见她好像要下马,下意识的上前几步,伸出手。
项心慈已经从另一边跳下去。
明西洛见状,自然而然的收回手,又看向项逐元的方向。
善行站定后刚好看到这一幕,视线突然在明大人与小姐之间停了一下。
明西洛敏锐的看过去。
善行颔首,收回视线,但刚刚那一瞬,直觉告诉他,七小姐与那个人有问题,虽然只是一个扶的动作,可,又不一样,多了一层说不清的熟悉。
项心慈牵着马从善行面前走过。
善行立即跟了上去。
明西洛依旧站在原地,看着项世子离开的方向,自始至终仿佛对太子妃的去处都没有兴趣。
善行的视线落在七小姐行走间飘动的红色衣摆上,素色的红绸上几缕金光熠熠生辉,明大人还没有成婚?
项心慈突然回头,眼巴巴的看着善行。
善行猛然抬头对上七小姐的目光,又瞬间半移开目光,快速调整思绪,开口:“是有这个打算。”
项心慈点点头,重新牵着马往前走,把玩着手里的马鞭,踢着脚下的尘土:“莫云翳内应?”
善行突然笑了:“七小姐足智多谋。”
“少来,你根本在嘲笑我。”
“属下不敢。”
“明明就有。”
善行似乎笑了一下:“明大人说的?”
项心慈似乎很不服气:“我自己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