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逐元见状,不动声色的隔开两人的距离。
柳雪飞很快发现,他将心慈护在了另一边,心颤了一下,因为那天的话?还是她刚刚不小心走神?
柳雪飞握着帕子的手有些紧,甚至觉得脸上无光,她已经……而且她何曾……
项逐元没有看她,自然,柳姑娘也没有做什么,他会体面的结束两人的婚事,只是两人间不易再过深交。
柳雪飞在一旁站了很久,项逐元都没有看她一眼。
柳雪飞心里……“心素,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项心素见状,急忙拉住她手腕,他们怎么了:“姐姐,今年的舞狮真好看,心慈,你说好看吗?”都是要成婚的人了,大哥和柳姐姐有什么话不能说开?
项心慈配合的点头,小脑袋光明正大的点呀点,企图吧灯笼再搅起来:“好看。”
项逐元敲她的头。
“柳姐姐觉得呢?”说着松开了雪飞的手腕,不动声色的抓住项心慈,心慈碍事了,瞬间想将项心慈拽到她这边,想将空间留给大哥和柳姐姐。
项心慈没有反抗的靠过去:顺从又听话。
成了项逐元拉着心慈的手腕,两人仿佛角逐一样。
项逐元不得不松手:“胡闹,你拉的住她,心慈,回来。”
项心素不等项心慈反应,拉着她向里面跑去:“我们去里面看看,你护着柳姐姐。”
项逐元闻言,想都不想,瞬间上前几步,扣住项心慈的手腕,瞬间将人带回来,吓出一身冷汗!干什么!这里这么多人!
项心素被吓的一惊,眼泪险些掉下来,她……她做什么了……甚至忘了松开心慈的手。
项逐元也没有松!拽着心慈,脸色难看,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拉着心慈跑,出了事怎么办!
项心慈茫然‘不解的’站在两人中间,一手是心素,一手是大哥,像个工具人。
柳雪飞再看不懂,也知道,项逐元无意心素的提议,不过是拿她们当借口,善奇他们都在身后护着,怎么可能是两个孩子。
柳雪飞再厚的脸皮也不能待下去,转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项心素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害怕,或者自己被戳伤的自尊心,是她请柳姐姐来的,大哥却这样!还瞪自己!她做什么了!瞬间松开心慈的手:“柳姐姐!”
追着柳雪飞而去。
项逐元脸色难看,示意后面的人追上。
项心慈看着项逐元:“哥……”
项逐元看着挤在前面的项心素,和后面跟的吃力的人,这里人太多:“嗯。”
他对柳雪飞从来尊重:“你和柳姐姐怎么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项心慈撇撇嘴:“可我觉得你这样,你不会有好下场啊。”
项逐元失笑,眼睛看着心素的方向,要确定善行跟上她:“你知道什么是好下场?”
“夫妻恩爱,儿孙满堂,像大伯和大伯母一样。”你的话还给你。
“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
“你说谁多管闲事!”
“我,我行了吧。”
还差不多:“哥,你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吧,比如绯绯姐?”
“你积点口德吧。”项逐元瞥她一眼,又看向心素离开的方向。被她闹的,一个月也不见身边的丫头一次,看上谁去,随即心里突然很不好受,她问的太过平静……项逐元不自觉的看向她。
“哥,我希望你幸福、开心。”儿孙满堂。
项逐元摸摸她的头,抬头再看,那边还没有追上,项逐元有点不放心:“你还要看舞狮?”
项心慈点点头。
项逐元将她胳膊放到善奇手里:“看好七小姐,不要松开!小七,不要乱跑知道吗?千万不要乱跑。”
“嗯。”
项逐元拍拍善奇的肩,去追项心素。
项心慈看看善奇,再看看自己手腕:“呵呵。”
善奇也学着她,看看七小姐也看看自己的手:没用,他不会松手。
项心慈没打算跑,她疯了在这种地方乱跑,被人推到了,她未必能跑起来。
项心慈看了会舞台,声音不大不小,听见了就听见了,听不见就算:“他和柳雪飞闹矛盾了?”
善奇回的没有任何停顿:“七小姐多虑,世子与柳小姐关系很好。”
“都这样了,你还自欺欺人。”
善奇不答,有些话不该他说。
拥挤的人群突然尖叫着毫无征兆的向后面挤来,犹如百米巨浪、地动海啸带着巨大的力量拍覆下来。
善奇是仆,小姐是主,他虽然牵着小姐的手腕,却牵的不紧,而且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前片传来爆炸声,人群更加骚乱,尖叫声、轰鸣声、喊叫声仿佛在耳边炸起。
巨大的力量再次叠加一时间冲散了所有挤在一起的人,那样的力量下,善奇如果用力,极有可能将项心慈的胳膊掰断:“七小姐!七小姐!”
项心慈紧张的想向善奇的位置靠近!
善奇逆着人群向七小姐的地方挤,可冲击的人潮太多,巨大的力量几乎能将人压成肉饼。
前拥后挤的人瞬间堵在一起,前面有人喊着出事,后面的人却在往前挤,两股力量搅在一起就像一个大型绞肉机,瞬间扭动了人潮,失了方向。
项心慈觉得有自己完全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被人潮挤得再也看不见善奇的方向。
对善奇来说再这样的规模的骚乱中,找一个淹没在人群中如沉入大海的人,更是困难:“小姐!小姐——”
喊叫声太多,哭声更多,他的声音很快被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