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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女配重生了(251)

容度没有看见项心慈,与项承坐了片刻,听外面又有人来,便跟在项承身后招待客人。

所有男客,多多少少看到眸色不一样的他都能认出来,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过来认识一下,项承不得不介绍身后的人。

几次之后,项承客气婉拒:“你去同僚那里坐坐?”

容度没走。

项承脸色有点不好:“容少爷,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伯父现在想说这些?”

已经又有客人上门,项承迎了上去。

葳蕤院内。

秦姑姑为小姐换上了藕粉色绣同色提花藕节滚边长袖上衣,下面是一袭湛蓝色长裙,重点在腰肢上围了一条层层叠叠的长丝纱半面丝绸,接口处在腰侧点缀了数多拳头大小的牡丹花,聚在一起,层层叠得,纱织的裙摆一路从小姐纤细的腰肢拖曳在地,上面绣的牡丹花铺了一地,衣裙美不胜收。

项心慈选了一条螺旋石榴耳坠,只此一条,戴在左边,火红的石色耳坠一直垂在肩膀,另一边空空如也。

第204章 一更

又因为前段时间没好好睡,脸上轻轻铺了一层粉,蜜桃色的口脂在唇瓣上轻轻一点,瞬间点亮了她的颜色。

一片朱红色的冰花贴在她眉梢处,让本就清丽脱俗的容貌,顷刻间美的仿若天仙地妖。

即便见惯了小姐美色的葳蕤院下人都看呆了,真好看。

好美。

景嚒嚒更目瞪口呆,看多了小姐素净的脸,如今看小姐收拾一二,眼睛都看直了,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日子有奔头了一样。

项心慈转头一笑,普渡众生般的倾国倾城:“我可是能出去听戏了?”

秦姑姑瞬间点头,看着正常、有神的小姐,觉得让她死了也值得。

“对,对,出去听戏。”孟姑姑有些想哭,以后都能出去听戏。

焦耳也擦擦眼泪,这是小姐第一次在项家的重要场合露面。

景嚒嚒不懂她们做什么,但看着漂亮到不真实的小姑娘,想着,这样的小姑娘怎么会犯错,就是犯了错,也是别人的错。

这一天,令国公府后院所有景点对女眷们开放,红的粉的梅林是最好的去处;

老人们觉得年轻们跳脱,聚集在戏院听戏;

姑奶奶们带了年轻夫人们在暖房、竹舍谈天;小姑娘们聚集在园林、水桥、梅林中吟诗作对、跳绳、投壶。侍女、仆妇穿梭其中,尽量满足所有娇客的需求,热闹成片。

项心慈披了火红的大氅出来,手里揣着巴掌大的鎏金福寿暖炉,站在葳蕤院外已能听到戏园里咿咿呀呀的唱腔,项心慈深吸一口气,神色温婉,真好听。

“小姐……走了。”

“嗯。”她曾无数次在墙那边听过,上一世的同一天,她亦没有看过此时的令国公府。

项心慈走过,手指带过冬青上没有除干净的雪,手指捻过,揣入暖炉,神清气爽。

她漫不经心的走过长长的甬道,踏入无数次走过的后花园,穿过最近的梅林。

正在吟诗作对的姑娘们突然停下,看向落花缤纷处缓缓走来的女子,火红的裘衣,白玉般的脸颊,耳坠犹如血月恍惚着看者的精神,一瞬间犹如梅花成精,幻化出了此等绝色,仙姿玉骨。

项心慈微微歪头,错过繁密的花枝头,花瓣落在她乌黑的发丝上,身后的裙摆上,梦幻若妖。

旁边的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瞪口呆,谁呀?

她的耳坠好别致,石榴好逼真。耳坠的红在左,冰花的红在右,真漂亮。

眼睛更漂亮吧?她手里的暖炉也没有见过,青丝好黑,怎么养的?

她走过来了?

胆小些的快速让开石子路。

项心慈仿若没有看见旁边的人,带着人自然而然的走过去,想着她的戏。

众姑娘有些傻眼,没看到我们?

不会打招呼的?

这么没有礼貌?

话又回来了,谁家的?如此拿乔?

“不知道啊?”

“没见过?”声音又小又谨慎,谨防被走远的人听到。

其中一位站的远的小姑娘道:“我……我好像见过……”

众人瞬间看过去,七八双眼睛围着她,莺莺燕燕、你侬我侬。

“她好像是项家七小姐……”在莫家见过,那时候就是这样,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众人惊讶:“她是项家七小姐!”

人群片刻安静,与容少爷定亲,捡了大运的那位……总觉得有什么一直以来的想法,被瞬间锤在脚底,心里涩涩的,恨不得搅烂手里的帕子。

项国公府的戏院十分考究,扇形的观众席与戏台隔了一段小桥流水的距离,更为雅致贵气,项老夫人还没有到。

《大仙贺寿》已经开唱,几位爱听戏的妇人、老人正听着戏打发时间。

项心慈走进来。

看的人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觉的看过去,好有派头的小姑娘,那身狐裘是整张皮子吗,看不出一点接缝,狐裘上的系绳缀的是东珠,滚边是白色狐尾,手里的暖炉做工也十分考究,更不要提她头上的点翠碧玺镂空鎏金发饰,随便一套便价值连城:谁家的姑娘?

唱台上的名角儿也忍不住看过去,险些唱错了音节。

项心慈瞬间看过去:错了。

唱角像被人钉在柱子上审判,立即收敛心神。

立即有人问侍女:“谁?”项家嫡出姑奶奶也不见得有这等派头。

她是老人家的贴身侍女,不知道啊。

项心慈收回目光,谁也没看,看了也不认识,径自走到主位上,坐上去,红色的大氅半盖在身上,红若海棠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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