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棋慌的不行,本觉得自己出现在莫家的雅集已经算格格不入少有人理会,想不到……
“小姐!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吓死奴婢了。”
说话的两人闻言脸色一僵,快速离开,不敢久留,现在则是瓷器碰瓦粒,对方早已不值得她和母亲将名声搭上去,当年险些害的母亲被休弃的女人生的东西。
汪棋更尴尬了,她自认父亲官品不高,对方也定不用自己怜悯,可已经看见了啊。
汪棋回过神时,不知怎么的已经坐到了项七小姐身边,紧张不已:“你……你……还认得我吧?”说完脸色爆红。她真好看?近看更好看,像大师精雕一声琢磨的棋子下的是天下棋局。
项心慈让秦姑姑下去记脸,对来人莞尔一笑:“汪姑娘。”
汪棋惊喜不已,急忙点头,松了一口气,觉得对方性格真好,就像那天,也很照顾她们的情绪:“抱歉,打扰你了,我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就过来了……”
“我也没有,你也看到了,都是很有意思的人。”
汪棋不知道怎么接,只是笑。
项心慈看她紧张,自然而然的与她聊起了衣服、妆容、饰品,将盛世华裳吹到天边去,好好夸耀一番。
汪棋听的目瞪口呆,完全不疑有它,项小姐擦粉了吗?项小姐用口脂了?项小姐的眉真好看?也是上了浅状的?
不一会,两人身边便围了一圈感兴趣的人。
“刚刚雅集的主题出来了,关于秋湖的主题,待会可要好好琢磨琢磨,因为啊……”那人笑着不说了。
听的人急的不行,“你快说,别卖关子。”
围在项心慈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了亭外。
那人笑笑:“因为国公夫人说,今天趁项世子、莫世子都在,让几位公子选出前三甲,也就是说你们的文章是要送到前院的,可别写的韵律不通,让人笑话了。”
“啊?”期许与紧张混合着不知道该期待还是埋怨莫国公夫人多事。
“当然了,他们那边的策论也会送过来,有我们选出前三甲,凡是入选的作品,莫夫人统统有赏。”
“可我看不懂策论啊?”
“有谁看过策论的?”
不大的院子里,来来往往都是议论这件事的人,甚至压过了看项家冒出来的奇怪孩子的劲头。
原本围着项心慈听衣谈服的人,顿时委婉的告辞。
只剩汪棋呆呆的的看着项姑娘,等着后续。
“汪姑娘研琢一二吗?”难得的传名机会,到不时魅宠,只是传到前院,更容易传出去,能有一丝才名,自然受用无穷。项心慈觉得才学高于美貌也是应该,心里将才学放在脚下搁置一会。
汪棋一脸茫然:“我不擅文墨。”
项心慈顿时看过去,这么诚实:“我也是。”顿时觉得对方可亲了一些。
汪棋不好意思:“我只是下棋还好一些。”
研磨的时间过的很快,纸张很快发了下来。
说着下棋好一些的人,在纸张发下来的一颗,轻轻松松写了一首秋湖的诗词,已经搁了笔在喝茶了。
项心慈看着她,觉得有些人谦虚的话,她不能太当真,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诚实。
汪棋奇怪的看着她,还没有写完吗?随便写写就好啦,反正又不可能赢过诗词很厉害的姐姐妹妹。
你看我作甚。项心慈瞅着写不出第二句的白纸,果断的靠过去:“你看我下面怎么写?”代写不可耻。
汪棋赶紧摆手。
项心慈哄她:“我就交一句,多尴尬。”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那你看,能不能这样写……”
“嗯。”
“是不是不太好?”
“非常好了。”
一首诗成的很快,一个不讲究,一个想讲究也讲究不起来,只能硬夸其它:“项妹妹的字写的真好。”
“真的吗?”项心慈大方的给对方看自己的字,第一次有人夸她字好看。
汪棋又看了看,觉得吧:“我好想看错了。”
两人噗嗤一笑,项心慈决定以后给她打个八折。
秦姑姑交上去的并不担心,世子认得小姐的你字,怎么也会给小姐一朵花束,就散世子不方便,也会让门生给上一朵。
前院内。
一张张诗稿整齐的排开。
项逐元、莫云翳自然不会托大,担下为姑娘们评头榜的事情,而是在场所有男子一人一朵花,一会将花放在喜欢的诗词前即可。
得到花瓣最多的几位,取前三甲。
项逐元快速扫过前面所有的诗稿,下意识去找项心慈,在后面几张,轻易认出她的字,和勉强算诗的诗。
项逐元有种哭笑不得之感,这写的都是什么,堂堂他教出来的小徒弟,坠他名声。
可即便如此,项逐元下意识就要将花放在小七的诗稿上,但又不动声色的收住。她的诗稿最好就像她的人一样,融入在众多诗稿中不被人注意。
项逐元绕过这几张,往前走了几步,将花放在项心素的诗稿上。
莫云翳直接放在莫卿卿的诗稿上,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容度没有犹豫,站在所有人都走过的诗稿旁,这诗,狗屁不通,容度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不过值得嘉奖。
容度将手里的花放上去。
项逐元、莫云翳瞬间回头,又都不动生色的恢复如常,一丝窥探的机会也没有给予任何人。
明西洛官位靠后,也是最后几个审诗稿的人,他在容度放的诗稿前停都没停,但过强的记忆里,还是读完了整篇诗,不得不说,即便有对方动工的‘恩义’在先,这花也给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