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想到了项逐元,但先被她逗笑了:“说你自己傻。”
项心慈推他一笑:笑什么笑!
明西洛顺势抱住她,好像抱住了无价之宝:“你父亲十分疼爱你,你出事后,你父亲一直很担心,直到昨天他还来看你。”
项心慈靠在他肩上,觉得自己被抱的越来越紧:“我就说吗。”
“是,你最聪明,来人,通知项五爷进宫。”
林无竞不想认,凭什么!
长安就卡着林统领!林统领难道真忘了皇上是谁!梁国内能让一个禁卫军统领说了算!“夫人身体要紧。”
……
明西洛陪她玩儿了很久,直到她累了睡下去,明西洛还看了很久,又摸摸她的人,过了很久才让长安守着,将所有人带到了大厅,连秦姑姑都带了下去。
秦姑姑便知皇上防着她乱说话。
乾明殿大殿内,所有人安安静静地跪着,大气不敢喘一声,如果皇上强给夫人一个新的身份,那么,杀了她们一劳永逸。
“刚刚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明西洛声音不急不缓。
下面无人敢应声。
“从今天起,项小姐是朕唯一的皇后。”
长福带头跪下来:“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无竞不跪,倔强的站在大殿内。
明西洛并不生气,反而异常和蔼:“一会进去看看她,她刚睡下,精力不济,以后时日还长,少说点话。”
“皇后娘娘千秋万代!”
明西洛瞥长福一眼,没完没。
项逐元站在门口。
秦姑姑心一紧,所有葳蕤院出来的老人都心中惶恐,这才是最终博弈。
明西洛也看向了项逐元,因为心慈身体情况,他准了项逐元随时进宫,此刻明西洛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项逐元也看着他,两人隔着人群站了好一会,项逐元才越过众人,向内室走去。
明西洛没有阻拦,跟了进去。
长安跪在地上。
“她刚刚睡了。”明西洛给她整理一下被子。
项逐元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的人,神色沧桑:“她真的醒了。”
“嗯,一样难缠。”
“……”
“她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觉得这样对他最好,那些烦心事就不跟她说了。”
项逐元没有说话。
明西洛突然有些伤感:“她那么长时间没醒来,我想,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我。”
“她身体还好吗。”
“太医看过,很好,她问我家里是不是有极宠她的家人,否则她不会像个傻子一样说话,我想,他说的应该是你,听起来她很讨厌她软软糯糯的声音。”
项逐元想到什么,笑了:“她确实经常抱怨,但抱怨的时候更腻人,久而久之就这样了。”他怎么能算宠她,将杀了她的人送到她身边却不自知。
明西洛神色慢慢严肃下来,看向她:“能不能让我来照顾她,这样的事——再不会发生。”
项逐元久久没说话:“……”秦姑在心慈昏迷后说了很多,心慈那段时间心情很糟。
“但你当初对她动手。”
明西洛其实记不清那一刻的感觉,整个人像被抽离一般,但事实如此:“是我不好,再不会有下次。”
“凭什么信你……”
“海上、西南都可以给你,我的人和势力可以终身不踏入,但我死后你死后不可继承,这些都将属于乐乐,而我和她还有帝安和太子,所以她更适合跟我生活在一起。”
项逐元闭上眼又睁开:“她受了很多苦,不喜欢被人锁在一个地方,不应该被你禁锢在后宫。”
“她只是不记得,又不是傻了,她有整个盛世华裳,怎么能天天待在宫里?就是以前,我也没有天天住在宫里,哪里不能住。”
项逐元不愿意!心里有一千个理由拒绝他,他为什么要让出心慈,可他看着床上的人,想着她问的话‘可以停止吗’:“你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明西洛语气坚定。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两人齐齐看过去,见她未醒,又齐齐舒口气。
项逐元眼睛骤然有了温度,她手臂小小的弧度仿佛让他看到了光。
明西洛目光温柔。
项逐元卸下所有防备,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他不喜欢明西洛,以前是现在也是,但是他对明西洛会对项心慈好没有任何疑虑,目光全部落在心慈身上:“如果我觉得你不合适,我会随时说出真相。”
明西洛如释重负:“随时恭候。”
“西南和海上就不用了,她不喜欢这样。”项逐元痴迷的看着她,她瘦了,好不容易养出的肉掉起来那么容易,但她醒了。
……
明西洛用半天时间完善了项心慈新的身份,她不再是像家七小姐,而是项章与外室芬娘当年所生的私生女,并未上项家排行。
两人在明西洛未曾成为帝王时结识,生儿育女。
明西洛能轻易回忆出众多两人曾经的往日,项心慈好像都有印象:“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好怀疑的,但是——”
明西洛将人揽入怀中,温柔无双的看着她:“但是什么?”
“但是我晚饭不想吃鱼。”
“吃鱼长脑子。”
“我不想。”
“好,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叫上爹娘一起来吃。”
项心慈把玩着明西洛的头发:“他们两个好像又吵架了,不知道总在吵什么,我娘特别擅长冷着我爹,我爹像个受气包一样,勋贵人家的孩子就是不好。”
明西洛不解:“爹都受气包了为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