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甜儿扑倒姑姑怀里,痛哭出声。
九王妃也湿了眼眶:“你就是不嫁给他,也是皇上的嫡亲表妹,无人越的过去的高贵身份,何苦要争那个位置。”
房甜儿求姑姑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房太仆在一旁看着,虽然心疼女儿,但想到自己的人恐怕丢的人尽皆知,心里就不知该怪女儿心比天高,还是恨自己没有及早将她嫁出去。
房夫人哭的更伤心,这是她的女儿,如今收了这样的委屈,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九王妃最先振作起来,给侄女擦擦眼泪:“不哭,不怕,该死的是太皇天后。”
房太仆吓的急忙向外看。
九王妃神色决然:“你听着,这是太皇太后逼你去的,是太皇太后不仁在先,才害你受了这样的委屈,你根本不知情知道吗,至于你身上的伤,也是挣扎太皇太后牵制你的人时受伤的明白吗?”
房夫人隐隐激动:“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难道不是太皇太后蛊惑甜儿,否则给甜儿十个胆子,甜儿敢这么做。”
房夫人闻言神色坚定:“对,九王妃所言极是!”是太皇太后想将甜儿许配给皇上,自家女儿誓死不从,为保名节还受了伤。
九王妃没有任何负担,太皇太后不仁,她便不义。这么多年,她一直孝顺恭敬,结果不是一座名义上的太后宫殿,她却推三阻四。
……
“太皇太后怎么可以那么做。”
“哎,能因为什么,听说当时房小姐特别狼狈。”
谁说不是,一个姑娘家家的,谁受得了这个:“一把年纪了,跟小的闹完和老的闹。”
这个……‘跟小的那次’是小的挑衅在先吧,不管了,反正太皇天后每个消停,九王妃妥妥的太后待遇,为什么不给,太皇太后越来越糊涂。
……
太皇太后气的头疼,九王妃好大的胆子:“她自己侄女做了什么她自己不清楚,敢怪到哀家头上!去,叫九王爷过来见哀家!”休了她这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顺江闻言心里打凸,不敢看太皇太后。
“你什么表情,让你去叫人你听不见!”
顺江急忙跪下,不是:“回太皇太后,九王爷待着太子出城了,不再山庄内……”
太皇太后脸色难看:“走了——”岂有此理:“有本事他永远别回来!”
……
雅堂殿内。
秦姑姑喂夫人喝着甜汤。
项心慈画着笔下的长河群山,这是一副扇面,想做成水墨绣。
秦姑姑当稀罕事一样说给夫人听:“房小姐啊就这么被长安公公从宣德殿里敢出来了,听说当时脚上都没有穿鞋子,还起着泡。”
项心慈觉得水势滔天,浪花微卷或许更有已经。
“现在山庄内都在议论太皇太后和九王妃的事,皇上对女色上的自律又被人拿出来说了几遍。”
项心慈重新拿出一张纸,决定画两幅。
秦姑姑看眼碗里的天泉蜜水,再看看无动于衷的夫人,自己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夫人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莫非真不担心?
第1037章 二更
夫人不在意皇上和什么女人有染,难道还不在乎有人占了皇后娘娘的位置,到时候可是要……
秦姑姑想想,好像也不用给皇后行礼问安,至于太子的位置,太子是凭‘势力’封位,夫人也不用太过担心。
秦姑姑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她就不该担心。
秦姑姑收了勺子,还喝什么,她们夫人喝露水就饱了。
焦耳从外面走进来:“秦姑姑。”
秦姑姑将碗放下,声音温柔:“怎么了?”
焦耳看眼夫人,道:“夫人,有一封信。”
项心慈低着头,手腕挥动,手中毛笔一气呵成,头也没抬。
秦姑姑见状,上前将信接过来:“下去吧。”
“是。”
秦姑姑看信封一眼,有些惊异,这笔迹……
“谁啊?”项心慈依旧看着笔下的画,对比着其中的变化。
“好像是容公子……”
项心慈看她一眼?在说什么。
秦姑姑认得笔迹,莫世子、明大人,狄大人她都熟悉,说着拆开了手里的信看眼落款,果然是容度。
项心慈本不想理会,她和容度有什么好说的,陈年旧事了,让人把信扔出去就是。
但是项心慈突然想到什么,放下笔:“信拿过来。”
“是。”
项心慈扫了一眼开头,没什么耐心直接翻到最后。
项心慈看完后冷哼一声,将信扔在一旁,重新拿起笔,目光不善。
信纸折着,秦姑姑看不到信上的内容,有些不解容度能怎么气到夫人:“夫人……怎么了?”
项逐元联系容度,估计谈的不愉快,容度联系了她,她难道觉得他们两人能聊的愉快,还是他觉得抓住了项家什么把柄,她会答应他什么要求。
不过,大哥既然联系了她,估计要有动作。
项心慈觉得眼前的画碍眼,扔到一旁重新画。
“夫人……”
“这封信的大概意思是说,我大哥有求于他,只要我肯与他见一面,告慰过往种种,他便成全我大哥。”
秦姑姑目瞪口呆:“这……”
项心慈才不管这些事,他爱成全不成全,不成全最好。至于她大哥,哼,这辈子明西洛比大哥得势的快,大梁也没有经过动荡的五年,无论是兵力还是手里的权势,明西洛更胜一筹,他大哥要想与明晰了抗衡,确实还有一段路要走,将容度这条路堵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