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西洛母亲早年确实在九王府当粗使帮工,不单明西洛母亲,他父亲也一样,都是粗使伙计,虽然后来因为明父偷鸡摸狗被赶了出来。
可按说九王就是兴起,多的是有姿色的丫头前仆后继,轮也轮不到一个粗使婆子。
项心慈恶意的想,谁知道她母亲和九王在哪个仡佬里,又在怎样的龌龊状态下、怎样的境地有过一次。王爷和家里的粗使婆子,哈哈。
项心慈现在想想也觉得可乐,毕竟是明西洛都觉得太丢人不提的事,肯定比她想的更不堪。
可明西洛母亲也是真能生,前前后后十几个孩子,明西洛的出生又比龌龊的那次晚两个月,谁能想到会是王爷的。毕竟王爷不能生,明西洛爹能生,深入人心。
项心慈想到这一点,还是忍不住想笑,不笑对不起自己身处那件事中心看着他们不断变脸的乐趣。
所以,如果不是那次落水,九王府想出花里啊,也想不到清清白白的明西洛身上去。
既然不出意外就不会有人知道的事,她何必要说,跟自己又没有关系。明西洛就老老实实为项家效力,以后如果走了大运被认了,项家再恭喜他好了。
项心慈确定就是这杆笔,毕竟有笑料加成,笔都觉得不错了。
……
项逐元看眼被画的乱七八糟的桌案,其中被画了无数横横斜斜道道的纸,有两张完全分辨不出上面写的什么。
其它人的总结陈述也就罢了,明西洛的呈稿,每一张都是一组数据,错一个都不成折!
项逐元气的深吸一口气,她就不知道找个干净的纸吗!距离她能多远!能累断她的胳膊!
项逐元气的够呛;“善奇!善奇!”
善奇急忙跑进来:“世子。”
项逐元深吸一口气:“去让明参中重新写一份进度呈表过来。”
“是。”善奇转身——
“以后我不在,不要放项七进来。”弄的是什么!乱七八糟,这些沾的黑乎乎的笔为什么没有洗干净,还有,她挑剩下的让他用吗!
善奇意思的给了一个‘是’,转身办正事。
……
入夜的山上有些凉意,项心慈一个人坐在山顶高高的树干上抬头望着终于放晴的星空,地上的泥泞,像她现在的高度在天与地之间拉出的巨大差距,是晴朗的天和地上灾难的博弈。
项心慈就这样看着,黑色的束腰长裙上绣着一朵朵朱红的曼陀罗,在夜色下肆意的蔓延,长发用一根同样的丝带梳起,马尾混着丝带中的红线,一起长长的垂在背后,随着清风摇摆。
第103章 故意(为189——267女王斗篷加更)
莫云翳站在山顶,犹豫的看着下面,腰间的叶脉映着月亮的光。
项心慈收回远望的目光,从树上歪着头看向下面的人,嘴角溢出一抹笑意,颠颠手里的东西,将手里的红珠砸向出现的人。
莫云翳顿时看过去,然后突然抬头。高高的树干上黑与红、白与光交织在一起,瞬间恍惚了人的视线。
他不该发现不了她,只是刚才他心神都不在这上面。
项心慈笑笑。
莫云翳也惊喜的笑,他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等他。
项心慈在他笑的最傻气的时候,突然翻身下坠,整个身体从高高的空中垂下下落。
莫云翳惊的瞳孔一点点放大,下一刻飞身而起。
项心慈瞬间勒住手里的绸缎,轻轻翻身站在半空中,踩着根本没有离脚的支点,抱住他的腰,见他愣神,含笑的与他一起滞留而上,笑容与月光般亮眼,
莫云翳只觉得心快要跳出胸口!冲口的抱怨,再看到她眉间的那抹慢慢绽放的花时候,诡异的烟消云散,因为他好像真的看到那朵花丛花苞,从闭合一点点绽放的过程,点缀在她雪白的眉宇间,红的妖艳诡异。
犹如第一次相遇。
“好玩吗?”问的天真无邪。
不好玩,危险。莫云翳反客为主的拦住她的腰,将她从半空中带下来:“不安全。”却无法否定刺激的心跳。
项心慈示意他看腰间绑着的绳子:“有防备。”
“那也不行。”
项心慈将绳子解开,不跟他争辩,沉迷的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开心的张开双臂慢慢的转个圈圈,虔诚的嗅着山林间的草木香,又笑着将手臂抬高指着上方:“山上的天感觉好高。”袖笼滑下,露出里面一串串的红珠,红珠下落,丁丁零零的撞在一起,与她眉心的一点,一起红的让人心颤。
莫云翳几乎无意识的点头,又突然间移开,本已知道她美,可好像又从来没有如此美过。
项心慈好像没发现,放下手,衣袖重新盖住她戴在腕上的手串,然后看向他,带他一起看向山的另一边:“那边是你的家?我刚才一直在看。”
莫云翳的声音有些缥缈的不真实:“嗯。”
项心慈憧憬的看着:“我在你家后宅住过。”
莫云翳不知道被这句话拨动哪根心弦又轻轻嗯了一声,也可能是刚才那一幕,还没有让他回神。
项心慈转头问:“你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跟我父亲住的地方一样,挂满了字画?”
莫云翳摇头:“我不喜欢那些。”
“那是挂满了山水?”
“也没有。”
“总不会挂满珠帘吧。”项心慈十分挫败。
莫云翳被她猜测逗笑:“怎么会,只是一些该有的用具摆设,而且这里并不是我的院子,也只是放了些平日我的日常用度。”
“那是什么样子?与我们府上的世子用度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