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雨见鬼的看长安一眼,他做什么。他是臣子,难道学长安这样打。
但多雨知道忠国夫人是皇上的逆鳞,手刚扬起来。
明西洛威严的声音响起:“够了。”
长安立即停下,安静地匍匐在地上,戳死自己的心都有。
他下职了为什么不走,在这里胡言乱语,现在可好,被皇上抓个正着,说的还是什么中国夫人与别人的风流韵事,他怎么那么欠,这不是给皇上添堵吗!
多雨垂着头。
明西洛扫眼多雨,想到他刚才说过的话,目光停驻在他身上,到是小看多雨了,苍蝇、蚊子?
他以前没注意,以为他从来没跟心慈说过话,现在看来,是他想当然了。最不济两人是捉过蚊子苍蝇的关系。
什么时候捉的?他在的时候?那就是不在的时候。
多雨被看的背脊发凉,跪的更加虔诚。
明西洛心里冷哼一声,重新看向长安。
长安顿觉压力,瑟瑟发抖:皇……皇上……
不中用!明西洛视线又回到多雨身上。
多雨背脊尽量挺直。
明西洛缓缓开口:“万象……回来了?”
多雨立即叩首:“回皇上,应该……没有。”
明西洛闻言看向庭院中的月色,过了片刻开口:“等他回来了,让他来见朕。”
“……是。”
明西洛转身。
长安立即调转跪的方向。
明西洛停下脚步:“你俩在这儿跪着。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起身。”
“多谢皇上恩典,多谢皇上恩典……”
“皇上万寿无疆……”
端着茶杯跪着的两个小太监待皇上走后,急忙跪行到长安公公身边,不断磕头认错:“小的罪该万死,小的罪该万死。”
“小的也是罪该万死。”
“小的该看到皇上,小的……”
长安按着两人的头就是一顿拍:“要你们有什么用。”
“你做什么,事已至此,打死他们皇上能不出现。”多雨止住他的手:“你们两个去军机房那边儿候着,万象如果回来了,让他立即来见皇上。”
“是,多谢雨大人,小的这就去办!”
长安生无可恋的瘫在石青硬板上:“我完了,皇上以后不会重用我了,多雨,你是不是长福派来害我的,否则深更半夜的,你在这里看什么脚,脱什么鞋,奴才要被你害死了……”
多雨拎着他后颈,将他拎起来:“跪好。”
“奴才跪不好,让奴才死了吧。”
“靠我身上跪好。”
……
明西洛坐在只燃了一个蜡烛的偌大宫殿内,了无睡意。
风汲?她这时候不是该和项逐元互诉衷肠、相视而泣,没了碍事的人,修成正果,你情我浓,到还有功夫看路边的杂花杂草,也不怕恍了眼。
风汲他又不是没见过,再如何比林无竞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她倒是不挑东西也敢入手!
……
夜一点点加深,月色越来月亮,渐渐的略过树梢,慢慢的鸡已鸣早。
万象慌慌张张地跑进宣德殿,便看到多雨、长安跪在宣德殿的台阶上,吓了一跳:“你们这是怎么了?干什么了?犯事了?”随即脸色顿白:“不会是有刺客!?”
长安如丧考妣:“有刺客就好了。”呸,这张祸嘴!
多雨让万象冷静点:“没事儿,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宝珠这边儿有我一个兄弟,晚上一起去喝了几杯。”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你派的是什么人,皇上叫我这等大事,你怎么不让他们去找我,傻子一样在门口等着。”
“你去跟你兄弟喝酒了!你不是说去查风将军跟忠国夫人的事儿?!”多雨推开万象,身上一股香气
“我不熏能遮住酒气,完了,皇上还不喜欢香气,我这里外都是错。”
“谁管你熏了什么!你没去查风将军和忠国夫人?”
“我是去了呀,但中国夫人和冯将军就那么一点儿事儿,问一问就行了,有什么好查的。”万象觉得不对:“出什么事了?”
长安觉得完了。
多余也觉得万象要玩:“你跟你兄弟去喝酒,什么时候不能喝?为什么偏偏你当值的时候喝,还让我替你的值。”
“你又没事儿,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会是跟皇上说我去查忠国夫人和风将军的事了……吧……”
多雨点点头。
万象抽多雨的心都有!
长安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只是去查忠国夫人和风将军,你还一直查到现在,你如果不查出一朵花儿来,呵呵……”
“皇上还一直等你到现在。”
万象顿觉一头冷汗:“……你想害死我……你是不是疯了跟皇上说这种事儿,当时只是我们的人恰好碰到,我顺便去问问。”
多雨更挫:“我也不知道皇上会听见。”
长安一样,祸从天降!
万象想死的心都有了;“这里是宣德殿,在宣德殿说些不该说的话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因为自己让他当职蓄意报复!
万象也只是这样想想,赶紧整整衣帽,敢打算进去,又苦哈哈的退回来:“皇上是不是已经睡了?”
“你想什么。”长安看眼殿内的灯,打断他正想的好事儿:“赶紧进去。”
万象简直:“那我现在进去,可万一皇上要是睡了……”
“赶紧去吧。”
……
万象只通报了一声,里面传来皇上的声音:“进。”
万象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身上的香料不知该扔还是留着,酒气、香料气,哪个都不是加分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