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穿成Omega[星际](66)
季听白冷冷看了红毛一眼,看得红毛直哆嗦。
再看向花彼岸时,季听白的目光又重新变得温柔,冰冷的人也有了情感,“嗯。来和你一起吃饭。”这话颠覆了红毛的想象。
他从没想过季听白会有这样的一面。
“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花彼岸有些激动。
这还是入学以来,第一次和季听白吃午饭。
季听白瞥了一眼红毛,最终没说什么。
他不想花彼岸对他有不好的印象。
红毛一直低着头,不敢再看季听白。
但在季听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盯着地面的红毛又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花彼岸兴奋地问季听白要吃什么,并给季听白推荐好吃的菜式。
季听白闲聊了几句,才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染头发了?”三天不见,花彼岸挑染了红色,还做了个挺潮的发型。
虽然知道花彼岸是喜欢红色,不是其他原因,可远远看过去,和红毛简直是情侣头。
季听白对染发没有偏见,但对花彼岸染了另一个Alpha的同样颜色有很大的意见。
他宁可花彼岸染个白色,和红毛他们搞一个四色组。
“对。”花彼岸点头,对危险毫无所觉,还兴奋地问,“好看吗?”
“……”季听白有一瞬间想直接命令花彼岸染回以前的黑色,可迅速压制下自己的情绪,改成一种委婉的方式道:“我比较习惯自然色。”
“哦哦。”花彼岸眨眨眼,有些懵。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很失落,可另一方面,他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脑袋还没想明白,心脏就在扑通扑通直跳。
似乎有种野兽般的自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变得不一样。
五人落座,季听白和花彼岸坐一边,红毛三人坐另一边。
花彼岸兴高采烈和季听白说着午餐。
红毛三人浑身僵直,随便点了份午餐,就假装自己是一团空气。
可惜,他们这么努力缩小存在感,仍旧没能逃过某人。
点完餐的季听白装作闲聊,问:“这几天谢谢你们陪我家Omega了。”
一句话,宣示了主权。
红毛几人早就通过家里得知季听白的花彼岸的事情,也就明白季听白话里的真实含义。
“没有没有。”三人齐齐道。
这哪里是谢,这分明是一句绵里藏刀的话。
而且季听白嘴角带着浅浅的冷笑。
情感丧失者微笑,这比什么都可怕。
花彼岸本想开口帮着说两句,夸夸红毛他们。
话到嘴边,他就想起这三天的疯狂,不仅不眠不休地打游戏,还没有好好学习,上课都在抄写游戏攻略。
知道说实话一定会被抽的花彼岸顿时不敢出声了。
季听白看了一眼忽然变怂的花彼岸,不禁想起语文课时,那祈求他别说出来的花彼岸。
最终季听白还是没说什么,在其他人前给花彼岸这个面子。
各怀心事的几人没有再说话。
红毛等人麻溜吃完饭,麻溜说离开。
花彼岸乖乖坐上电瓶车,心里忐忑不安极了。
有一瞬间,他的时光倒流回刚化成人形那会,小心翼翼地看着师傅的脸色,努力做好师傅的心中的乖徒弟,掩藏着自己又懒又贪玩还贪吃的本性。
这种行为有些变态,可花彼岸很怀念。
怀念那个有人真心对他好的时光。
哪怕馋他的身子,哪怕因为卖身契,哪怕因为Omega。
可那份希望他变好的心是真的,钱是真的,从未强迫他,对他好,给他面子,全部都是真的。
光凭他花光了季听白的存款,季听白却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花彼岸就觉得这人情在他毕业前都还不起。
这么多人里,只有他师傅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会无条件地对他好。
不管他犯下多大的错,都不会把他赶走。
想着想着,电瓶车上的花彼岸靠到了季听白的肩膀上。
仿佛间,花彼岸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那是师傅练剑时特有的气味。
那种味道很复杂,寒风夹着铁的气息,很淡很清,像雪像风,似血似锋。
只要花彼岸闻到,就有安心的感觉。
花彼岸曾问师傅,师傅说他没闻到,让他专心看演练的招式,不要分神。
他问过师妹,师妹说那是师傅的汗臭味,师伯练剑时也常常有味道,肯定是他喜欢师傅才会喜欢师傅的汗臭味。
他也问过师兄,师兄却说,那是无情道的味道,有非常强的降魔除妖之能。
他也并非真正的安心,而是妖性和欲念被剑风扫平,感悟到正道而已。
花彼岸觉得都不对。
他觉得师傅就是青山雪峰,是灵宝利剑,天生就完美无瑕,自带让人安心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