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和离(7)
不过很可惜,周月琦并没打算当一个明眼人。
嘴角冷冷的勾起,周月琦很是不解风情的打断了林宇言和杜娟的互诉衷肠:“敢问杜家小姐和太傅府嫡长子是何时认识,又是何时暗通款曲的?”
“公主殿下……”杜娟捂住脸,极为难堪,又很是委屈,“臣妇没有。臣妇在嫁给夫君之前,一直养在深闺,再是清白不过……”
“没错。微臣和娟儿自打相识,便相知守礼,从未逾矩。还请公主殿下不要听信谣言,误会了微臣和娟儿的真挚情谊。”林宇言挺起胸膛,义正言辞的昂头辩解道。
不管是杜娟故意拖长了尾音的哭诉,还是林宇言理直气壮的自我申辩,周月琦都不感兴趣。
直接无视了杜娟和林宇言的所谓澄清和辩解,周月琦径自问道:“敢问林公子和杜小姐的相识,是在与我将军府有婚约之前,还是之后?”
周月琦此话一出,林宇言哑口无言,杜娟脸上的悲伤也是顷刻间僵住。
众所周知,如若不是十年前将军府突生变故,决计不会出现后续种种事端。
林宇言会迎娶杜娟,更是如此。他们两人的相识,是在将军府突生变故、沈雨萱守孝三年期间。
而太傅府和将军府的婚约,却是沈老将军还在世的时候,林宇言的爷爷、当朝沈阁老亲自登门求娶方定下,足足早了三年之久。
以致于论起前后顺序,林宇言和杜娟都下意识想要模糊重点,却没想到五公主会死死抓住,不听他们的真情诉说。
“回公主殿下的话,不是这样的,是……”本就心虚理亏,太傅夫人急的不行,想要救场。
“本公主只问,到底是之前,还是之后?”完全不听任何的前因后果,周月琦的神色异常冰冷。
“是……是……”太傅夫人支支吾吾,却是怎么也回答不上来。
“臣妇乃兰妃娘娘的手帕交。”杜娟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颇为急切的喊道。
就算她是之后才跟太傅府定下亲事又如何?她才是林宇言的正妻,是太傅府承认的嫡长媳。
沈雨萱那个贱人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要不是五公主非要跑来府上多管闲事,今日沈雨萱即便是病死在这偏远小院里,也没人会理睬和过问。
兰妃,本名林玉兰,乃太傅府的嫡女小姐,林宇言同父同母的亲妹妹。现如今盛宠在身,在宫内很是风光得意。
“太傅府这是拿兰妃压本公主?”周月琦不怒反笑,面上尽是讽意。
“不,不敢!”太傅夫人脸色顿时大变。兰妃固然受宠,可根基不稳,哪里是从小便在皇宫长大的五公主的对手?
唯恐因为此事牵连了兰妃,太傅夫人连连摆手,急忙上前跪下:“公主殿下恕罪,此事兰妃娘娘全然不知情。”
“兰妃才刚入宫两年,我将军府嫡女嫁进太傅府足有七年。现下太傅夫人却告知本公主,兰妃对太傅府折辱我将军府嫡女的事情全然不知?”太傅夫人随口找的这个谎言实在不够高明,周月琦冷声反问道。
这一下,继林宇言和杜娟之后,连太傅夫人也败下阵来,再不敢在五公主面前肆无忌惮。
林太傅一直没有冒然出声。倒不是默认了五公主在太傅府的横行无阻,而是心生不满却无从发泄,只得先行按耐住。
直到眼看着连身在宫中的林玉兰也被牵扯其中,林太傅终于不能继续缄默下去,一佛衣袍,跪在了五公主的面前:“微臣知罪。”
周月琦没再说话。对跪在地上的太傅府四人视若无睹,而是转过头去看正走过来的胡太医。
趁着方才五公主向太傅府问罪的功夫,胡太医已经有了诊断结果。
长长的叹息一声,胡太医尽职尽责的给床上昏迷的沈雨萱施完针,这才转而向五公主复命:“启禀五公主,林少夫人身子孱弱,饥不果腹,寒气入体多时,又一直未能得到妥善医治和休养。加之忧思过重,常年病痛缠身,实在堪忧。”
“饥不果腹?原来太傅府已经穷到这般潦倒境地了?”似笑非笑的瞥了瞥跪在面前的太傅府四人身上的华丽衣衫,周月琦并未给四人开口解释的机会,直接对胡太医道,“胡太医尽管放手医治。既然太傅府出不起银子,胡太医大可回宫去找兰妃要。”
无视太傅府众人的骤然变脸,周月琦继续道:“没道理兰妃娘娘在宫中穿金戴银、吃穿不愁,享尽荣华富贵,却对娘家的窘迫处境不闻不问。顺便也烦请胡太医告知兰妃一声,太傅府而今已经入不敷出,连府上的日常吃食都买不起。让兰妃得了机会,多送些银两回娘家,别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争宠。省得哪一日太傅府内若是真的饿死了正儿八经的主子,兰妃娘娘面上也无光不是?”
“老臣领命,这便回宫去准备药材,晚些时候就命宫人送来太傅府。”诊金一事,即便兰妃不给,胡太医也不怕圣上会亏了他。煞有其事的向五公主拱手行完礼,领命而去。
连兰妃都跟着受到如此奇耻大辱,太傅府众人已经憋屈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送走了胡太医,就等着将五公主一行不速之客也立刻送走。
谁料想周月琦完全没有起身离开的打算,依旧雷打不动的坐在那里,继续跟太傅府翻旧账:“绮罗,为二姑奶奶换庭院,搬去太傅府嫡长媳的正院。”
“不可以!”沈雨萱这个贱人搬去正院,那么她呢?杜娟不答应,也不退让,“我才是太傅府的嫡长媳,我才是太傅府八抬大轿娶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