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白月光(穿书)(39)
她坐起身,忍着打哈欠的冲动,犹豫怎么床上下去,她急着去找马桶解决生理需要。但李冀昶躺在她身边睡的好好的,总不能把人家叫醒吧?要不然从他身上跨过去?
祝惜忍不下去,轻轻叫一声:“昭王殿下?”
李冀昶侧躺着并不回头,显然睡得很好,她不知道这位有没有起床气,但最好的办法是自力更生,她掀开被子爬到床尾,跨过他双腿踩着床边下去,掀开帷帐找到绣鞋,趿拉着去屏风后的马桶解决生理问题。
外面天还是黑沉沉的,房内放着两颗夜明珠,可以模糊看到房内的景物,祝惜从屏风后走出来,发愁怎么回到床上,正房里没别的地方可以睡觉,她不知道时辰总不能穿着单衣站到天亮吧?
那么只有一个选择,爬床!
昭王府的被子是丝绸面的,精美贵重又华丽,祝惜踩在昭王殿下的被子上,心底有一丝紧张,暗暗祈祷李冀昶千万别动,她想顺利回到被窝,然而这次没人听到她的祈祷。
李冀昶躺的好好的,突然翻了个身带动身上的被子,祝惜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不由自主的向前趴,结结实实摔在尊贵的昭王殿下身上——
“妹妹是在叫醒本王吗?”他声音暗哑,还带着浓重睡意。
“殿下,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祝惜趴在他身上,想动一动,却发现腰上有一双手箍着,根本不能动弹,隔着薄薄的被子她感知到腹部贴着的凸起是什么,尴尬到了极点,立刻停下不知死活的扭动。
“妹妹,你……”李冀昶好不容易才睡着,鼻翼间一直是她的香气,一直没睡踏实过,她刚在动一动,他就清醒过来,对她之后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
“殿下……”祝惜声音里带着祈求意味,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过她这一次。
李冀昶想了想还是问出来:“妹妹身上用的什么香?”
她莫名其妙的反驳:“我没用香……”
她没说谎,熏香之类的东西都是丫环安排的,上身很清淡,或者很快消失不见,她自己根本没闻到过什么香味。
那缕幽香萦绕在周围久久没有消散,可她说的又不像假话,李冀昶深深吸一口气才放开她,祝惜立刻卷着被子睡到最里面,这时代避子汤什么的不知道有没有用,她可不想再和昭王殿下滚到一起,万一怀上孩子,那这辈子想走是没可能了。
李冀昶长长舒一口气,大概是因为祝惜裹上了被子,香味不再明显,他起身下床,推开窗冷风一吹,霎时清醒过来。
祝惜缩在被窝里不敢动弹,顺便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根本没有什么香!她好冤枉!
“起吧,外面阴天,可能要下雪,咱们早点进宫拜见早点回府。”李冀昶吹了冷风,看她还在被窝里躺着,不想让她那么舒服。
恰好,丫环们也来敲门,李冀昶让她们进来,烛火重新点燃,正房里亮堂起来。
凝霜捧来祝惜的王妃朝服,伺候她梳妆打扮,昭王的贴身丫环海棠也来了,到祝惜面前见过礼,去伺候李冀昶更衣束发,正房内有条不紊的安静动作,直到外头传来两道苍老的声音。
冬雪来报:“殿下,娘娘,皇后娘娘赏下来的两位嬷嬷求见。”
“她们来做什么?”
“李嬷嬷说娘娘今日要进宫,她们来告知娘娘进宫的礼数。”
祝惜径直看向李冀昶:“殿下?”
皇后娘娘可是未来的太后,她送来的人,到底是得罪还是供着,这迫切关系到她往后的日子,况且罗静言派人来到底是吃锅望盆,还是纯属想要拿捏她这个妯娌都不得而知,但有够恶心。
李冀昶淡淡看她一眼:“在洛州不是请嬷嬷给你教导过礼仪,这才过去多久,王妃就忘记了?”
“……多谢殿下提醒,妾身明白了。”
祝惜转身吩咐冬雪:“天寒地冻让两位嬷嬷回房休息吧,她们一把老胳膊老腿的,若是天寒地冻摔着我怎么和皇后娘娘交代,且让她们在府里养老罢。”
冬雪一滞,没胆子和那两个绷着脸的嬷嬷这么说,也忒不客气了点,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后赏下来的。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冬雪勤劳肯干,就是胆子小,在洛州还够看,但到了京城就有点拿不出手了。
李冀昶嘴角带着一抹笑,吩咐正在叠衣裳的海棠:“你去给冬雪打个样儿。”
海棠放下衣裳道了一声是,走到冬雪身边拉着她到门外去,祝惜不由自主向外走两步,侧耳倾听。
“李嬷嬷,王嬷嬷,你们回房休息罢,我家王妃娘娘的礼数是请石、陈两位嬷嬷教导过的,人老骨头脆,这天马上要下雪了,万一磕着碰着可不是闹着玩的,二位快回房歇息罢。”
李嬷嬷又瘦又瘪,绷着脸时那一双浑浊的眼睛最明显,她腮帮子动了动,对海棠的不恭敬很不满:“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伺候王妃的。”
王嬷嬷稍高些,也是一脸苦相,附和道:“王妃入宫没有奴婢作陪,皇后娘娘怎么看?奴婢完全是为王妃着想。”
“殿下在此,容不得你们如此放肆!嬷嬷到了昭王府就是王府的奴才,不尊主子可是有家法伺候,嬷嬷想挨板子吗?”
两人神色一变,她们是皇后赏下来的不假,但到昭王府就是奴才,只要昭王一声令下,她们连府门口都出不去,何况进宫面见皇后娘娘?
李王两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忍下不满躬身退下去。
祝惜远远看到海棠严厉的模样,暗自佩服李冀昶身边当真人才辈出,如果未来李冀昶让她管理后院,她能不能挖个墙角把海棠要过来当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