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白月光(穿书)(23)
大约在她们眼里,姑娘家发脾气的方式就是躲在房里不吃饭吧?但祝惜偏不,吃好之后才能跑路!
“郡主,您是不是和殿下吵架了?殿下性子冷清,一向对人不假辞色的,您别气在心里,若是有什么,同奴婢说一说也松快松快。”
“对啊,郡主别和殿下置气,殿下若是生气了,后果你我都承担不起。”
凝霜和桑枝挺喜欢这个主子,何况殿下那边有命令传来,要她们盯好祝姑娘,若是祝惜想不开上个吊或者抹了脖子,她们四个都得吃挂落。
祝惜闷头吃菜,根本不管她们说什,吃饱之后扔下碗筷去洗漱,然后关门就寝,她也是个没心没肺的,躺在床上不到一炷□□夫居然真的睡着了,凝霜悄悄进来看她已经睡熟,又退出去和李冀昶禀报。
“不会寻死就成,这祝姑娘的性子……”李冀昶摇头失笑,他是不常和女人接触么,怎么会觉得她的举动很可爱?
凝霜面对主子不敢隐瞒,她本来就是去监视祝惜的,对她的一举一动都要禀报:“祝姑娘聪慧,只是奴婢觉着她似乎并不期待回晋国。”
李冀昶也看了出来,今日他若是松口让她留在楚国,祝惜想必极是乐意的,但她和司马颢的感情不似作伪,想必是因为司马颢有了别的嫔妃才如此失落吧?但她不争不行,昭王府不养闲人。
“明日,刘大人家的千金要来拜访郡主,殿下可要奴婢做些什么?”
“找个由头,让刘宜娴年前不要再过来,盯着祝惜免得她和刘宜娴有什么动作你们看不到。”
凝霜拱手:“奴婢记下了。”
“退下吧。”
第二日,刘宜娴和方彧飞一起到昭王府来拜见,从相识到现在刘宜娴来过昭王府四次,次次衣物都不相同,勾勒出窈窕身段是首要选择,而且她向来不穿斗篷,务必让自己显得娇媚可爱,祝惜和她站在一起明显臃肿的像一头熊,比如此时两人站在花园里,腰身姿态的对比格外明显。
“郡主可真是怕冷。”刘宜娴心神不宁的。
祝惜则是心不在焉,如果不是刘宜娴硬要来花园走走,她哪里会想出门,这花园里的梅树才长出花苞,要等开花可要等到腊月底正月初呢。
“这花园里的确没什么好去处,咱们这就回去罢。”祝惜冻的直打哆嗦。
刘宜娴却在四处看着等什么人,拉住她的衣袖,央求道:“郡主,咱们好不容易到殿下的花园里来,不多逛逛怎么成呢?我听说这府中有一处荷塘,咱们去看残荷吧?”
祝惜看过那么多小说话本,也算是知道套路的,荷塘什么的可是男女许嫁高发地,再说荷塘边冷飕飕的,去吹那个冷风有什么好的?回去围着炭火取暖不好么?
“你要去让丫环带你去罢,我要去回去暖暖身子,否则会得风寒的。”祝惜坚决不肯被套路。
刘宜娴着急了,祝惜不去,那她怎么好意思在昭王府后院呆着,她好不容找借口来昭王府一趟,次次都和祝惜枯坐在思澜院,她是来见昭王殿下的,可不是陪着一个闷葫芦的!
“郡主是不喜欢宜娴么?咱们说好做姐妹,郡主可是嫌弃宜娴身份低微,不配和郡主来往?”
她说着说着双目含泪,一副娇弱可怜模样,若是男人看了肯定要于心不忍,但祝惜是个直女,不吃这一套,兴趣缺缺道:“约莫是我与娴姑娘品味不同,娴姑娘若是愿意,向前走二三十步转弯就是。”
祝惜说完就走,凝霜和桑枝连忙跟上祝惜的步伐,刘宜娴留在原地跺了跺脚,她的丫环小心翼翼的问:“姑娘,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刘宜娴恨恨咬牙:“容湘郡主不是说了,让我自己去转,去就去。”
在怎么说,容湘郡主也不过是个外人,真当自己是昭王殿下的亲妹子?人家真正的亲妹子可是当今公主!
刘宜娴带着丫环真的去了荷塘附近,桑枝悄悄看过,回头报给祝惜,祝惜波澜不惊道:“她去就去呗,你要是想看戏也可以去。”
“那我看过来告知主子。”
祝惜笑笑,她也挺想知道摄政王要选谁做王妃,原著里李冀昶没有妻妾,一心一意只为罗静言,当初看时她还感叹来着,如今成为戏中人,那股欣赏惋惜也就不翼而飞。
桑枝悄悄跟着刘宜娴去了荷塘边,但见约好的方彧飞也没来,她泄气极了,尤其是这会儿没有外人看着,天寒地冻她穿着一件小薄袄子,强撑着不打哆嗦而已,而且她们在后院绕来绕去竟然找不到出去的路!
就连指路的昭王府丫环也说的似是而非,主仆二人在后院来回绕,不多时又回到原点,刘宜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鼻涕眼泪都冒出来了,一张丝帕又冰又凉,她气咻咻道:“难不成是容湘郡主故意给我使绊子?”
“可郡主不是早就回去了么?”丫环不解。
刘宜娴恨恨道:“哼,谁知道她是不是看出我的意图故意给我下马威,阿嚏——”
很快,刘宜娴鼻子不通气,喉咙发痛,终于找到通向正院那条路,就见昭王正和方彧飞往后院走,她脸一红下意识要躲避。
但方彧飞见刘宜娴冻得鼻青脸肿、发髻凌乱的模样,脱口而出:“表妹为何如此狼狈?”
李冀昶自然看到了,可碍于礼节不好多看,刘宜娴衣袖掩面,羞愧道:“我在后院找不到出路,郡主又不在,绕了半天才出来,让殿下见笑了。”
“郡主为何没陪着姑娘?”
刘宜娴的父亲是郡守,李冀昶平日对他要客气三分,因此刘宜娴才认为她与昭王殿下还算相配,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低声委屈道:“郡主不喜欢我,到后院走了一会儿就说要回房,说是站的久了会得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