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恶妇+番外(39)
“梓儿这是又犯了什么错?还罚跪?”太子妃走到周芸梓面前,轻轻拍拍周芸梓的头。似乎陷入久远的回忆般,脸上带着缅怀的笑意,“姐记得以往在家里的时候,你就是再调皮也没遭过这种罪呢!”
“姐,我是无辜的!”双手紧紧的抱住太子妃的大腿,周芸梓哀嚎不已,放声大哭,“那个叶轻言非要诬赖我倾心于他,我不理会他他便又是骂又是打。举得高高的手,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落到我的脸上了。我…哇…我要见姑姑,我要见姑姑…”
“好了好了,梓儿不要哭,姐知道你受了委屈。这事姐会如实跟姑姑说,父皇那边也是免不得需要报备的。你先起来,姐给你做主便是。”哪想到周芸梓会玩这一招,被吓了一跳的太子妃嘴角微微抽搐,慌忙伸手搂住周芸梓。
“大伯母说要罚跪三天三夜。”周芸梓没有动,瘪着嘴委屈道。
“尚书夫人?”太子妃闻言自是直接扭头看向盛昕蓉,言语中不乏质问和恼意。
“这…”盛昕蓉咬咬牙,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太子妃明鉴!周芸梓非但不敬兄长,更是公然下狠手,累得我儿…我儿此刻还躺在床上不得动弹…”
“她胡说!”盛昕蓉的声泪俱下还未完,周芸梓就已叫嚣出声,“自打嫁进尚书府,叶轻言就一再找我的麻烦。我好心好意救了他怀有身孕的侧室,他还反咬一口的诬陷我意图害死他的孩子。尚书府那么多人亲眼目睹,都可以为我作证。”
“还有那个春香楼的红牌,第一次见着我夫君就极为不要脸皮的直勾勾望过来。明明就只是一个妾侍,还老是端出一副趾高气昂的大不敬模样。我不过是稍加训斥两句,叶轻言就立刻像我杀了他全家似的冲了过来。”
“那么多丫头看着,我凭白被他羞辱了一番,他还要动手打我。要不是我夫君及时赶到,指不定我会被打成什么样子。”周芸梓说的慷概激昂,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所有的过错推给叶轻言和灵香,顺道还不忘为叶凌韬争争颜面。虽说叶凌韬此人极不识趣,又爱惹她生气,可谁让她偏偏就看上这个紧急时刻会挺身而出护着她的男子了呢!
“周芸梓!”听着周芸梓的话,盛昕蓉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骂道,“你就不能摸着良心说句实话吗?”
“大伯母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没说实话?行!您想听实话是吧?那我就尽数告知我姐听!”周芸梓说着就扭过头,一只手指着盛昕蓉,“姐,尚书夫人不仅罚我跪三天三夜的祠堂,还不准我吃喝、不准我睡觉,更不准我起身。这些话都是爹爹刚刚亲耳听见,我绝无半句虚假。”
看着盛昕蓉的面色变得更为苍白,周芸梓忽而就冲着周济然眨了眨眼:“还有,我乖乖罚跪,尚书夫人却追到祠堂当着叶家列祖列宗的面对我恶言相向,更甚大打出手。这事也是爹爹亲眼目睹的。你要是不信尽管去问爹爹,我什么话也不说了。反正叶家各位先辈都在上面看着,她不心虚,我更不会!”
“瞎说什么了你?姐不信你还信谁?这个世上姐还能找出第二个亲妹妹来?”不轻不重的敲了一记周芸梓,太子妃的语气中尽是宠溺。
“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松开抱着太子妃的手,周芸梓气哼哼的别过头,仿若受尽极大委屈般的再不愿意开口。
“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就请尚书夫人给本宫一个合理的交待吧!”很显然,太子妃不欲再听盛昕蓉的任何辩解。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周芸梓,心下没好气的直摇头。
“太子妃恕罪!”心底的绝望愈发的增添,盛昕蓉深深的埋低了身子。太子妃摆明了偏袒周芸梓,她纵使再多理由又能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的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谁敢忤逆?
“恕罪?照理说尚书府的家务事,本宫原本也不该插手。只是我家小妹从来都是个娇惯的主,本宫想着定是她的错才特地赶来尚书府主持大局。哪知中间竟还有着此般大的隐情…”太子妃停顿了片刻,在盛昕蓉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的那一刻,轻叹了一口气,“也罢,此事本宫会如实呈禀圣上再做定夺。”
“太子妃息怒!”叶涛威此时此刻的出声,看似意料之外,又似乎就在情理之中,“都怪微臣管家无方,才会闹出此等丢人现眼的乱子。只不过…区区内府小事,实在不敢有辱圣听。”
“无碍。父皇这几日一直念叨着好久没见着梓儿这丫头了,也不知梓儿嫁进尚书府过的可还顺心。恰逢良机,便一道进宫去看看便是。”既然来了尚书府,定然要彻底为梓儿解决后患。不肯分家?那便皇上面前再细说!
听着太子妃的话,盛昕蓉面色一白,浑身一颤,径自倒在了地上。想逼她进宫送死?没门!
“夫人…”饱含凄凉的喊声一起,叶涛威整个人扑了过去。将盛昕蓉搂在怀中,再不理会太子妃的皇权之威。
“大伯母!”几乎同一时刻,惊呼出声的周芸梓亦是赶至盛昕蓉身旁。就在叶涛威的眼皮子底下,双手死命的拍打着盛昕蓉略显肥胖的脸,“大伯母,你不要死,不要死啊…”
“什么?死了?来人,马上去请太医!”周济然皱紧眉头,挥手冲着门外喝道。
死了?柳琴和太子妃对视一眼,彼此都没说话。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看着她们家梓儿光明正大的在盛昕蓉的身上下黑手。
没想到打了这么多巴掌盛昕蓉也不肯睁眼,周芸梓眼珠滴溜滴溜的转来转去。在叶涛威实在看不下去意欲出声阻拦她打下去的前一刻,周芸梓一只手捏住盛昕蓉的鼻子,另一只手捂住了盛昕蓉的嘴巴。面色着急的看着叶涛威,嘴上不忘询问道:“有气吗?大伯母还有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