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恶妇+番外(197)
“小钧儿,是前驸马。”讥讽的目光从叶轻言的脸上扫过,周芸梓含笑纠正道。这种事可不能随便说说,以防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至于谁是有心人,完全不需多想。
“哼!就这德行也敢休了五姑姑?”妻不成妻,妾不像妾。这礼部尚书府可真是贻笑大方,不知所谓!邵钧的脸上现出不合乎年龄的沉稳和冷酷。
意外的看着邵钧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凌厉气质,饶是周芸梓也不禁微微愣神。不得不说,她家姐姐把小钧儿教导的很好
“小钧儿,君子仁德,礼仪操守,谨之慎之,切勿外露。”怀中的叶筱瑜已被玲玉等人的嚷叫闹醒,叶凌韬一边轻拍安抚一边低头训诫邵钧。
“是。”叶凌韬话音未落,邵钧就已稍稍弯腰,神色认真的点头应道。
对于叶凌韬不时的教导邵钧一事,周芸梓莞尔一笑,别头不语。太子姐夫有意为之,她当然不会从中搅和阻拦。她相信聪明如小钧儿,定然不会让他们所有人失望。只要小钧儿在,太子姐夫的承诺便有五分可信度。而另外五分,就看他日成功登基后的新皇究竟能否抵抗的住权力诱发的劣根性了。
“表哥,你看玲玉她”玲玉的救星是盛昕蓉,盛雨茉却是早已将叶轻言攥在手心。一见玲玉使计陷害她,盛雨茉想也未想就扭头望向了叶轻言。
接收到盛雨茉的求助,叶轻言的大男子气概当场激发,豪气万丈的挺身站在了盛雨茉的面前:“玲玉,你先下去。”
“夫人”叶凌韬被盛雨茉迷了心智的事,尚书府诸人看在眼里,恨上心头。现如今只要涉及盛雨茉,所有人一面倒向尚书夫人盛昕蓉。也唯有如此,才能稍稍**住盛雨茉的风头。哪怕无法完全压下,至少行警戒之效。
“轻言,此事暂且压下,容后再议。”只要一瞧见叶轻言站在盛雨茉面前的模样,盛昕蓉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眼下一众宾客皆摒息等着看戏,她绝不容许盛雨茉肆意嚣张,跋扈至此。
“姑姑,雨茉不是成心**,不过想要调和几位妹妹的关系罢了。”有叶轻言在前,盛雨茉的正妻架子拿的甚大,端的极高。盛昕蓉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姑姑,她就不信姑姑会偏帮外的女子而置她这个亲侄女于不顾。
果不其然,听盛雨茉这一说,盛昕蓉再大的恼怒也只得忍下。盛昕蓉的确极其厌烦盛雨茉不识相的以轻言的正房自居,可也无法真的狠下心来将其除去。本想随便找个人家将其凑合着嫁出去,谁料盛雨茉居然有本事拐着轻言与她行了那等夫妻□。现下盛家来了书信相挟质问,叶家再强硬也无法翻脸不认。更别提轻言这个傻孩子一门心思的定在盛昕蓉的身上,珍之若宝的捧在手心里不肯放手。尚书府再也禁不住折腾了啊
“什么妹妹?表小姐身为未嫁女子,张口一个妹妹闭口一个妹妹的称呼表**,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吗?”叶轻言的维护,盛昕蓉的息事宁人,玲玉心下一狠,不管不顾的豁出去了。
这么些年她尽心尽力的服侍叶轻言,玲珑可以升妾生子坐享荣华,她却只能屈居人下卑躬屈膝的唯唯诺诺。青楼女子出身的灵香仍可趾高气扬的作威作福,养在清白人家的她却只能忍辱偷生的受尽委屈。凭什么?究竟是凭什么?
盛雨茉又有什么好?明明是个表小姐,却老是以正室夫人自居。平日里没少拿她当眼中钉肉中刺的欺压折磨,今日更是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威胁要将她赶出尚书府?她的命运不由人决定,盛昕蓉不行!盛雨茉更不行!
“玲玉!”叶轻言的脸色变得甚是阴沉,第一个低吼出声。他一直以为玲玉是个温柔可人疼的小丫头,眼下才发觉她竟然是如此的不识抬举。
“表哥,我”盛雨茉颤抖的身子摇摇欲坠,却是反常的没有往后倒,径直扑向了前方的叶轻言。
“表妹”一转身就发觉盛雨茉的不对劲,叶轻言双手一伸,当众将盛雨茉抱了个满怀,恰好印证了玲玉的那几句反问。
“真是有够丢人现眼的!”周芸梓本来没打算开口的,不过盛雨茉和叶轻言也未免太愚蠢了点,这样也能中计?不对,盛雨茉不是中计,应该说是将计就计。既验证了玲玉的话又让叶轻言在所有人面前表了态,这下尚书府碍于压力就必须趁势将盛雨茉迎娶进门果然是好计策!到底谁算计了谁,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梓儿,我们先回吧!”不管这出戏接下来如何唱,尚书府想要借抓周宴风光一回的想法只能作罢。小鱼儿不耐烦了,小钧儿也不适合多呆下去,倒不如先离开。
“嗯,好。”若是只有她一人,她当然乐得看热闹。不过小钧儿可是身份尊贵的小皇子,被晾在这里算个什么意思?尚书府没眼色,她可不会当众有所怠慢以致落人话柄。
“二哥二**等等我,我也一起走。”本来就不是很想来,现今有了机会可以提前离开,叶秋蝶自是不会错过。反正丰厚的贺礼已然送上,看大伯母这忙乎劲,想来也没心思盯着她不放,还是尽早脱身的好。
有一就有二,周芸梓和叶凌韬本来就是众相瞩目的焦点,何况今日还多了一位小皇子。是以周芸梓几人前脚刚踏出尚书府大门,不少眼尖的朝臣们纷纷带着女眷相携而去。
情况太过出乎意料之外,玲珑和灵香相视一眼,志同道合的左顾右盼,心下各自冷笑不已。面色着急的周济然固然有心阻拦,却怎么也无脸开口。反倒是心思活跃的盛昕蓉,本就被盛雨茉和玲玉的争斗气的火冒三丈头疼难耐,加之叶轻言不分场合的直言顶撞横眉对峙,竟是活生生的被气晕了过去。顿时间整个尚书府一片混乱,好好的一场宴会无疾而终,徒留茶余饭后的笑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