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人练习生发疯到一半被读心了(23)
“不管F班是哪位导师来管我都不想去啊,也太丢脸了。”
“谁不是呢,要是被分到F班的话我大概会当场哭出来吧。”
初喻听到唐宴宁的这句话后,想象了一下自己到时候站在舞台上,然后被评委指着角落里最边缘、最没有镜头照到的荒凉F班空位说:
去吧,那里是属于你的归宿。
同行的人可能会哭泣,但他诡异而满足地勾了勾嘴角。
系统很快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想法偏好,连忙进行言语劝说,防止傻小子误入歧途。
“宿主,在小说里,F班的练习生都是没有未来的啊!”它痛心疾首。
“而且你的唱歌水平我心里是有数的,努力冲一冲B班是没问题的,怎么样都能拿个C保底。”
不。初喻摇了摇头,淡定而坚决地否决了它的这套说辞。
你没见过我跳舞。
系统想了想,它还真没见过,之前一直忙着在空气中隐身听他在垃圾站旁飙高音,仔细回忆一下确实没有哪次初喻唱歌时是动过身体的,两条腿一直都牢牢焊在地上,一动不动像王八。
但它的宿主不管怎么说都是个正统的长手长脚大帅哥,腕线能过裆,蹲起来膝盖也能过肩,这样的条件跳起舞来再差也差不到哪去吧?
应该……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一边议论一边吃早餐,不知不觉每个人手里的塑料袋子都空了,将袋子往练习室门口的垃圾桶内一扔,就开始了一天的排练。
他们要表演的是一首经典的男团唱跳歌曲,有大段的齐舞部分,以及两段solo舞蹈和一段高音killing part。
在排演之前,他们得先把各自的part和站位分好。
他们几个人里,谢满和荆研都是各自公司里的舞担,所以这两段solo舞蹈没有太多质疑就分给了他们;
剩下的人里,孟舒安年纪小,练习的时长也比较短,属于是被自家公司打包送来刷个脸熟的存在,还没有明确的擅长领域,他也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去争这几段高光部分。
至于唐晏宁,他在登场的时候节目组给他贴的标签是vocal担。
初喻也是vocal定位,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也没有开口去询问某个还蹲在角落里、正为自己刚才的二缺行为沉浸画圈圈的自闭小孩,荆研笑着戳了戳初喻的手臂:
“你们两个竞争一下吧?”
初喻画到一半的圈顿住,慢吞吞地抬起头,对上唐晏宁忐忑中带着一丝期待的视线。
才艺表演本来是个展示的机会,唐晏宁当时就唱了一首国风歌曲,里面的戏腔部分对唱功的要求比较高,他依旧完成得很好,所以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但初喻从入营以来都没有唱过歌,大家对他的真实水平的了解仅限于之前魏子宇说他cover纪风竹的那首歌,这首歌是初喻还没穿过来之前原主唱的,实际效果一般,魏子宇说唱得好更像是一种客套的说辞,原主的唱功说破天也只能叫作还行。
因为不知道初喻是半路中途穿书过来的事实,所以大家心里其实都觉得单凭实力的话,赢的人会是唐晏宁。
初喻在说话方面是个不折不扣的懒狗,多一个字都嫌欠奉,张嘴对他来说是项劳累的大工程。
但开口唱歌除外。
唱歌不用思考遣词造句的表达和社交礼仪中必要的察言观色,只是一种单纯享受自己创造出来的音乐的方式。
他没推辞的意思,径直沉默地站了起来,然后拿起旁边谱架上的歌曲谱子,扫了几眼后清了清嗓子,从高潮旋律的前一个小节开始唱起。
如果说心声广播里随时待命准备发疯的小癫子和平常说起话来半死不活冷冷淡淡的酷哥是两个人,那么唱歌时的初喻和他平时的样子又是两个人。
清冷的音色在唱起歌来时反而显得格外明亮有力,又带着本人性格里特有的温和悠然感,音准和气息的把控都很稳定,唱到高音处时依旧显得游刃有余,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居然从初喻面无表情的冷脸献唱中听出了感情!
说话的卡皮巴拉是冷漠又呆呆的卡皮巴拉,但唱起歌来的卡皮巴拉,就变成了感情充沛慷慨激昂的卡皮巴拉!
“哇……”一曲结束,几个被震撼到的队友齐刷刷地竖起手海豹鼓掌。
跟他们印象里的原主水平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层级诶。
唐晏宁用他特有的人肉精密测量仪视线将面前高自己快半个头的初喻上下扫了一番,一脸忧伤和不甘:“我觉得你绝对有一米八。”
“真没有。”初喻摇了摇头,声音恢复了平日里说话时的低沉,语气还格外理性,坚定得让唐晏宁心碎:
“一个月前刚测出来,是一米七九点三四。”
好了,这下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了,唐晏宁悬着的心总算是死了。
最后经过商议投票,大家一致同意将那段高音killing part给了初喻。
初喻蹲回原来属于自己的小角落,正打算继续低头画圈圈,画到一半就被队友们拉了起来,准备开始练习齐舞。
系统在他脑内戳来戳去,欢天喜地:“宿主,这是killing part诶!你刚刚凭实力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高光机会!你超棒的!”
昂?
系统继续说话,不知不觉又带上了那股熟悉的热血语气:“只要我们……就一定……”
停!
初喻在心里打断了它,赵老师,先别急着展望未来。
看我跳舞。
——严格来讲那其实不算舞,说是广播体操都有点委屈做操的小学生了,初喻的动作,更接近于一种肢体的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