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然兄,你真的……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虚桐低下头,越然兄什么都知道,那他这些日子岂不是丢死人了,早知道自己走了就不回来。
段越然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但虚桐却以为他是默认了。一时间又羞又气,鼻子发酸,眼圈发痛,却还是努力忍着不掉眼泪,越然兄说过嘛,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哭。
可是一提起那件事他就很生气……
“我到底能不能怀胎我不知道,但那晚越然兄你虽然是中了药,可到底还是你不对!那样压着我胡来,我又没经验,怎能敌得过你!我都被你弄伤了,若是我能流血,一定血流成河!”
作者有话要说:桐桐说漏嘴了,不打自招了嘎嘎~看段攻子肿么办吧!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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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包子的归属 ...
虚桐低着头撅着小嘴嘟嘟嘟说个不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给段越然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其实他只是为了化解此时的尴尬并且表示自己并没有把那晚的事当回事才丝毫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可这么明显的掩饰,谁看不出来?不过段越然也没心思想这些,单是事情的真相就够他消化一会儿了。
那晚让自己泻火的对象,那个很陌生却又让人欲罢不能的身体,是虚桐?
他居然上了一个神仙……
虚桐的外表和内心都像个小孩,对他做了那种事,让人不得不产生负罪感;可他的实际年龄……将近五百年的修为,怎么说也有五百岁了吧,也就是说,自己上了一个足足五百岁的……
天呐不要这么重口味好不好!
最最重要的是,他之所以不让沙宣跟虚桐进一步发展,就是因为自知人和神仙实在不靠谱儿,可自己却对他出手了。虽然当时情况非人力能控制,但事实就是事实,他段越然绝对不是喜欢找借口抱怨不敢负责任的男人,但问题是……一个神仙,让他怎么负责?
“桐桐,你说的……”
话还没说完,虚桐就逃也似的跳下床跑出了屋。段越然跟过去,见他背对着自己盘腿坐在沙发上,仍是低着头,露出的一截脖子都是通红通红的。这小神仙脸皮薄得有点儿过分,但也怪不得他,发生了这种事,还要摊开来说,谁能受得了。
“桐桐……”
“越然兄你莫要再说了,你明明知道了当日的真相,却一直瞒着我,是想看我笑话么?其实这事我倒不是很在意,毕竟你是我在人间的恩人,恩人有难,我自当相助。即使被你那样对待,我忍忍也就过去了。可现在居然告诉我我怀了胎儿,这怎么能行呢……”
“你自己看不出你怀孕了么?”
“那你可能看到自己的模样?”虚桐不忿地反驳,复又小声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有这样的体质,哪能联想到,不过现在看来……确是怀胎了没错。”
室内沉默半晌,段越然在虚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虚桐又将头往里面扭了扭。总之如今是没脸见越然兄了。段越然一愣,若是平时,看到虚桐这样子,他一定会笑出来。
“桐桐,你不用担心这么多,我……会好好对你的。”
段越然其实并不清楚自己说出这句话是出于什么心理有什么目的,好在虚桐也没有领会其中的内涵,现在他光是气愤都不够呢。“我也是个有担当的神仙,这是我自己的事,越然兄不必多虑。”
“这怎么能是你自己的事呢……”段越然自言自语着,“对了桐桐,其实我只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并不知道详细情况,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虚桐一怔,那种事能详细讲吗?干脆不说话。
“不是,”段越然也发觉这像是在欺负他,“我就是想心里有个底儿,毕竟我也有知情权的。”
虚桐这才不情不愿提纲挈领地讲了一遍,重点突出段越然多么的过分以及他多么的弱小。其实这些也不用他说,单单联系起那身霸气的痕迹段越然就知道了。
不过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桐桐,你为什么要做出我跟文之祺做了的假象?”
虚桐一撅嘴,“我不像你,发生了那种事,自然是很难为情的。”
段越然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种什么心理。对于给虚桐留下痕迹的那个人,之前他是有些在意的,现在……似乎是有点儿释然了。可他明明就没有,也不可能对虚桐产生某种异样的情感,只是因为他在这里,便决定要好好保护他。
虽然孩子的事确实比较麻烦,但稍微看开点儿,也并非解决不了。
悄悄走到虚桐身后,趁他没逃跑就赶紧把人抱住,轻声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就别再纠结,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眼前的事,照顾好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