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随时随地捕捉新闻,段越然的手机像素很高,效果很好,他给文之祺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一通狂拍,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人脸拍清楚!
催眠术时间一到,文之祺被闪光灯晃醒了,揉揉眼睛,大惊失色。
段越然二话不说直接锁喉,文之祺顿时面红耳赤呼吸困难。
“你看见了,照片现在全在我手上,你最好给我合适点儿!我念着咱俩以前的关系不想跟你闹翻,你别给脸不要脸。再敢找我身边人的麻烦,我绝对让你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段越然平时脾气好,但一旦被惹毛,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这点文之祺很清楚。看着那人甩门而去,文之祺气得就差以头抢地了,本来安排得天衣无缝准备瓮中捉鳖,结果自己反倒被抓了把柄。
段越然回到家,轻手轻脚进了卧室,发现唐源还在睡。他小心地把门关上,准备找虚桐问问具体情况,可屋里竟然没人。他怕虚桐隐着身,又叫了几声,却不见人回答。
心里暗自奇怪,大早上的,虚桐会跑到哪儿去呢?
煮了小米粥,热了几个包子,打电话到报社请好假,再次进卧室时,唐源已经醒了。
“你没事吧?昨天去医院没?”
“去了,开了点儿外用的药,没事儿。”
“我看看你身上还有多少伤。”段越然把唐源扶起来,撩开睡衣,胳膊上青了两块。
“就这些,没了。其实文之祺也受伤了,我不吃亏,不信你问沙宣。”唐源笑着,又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昨天怎么弄的?”
段越然把昨晚的事讲了一遍,当然,只是只讲了文之祺下药要拍他,结果反被他制住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说自己早就知道他下药,故意装中招骗他,又说文之祺那家伙不依不饶,跟他谈了将近一个晚上,恩威并施,这才差不多搞定。
唐源无奈地笑,“还挺有意思的。”
“那家伙就是冲动,做事不想后果,你别理他。总之,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唐源笑着笑着,突然有些怅然,靠在床头上,说:“越然,我们找个时间做吧。”
段越然先是一愣,然后抬起唐源的下巴笑道:“好啊,现在?”
“现在就算了,再说吧。”嘴角挂着苦涩而又释怀的笑容,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明明知道文之祺是挑拨离间,但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些小小的介意。
“不做的话就赶紧把早饭吃了,都要放凉了。”
“还没刷牙洗脸呢。”
唐源作势要下床,段越然却按住他,“不刷了,偶尔一次没关系,你就是做事太规矩。”
不久后唐源也发现虚桐不见了,有点儿担心,“昨晚我回来的时候他就不在,当时沙宣还挺失望的。现在一夜都没回来,会不会出事?”
“不会的,他怎么说都是大人了,肯定不会有事。”段越然虽然表面镇定,心里却很着急。他倒不担心虚桐会出事,但就是不明白这突然闹失踪是为什么,弄得人心烦意乱。
“早知道该给他买个手机的……”唐源叹道,“你快想想他有可能去什么地方,或者去找谁。”
“他从外地来的,除了我谁都不认识,平常也不出门,谁知道他会去哪儿。”语气渐渐露出烦躁,段越然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就抽不下去了。唐源说的对,这次他要是回来了,一定得给他买个手机。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段越然站起来穿上衣服,“我出去找他。”
“我跟你一起吧。”唐源也站了起来。
“不用了。”段越然拒绝地很干脆,走到门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可能会让唐源误会,连忙转身解释,“昨天一闹你也累了,先在家休息,需要的话我再找你。”
“好。”看着段越然离开,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文之祺的话。接着就开始骂自己太多心,真要这么想,不就跟文之祺那种人一样了么。桐桐明明就是段越然的表弟,自己跟段越然交往的这些日子,几个人相处的一直很愉快。虽然桐桐的言谈举止有时让人感觉怪怪的,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和段越然之间,绝对清清白白。
却说可怜的小神仙此时越发可怜了。昨晚被段越然做了那种事,身上难受得要命,没清洁也没休息,就这么跑出来在街上游荡。他根本没有地方可去,只能顺着街道慢慢飘,这看看那看看,反正没有尽头,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烦了就停下来在路边坐一会儿,然后接着飘。
好想念段越然家的浴缸和床,可又不好意思回去。
他还生段越然的气,此时看到他,一定忍不住狠狠揍他。
一游荡就是两天,渐渐的,也开始有些想念,不知道段越然和唐源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怎么样。脑中这么想着,身体便不受控制地飘回了段越然家。这两天在街上他也看了,那些露宿街头的乞丐真可怜,还是有家有朋友好啊!到底相处了这么久,虽然生他的气,却仍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