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唐源衣服凌乱,段越然抬起他的脸细细观察,只是有些擦伤,并不严重,但他知道文之祺最喜欢来阴的,唐源看来也喝高了,又没办法立刻带他走,只能把沙宣叫过来。
“Andy,你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送回我家,帮我看着他。”掏出钥匙递给沙宣,看着另一边正揉脸的文之祺,语气变得凌厉,“这里我来解决。”
“越然,我没事儿。”唐源挣开段越然的胳膊,并不想走。
“我知道你没事儿,先回家等我,我把这边解决了,马上就去找你。”唐源还要说什么,段越然却突然吻了他一下,柔声说:“这事儿始终要解决,相信我,很快就回去。”
于是,晕晕乎乎的唐源被沙宣带走,其他服务生也纷纷散去,包厢里只剩下段越然和文之祺,当然,角落里还有个谁都看不见的小神仙。
被段越然一拳揍得坐在地下的文之祺缓缓站起来,用手背擦着嘴角的血,“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真他妈实在。”
段越然从里面把房门锁上,“我当时瞎了眼才看上你,今天要是没个说法,咱俩谁都别出去。”
“好啊,我也是这意思。”
文之祺走到早已移位的桌子旁坐下,把酒瓶酒杯扶起来,拎着空酒瓶向段越然示意,“你新欢挺能喝嘛,我们俩分了一瓶,他竟然还能打架。”
段越然惊了一下,他知道文之祺酒量好得令人发指,却没想到唐源也不赖。但唐源明显是上头了,否则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在这儿大打出手。
“坐下吧,我还带了一瓶,咱俩也叙叙旧。”文之祺又开了瓶新酒,给两人倒上。
“行,咱俩就是喝酒认识的,今天喝最后一次,完了各自滚蛋,谁也不认识谁。”
“你想得美。”文之祺碰了碰他的杯子,一口饮尽半杯。
暗中的虚桐瞪大了眼睛,这文公子真是好厉害!
段越然也不示弱,灌了半杯下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猜?”文之祺眯起眼睛笑得邪魅,但在段越然看来,绝对是欠打的笑容。
于是他猛地站起来,刚要说话,却见文之祺抬手示意他坐下,那不慌不忙的玩味表情,看得人不明所以。虚桐也越来越觉得,这个文公子好可怕。
传说中有蛇蝎美人,文公子应该就是男人中的那类吧。
“段越然你急什么,不过想跟你喝两杯罢了,我的目的,待会儿肯定告诉你。”
段越然又坐下了,没错,这个时侯不能不冷静,否则只有任他摆布。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能耍出什么花招,总之这事今天无论如何必须有一个结果,绝对不能再跟这人纠缠下去。
不过很快,段越然就知道了他的目的——酒里居然下了药。一瞬间浑身燥热酸软无力,他努力抬起快要没知觉的手扯了扯上衣领子,然后突然瘫倒在桌上,面前的人被灯光照的脸色苍白,笑得狰狞可怖,仿佛黑暗城堡里不见天日的巫师。
“是不是燥热难耐呢?”文之祺勾了勾段越然的下巴,段越然想反抗,却使不上劲儿,“现在浑身无力不要紧,等一下就好了。不过那时候,你就会被药性控制,哪怕在你面前的是头母猪,你都会爱不释手。”文之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相机,对着段越然随意拍了两张,看了看,似乎觉得不满意,“摄影师,你说在这种情况下用什么角度拍什么姿势比较好呢?怕好之后,是寄到你报社去,还是直接发到网上比较震撼?”本来,他是想把唐源跟段越然弄到一起拍,只可惜现在唐源走了,不过到底还有一个,他不吃亏。
将瘫软如泥的段越然放倒在地上,三下两下剥了衣服,前前后后又拍了几张。段越然要急疯了,拼命使劲儿,却根本无济于事。他后悔极了,怎么当初就惹上了这么个贱人?
全身的热量集中到身体中心,段越然无意识地浑身发抖,文之祺还不怀好意地用手弹了弹他坚硬无比的地方,段越然一个激灵,双手无力地抠着地面。
“桐,桐桐……”
低声的求救惊醒了角落里的虚桐,这场面把他吓坏了,像傻了一样坐在那儿,捂着眼睛不敢看,更不知道该怎么办。听到段越然叫他,才有了一点点冷静。
是啊,段越然平时对他那么好,现在他有难了,自己定当全力相救!
屏气凝神,右手指尖一指文之祺脑顶,法术催动,文之祺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虚桐这才现身,看看扔在地上的东西。段越然说过,这个是相机,段越然的样子都被照下来了,这如何使得,于是再次施法,将相机也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