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乐呵呵地答应了,自己多跑一趟,回头还能拿个块八毛的,多好的事。
陈三见李二走了,估摸着来回一趟咋也一个来小时,眼看着快到中午了,他替金爷做了回主,邀请殷玉瑶一会儿过去吃午饭。
殷玉瑶懒得和两个大老爷子应酬,笑眯眯地拍了拍包,婉拒了:“我早上带了两个包子,一会儿就着壶里的水就吃了。你们自己忙,不用管我,我想趁着这会儿打包些东西,等下午来了驴车,先拉一些回家。”
陈三见状也不再劝,过了一会送了个火盆过来,免的殷玉瑶在这里冻坏了。
听着陈三脚步声离去,殷玉瑶快速地插上门直奔地窖,她先将地窖里最里面的瓷器和字画都小心翼翼地收到博物馆里。这金爷的祖上估计是皇亲国戚一类的,这些瓷器都是极品的官窑,难得的是藏的小心,一点磕碰都没有,每件品相都十分完美。那些字画以宋、明居多,都是知名大家的有名作品,再等个二三十年,这里面任何一幅价值都在千万以上。
殷玉瑶把地窖里所有的东西的收到博物馆里,毕竟这里的“存放”是掩人耳目的,这些东西都运走实在是太乍眼,但是放这里没人看着她也不放心,这些东西丢一件她都得心疼的哭死。
屋子那些容易带走的椅子凳子她都用草帘子捆了起来,又从博物馆里找了几件现代差不多器型的瓷器出来,用草帘子里里外外包住了,做个样子给外人看。这才进博物馆洗了手,从食堂里喝了碗粥吃了两个肉包子又匆匆忙忙出来了,免得外面来人自己听不到。
一个多小时后,院子外面传来了动静,陈三连忙跑过去开门,一眼看到门外的两个驴车顿时忍不住喝了一声:“这可能拉不少东西。”
裴云圣往上拽了下围巾,低声问他:“我媳妇呢?”
陈三殷勤地带路:“就在昨天那屋呢,我替您敲门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看着他们把驴车赶紧来。”裴云圣说着朝屋里走去,敲了敲房门:“玉瑶,是我。”
殷玉瑶开门,往外看了看,一伸手将他拽了进来,低声说道:“这里家具太多了,又都是精品,我哪个都喜欢,索性都买下来了。这房子如今归咱,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落户到我们名下。”
裴云圣吸了口气,他虽然隐隐约约知道殷玉瑶喜欢这些玩意,但是没想到喜欢到这个程度,居然因为这个将这个房子都盘下来了。不过好在现在政策不再管这些“四旧”,既然玉瑶喜欢,那自己只需要做好收尾工作就行。
裴云圣甚至没问花了多少钱,摸索着手指沉吟了片刻问道:“你带户口本了吗?”
殷玉瑶的证件一类的都放在博物馆里,她把手放在背包了,隔空取出来自己的所有证件交给了裴云圣。
裴云圣接了过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事我去办,我回去找个人帮忙,大约两个来小时回来。你先让赶驴车的把拉走的东西归置到车上,到时候好一起拉走。”
两人商量定了,裴云圣又去隔壁问金爷要了房契后骑着车子匆匆忙忙地走了。
殷玉瑶让陈三帮忙把她收拾好的东西放驴车上,陈三进屋瞧见那些被草帘子裹的严严实实的玩意,猜出是瓷器,便先去仓房抱了许多干草出来铺在驴车上,也不敢让那两个车夫搬,自己小心翼翼地一个一个地放到车上,又拿麻绳给固定了一下,最后又盖上一层草帘子,四下里捆的严严实实的一点不露才算完事。
两个赶车的乐的蹲在一边躲清闲,陈三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东西都放好了,热的满脑袋汗,用袖口抹了抹赶紧进屋问金爷讨了口茶水喝,还没等歇过来裴云圣就回来了,叫上金爷和殷玉瑶一起去村里办手续,让陈三在家看驴车。
驴车上的东西都是殷玉瑶用
来掩人耳目的假货,所以她不太担心,不过她怕有人溜达屋子里去,万一发现地窖里东西不翼而飞就比较麻烦了。殷玉瑶特意从空间里整出来几把链条锁出来,把房门和前后窗户都锁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放心跟着裴云圣很出门。
也不知道裴云圣找的什么关系,直接拿着金爷的房契把殷玉瑶和殷玉磊的户口落在了这套房子上。村里的人什么都没问,利利索索地给两人办了手续,把这个房子登记到殷玉瑶的名下,给殷玉瑶开了新的房契。
两人带着驴车直接拉回两人的二进小院,殷玉瑶让两人把东西卸在倒座的屋子里,拿出把新锁把屋门锁上,这才松了口气。
裴云圣把两个驴车车夫送走回来,见状不禁笑道:“你这是准备了多少锁?”
殷玉瑶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前几天逛街看到一个供销社这些锁不要工业票,我就多买了几把,没想到正好用上了。”
拍了拍身上的茅草,殷玉瑶顺势转移了话题:“北京就是比别的地方要好,听说以前买猪肉都不要肉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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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了过年,裴中华从上海回来了,裴家更热闹起来,一大家子人几乎白天都在裴老爷子那里,老爷子这些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家里人凑的齐,大家也就顺势提起殷玉瑶和裴云圣的婚事,问两人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裴云圣看着殷玉瑶,笑着说道:“我们俩商量三月前把婚事办了,毕竟玉瑶舅舅一家还要春耕,不能耽误农活。”
裴老爷子正色点了点头:“种地可是大事,确实耽误不得。”
殷玉瑶抿着嘴笑了笑:“我和云圣看了看日历,想着要不就3月15日,农历正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