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水思源(122)
“喏。”正在外室等待回话的小禾领命退了出去,阖上了房门。
宇文思源虽然说了话,其实意识尚在半梦半醒之间,并未真正清醒。她又在宇文涟的怀中躺了一会儿,才见她皱了皱秀眉,微微动了动那只没有被宇文涟握住的手,费尽力气将双眼微微睁开,又似支撑不住的阖上,如此反复再三才猛的张开一双尚且没有凝神的桃花眼,总算是醒了。
她方才睡醒,双颊是餍足的绯红,娇态可掬,宇文涟心神一晃,俯身在她唇上轻柔的印了一个吻,如羽毛飘落一般浅淡。
宇文思源不由自主地将手抚上他吻过的地方,一怔,这下是真的醒了。
而宇文涟见到她着可爱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
昨夜靡 乱的画面重回宇文思源的脑海,她忍不住胀红双颊,瞟了身边的人一眼。
唉,她那个原来纯洁万分的父君哟!
他的笑声从他们紧贴的身体,交融的气息和……他仍然停留在她身体里的器官传来。宇文思源有些羞恼,想起前世的某些说法不禁问,“父君,你……你这样不难受吗?”声音无奈、羞涩又有些娇嗔。昨夜她到最后是怎样睡着的已经记不得了,只觉得大半夜都漂浮在云端,绯色无边。
“怎样?”宇文涟不解的问,“说得这样笼统可叫我怎么答是好,我虽然想做你肚中的蛔虫,好知道你心中可有时时刻刻在想我,可是我若真做了那蛔虫可还有谁来疼你呢?”
“父君!”宇文思源抿抿嘴,却又拿面前这个笑得开怀的人毫无办法,心中对他的爱恋漫溢,化作嘴角无可奈何的笑意,他越发以逗她为乐了。
温婉的、决绝的、睿智的、热情的、坏心眼的,无论是哪种面貌的他,都让她无可自拔地眷恋。
“到底是怎样?”宇文涟有些好奇。
“呃……”宇文思源敛目,眼睛左右游移了两下才支吾道,“你……总把那个放在我身体里不难受吗?”说完,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接连处已经干涸的液体将他们粘合在一起,她的动作牵拉这两人的嫩肉,微微有些刺痛。宇文思源只动了几下就马上停住,因为似乎……
“呵呵……”宇文涟轻笑了两声,拿过一旁的靠枕放在床头斜靠了上去,手上微微用了点力让宇文思源坐在他的胯 间。他挑起一绺她的长发在指尖缠绕,一手搭在靠枕上撑着头,眯了眯墨玉似的双眼,将眼底的寒光遮掩,慢悠悠的反问,“为什么要难受?这是谁说的?”
“唔……”宇文思源支吾着,心中喊冤,早知道不问了,她只是隐约记得前世的论坛上有隐约提及,一时好奇才问的,现在可让她怎么说?
“我……我只是好奇而已。”无奈,她身边真的没有人能够和她谈论这种话题,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冯静安他们,只是鉴于父君对他们一向都不喜,所以她还是不要在这种问题上将他们搅进去为妙。而孙畅……那个人会在意男子的感受吗?
宇文涟仔细打量了她片刻才伸出双臂将她拉向自己,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哪里会难受?不如此又如何受孕?男子已要承担生子之苦,若是这个过程都要难受还有何乐趣可言?”
是他多虑了,她若已经从别的男子那里得知答案又岂会问他?只是不知道谁在她面前隐约的提起让她一时好奇而已。就像她说的,他将她看得这样紧……呵……事一关己,总会不由自主的担心,不由自主的害怕呀。而欢 爱后在她体内被她包裹的感觉,是仅次于欢 好的快乐。不同于汹涌而来的情潮,是缓缓地层叠满溢的幸福。
宇文思源眨了眨眼,也觉得并非没有道理。其实前世她连男人的器官到底是什么样子都不甚清楚,不过是道听途说,到了这女尊国,即使有些变化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毕竟生孩子的性别都改变了,不是吗?
方才宇文思源的一翻扭动,加上宇文思源如今又是骑坐在宇文涟的身上,让积存在宇文思源体内的液体顺着腿根流出了不少,温热粘腻的液体粘在她和他的肌肤之间,靡 乱的景色让宇文涟眼神暗沉。
感觉到自己体内又要复苏的器官,想到等下宣泰遣回的人就要进来,宇文思源瞪了眼前的笑得可恶的人一眼就要起身。
只是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又被拉开了,一个恭谨的女声从外室传来,“主子,属下奉宣泰大人的命令,有要事禀报。”
看着浑身颤动,忍着不笑出声的父君,宇文思源深吸了口气,平淡的吩咐,“说吧。”
“喏。”那人应道。她自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这房间内燃着熏香,莲香四溢,将一夜欢爱的气息尽数掩藏。而皇帝不喜侍人入内室的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所以她也并没觉得不妥。
宇文涟轻轻地舔了舔她胸前的红豆,让她的身躯微微颤动,他有几分得意地看着紧抿着嘴唇,扶着他的肩膀支撑着身体,不肯发出半点声音的她,算是小小的报复了昨天她的按住他不让他泄出的坏心眼,她哪里清楚他那时有多难受。
宇文思源进退不得的坐在他的身上,感觉着他在她体内的器官缓缓复苏,渐渐的充填着她的身体,却无计可施,只怕现在要抽身便会有水渍的声响,反倒叫人发现了去,只盼外面的人言简意赅,快些将事情报完。
的确,这种性 事是瞒不住身边的宫人的,但是被小禾、白露知道是一回事,被见都没见过的侍从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只恨眼前这个人,为什么在这个男人名节比命都重要的女尊国,要担心受怕的反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