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女总裁?!(120)
“唉,说说,究竟怎么办?”
白秋衡终于耐不住寂寞,再次询问。
他到不觉的真能问出什么,只是一个人心焦太过无力,哪怕有人说个话也好。
吕波没有说话,只是又点了根烟用力吞吐,猩红的火星明明灭灭映得吕波还算得上温文尔雅的面容明灭不定,有什么想要从吕波书卷气的面容里挣脱出来,幽幽厉厉,仿佛魑魅魍魉。
几个呼吸间,一根烟已经短了半截。
他仿佛又回到了20年前,同样的挫败,那个时候……
他是怎么解决的?
20年修身养性,终究挡不住胸中渐渐凶猛翻涌的杀意。
“既然你们没有办法,不如听听我的?”烟雾缭绕的大厅里,忽然响起陌生人的声音。
白秋衡和吕波抬头,一个人从玄关转出来。
“于洋?”
白秋衡目光一黯,变了脸色。
于洋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告诉他?
“是我。”于洋走进来,随意坐在沙发一角,他嘴边噙着一抹笑,似在嘲笑屋子里无头苍蝇般的两个人。
嘲笑他们的无用。
白秋衡知道于洋还是因为时韵,那时白秋衡正在暗暗追求时韵,张谧多少猜到了他的心思,有张谧在时韵身边随时看着想要把时韵追到手并不容易。
但白秋衡向来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几次采访下来白秋衡明显感觉到时韵对自己的好感上升了,就在白秋衡预感他和时韵的关系会更进一步的时候,于洋出现了。
白秋衡不知道时韵和于洋是怎么认识的,多半也是通过赵小璐,白秋衡只知道于洋的追求直接而热烈,于洋曾经把花送到公司去,张谧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白秋衡耳边提了几次。
也是在那个时候,白秋衡感觉到时韵对他的兴趣渐渐弱了。
只是很快于洋就去了国外,白秋衡趁机向时韵示好,时韵虽然没有明确拒绝,不过兴趣明显不比从前,两人只维持在不温不火的状态。
再提那些已经没有意义,反正情况已经遭得不能再遭,不如听听于洋说什么。
不等白秋衡开口,吕波弹了下手中的烟蒂,一断灰扑扑的灰烬跌落地面,他问:“说说你的办法。”
于洋嘴裂到耳边,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于洋虽然笑着却莫名让人感到恐惧,他冷淡地吐出几个字:“杀了时韵和许攸。”
“不行。”白秋衡本能的反驳。
吕波眼中凶光一闪,久违的杀意让他从脚尖到头皮都颤栗起来。
吕波舔了舔嘴唇,没有如白秋衡那般一口反驳,反而问:“为什么?”
白秋衡仍旧反对,他看着明显意动的吕波,不赞同地说道:“杀了时韵璐姐能恢复正常吗?璐姐走的时候让我们抓住时韵,你都忘了吗?”
吕波嘴叼着烟,两手一摊:“可是咱们俩合计这么久,也没找到机会把时韵抓来,她的所有行程都跟许攸在一起,而许攸身边从来就不缺保镖。不要说抓时韵,咱们那连她一片衣角都抓不到。与其机械地执行赵小璐的命令,不如想想其他方法。”
白秋衡面皮僵了一下,但白秋衡全身上下只有嘴硬,上来就要人命什么的,白秋衡还下不去手。
于洋奇怪地看着两人:“你们两个还真是清闲,有功夫在意时韵和许攸的死活。”
说着,于洋不怀好意地笑了,明知故问道:“不知道赵小璐在里面都说了什么吗?”
白秋衡脸上的难堪一闪而过,却还是问:“璐姐在里面说了什么?”
白秋衡低声下气的样子取悦了于洋,他肆意笑了起来,笑够了他停下来面色一整,盯着白秋衡说:“宁少怀。”
被于洋盯着的白秋衡,不可自控地变了脸色。
吕波看了眼于洋,又看了眼白秋衡,冷冷一笑。
自从知道赵小璐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后,吕波就有意与赵小璐拉开了距离,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想做个好人。吕波并不知道宁怀远是谁,但却能猜到宁怀远是高梧资本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中的一环。
或许还是极为关键的人物。
以赵小璐的为人,又如何肯平白将白秋衡推到前面去?
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白秋衡必然也是沾过的,所以白秋衡知道宁怀远。
所谓的投名状不外如是。
白秋衡盯着于洋,皱着眉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于洋笑了,他笑的时候眼角微垂,总是莫名有种可爱,他歪头,状似天真地问:“那你知道璐姐为什么进去了吗?或者我们等等,等到璐姐被送上法庭看看检察院怎么说?只是到时候在座的两位还能安然在这里吗?我看两位并没有那么着急,居然还有心情考虑脏不脏手。”
说着于洋吃吃笑了起来:“只是再不行动怕是两位也会在被告席上吧?你们做过什么自己清楚,真到法庭上称量的时候还有命在吗?”
白秋衡脸色愈发不好看,但他对杀人本能地抗拒,盯着于洋问:“这和杀时韵和许攸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负责璐姐案子的警官是谁吗?”
于洋突兀地“啊”了一声,又自问自答起来:“你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吧。”于洋站起来,走到白秋衡面前,摸了摸翘起的发梢说:“他叫陈星野,是许攸祖母那边的亲戚。你说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小,事情怎么总是那么巧,哪里都有许攸的影子?”
吕波弹了下烟说:“就是许攸吧,总是把20多年前的事情推上热搜,不依不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