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噬血魅兽(9)
我的眼神清澈温软,语气软软的,仿佛在撒娇:“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的神情淡漠,眼底有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冷淡,“你妈妈拜托我办的国手续已经办好了,也许国外更适合你。”
我一下慌了,带着希翼和哀求,“哥哥,我哪儿都不想去,我不想离开你。”
“甜心,我们是兄妹。”他的眼神冷漠得出奇,完全不似那个平日里爱我疼我的哥哥。
“哥哥,”我的眼泪疯狂地落下,“我们只是表兄妹,我可以不要孩子,我只要你,哥哥。”
这么动情的表白依旧无法让他动心。他的面容永远是俊美而冷漠,漆黑的眼眸里宛若闪耀的宝石,装满我永远看不懂的深邃。
“就算我们不是表兄妹,”他的语气忽然改变,用一种近似哄孩子的声音道,“我们也不可能,我只把你当作妹妹。”
“哥哥……”我哭喊叫着,抬起手,竟把母亲的古董花瓶重重摔在了地上,“怦”一声响,碎片四溅的刹那,我痛哭不已。
他的表情依旧淡漠,只是语气不再放软,“你的留学资料我已交给了姑母,九月份开学。”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几个月后,我远渡重洋,去了遥远的北欧瑞典求学。后来,听说他结婚了,再后来,听说他有孩子了,后来的后来,听说他离婚了,之后,听说他又再次结婚。
我们在地球的两端各自生活。闲暇时,我时常想起他,在寂静的公寓里,在冰天雪地的校园里,在午夜时寂寥的单人床上。
我从未忘记过他,我想他也一定从未忘记过我,但我们始终都只是对方回忆里一个虚幻的影子。
毕业后,仗着多门语言的优势,我在一艘知名国际旅游船上做专职翻译,经常世界各地跑。偶尔也接几个私活,去过非洲丛林深处的一些小部落。当然,我并不会那些濒临灭种的小语种,只能结结巴巴地说喀麦隆的一种官方语。但凭借多年做翻译的优势,仍能连比带划,连蒙带猜地猜出对方的意思。
因此,我的“能干”颇受欢迎,好几个经常去非洲的访团常常会带上我。我乐在其中,既能学点新语言,还能捞点外块。
我慢慢长大,成为了一个半成熟的职业女性。
与表哥初恋的那点事,不知不觉中,已在成年后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滂沱大雨,越下越大,闪电如迅猛的鲛龙,划过夜空的同时发出耀眼的蓝紫色光亮,雷声响彻大地,轰隆作响,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震裂开。我所在的小石屋的顶上有石灰纷纷落下,我连忙避开。
又一声惊雷震裂响起,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撕裂。无意中向窗外看去,猛然惊得全身一震。
耀目的蓝紫色闪电,明亮的火把光中,大群的兽人冒雨骑着老虎似的猛兽冲入了凤凰部落。火光中那似狼非狼的脸,我倒吸几口凉气。他们正是前几日抓住我的那群兽人。
这是一场报复性的残忍反击。
猛然之间,惊天的杀声乍响,喊声震天,惨烈厮杀,火光迷眼,血水迸溅。
金凤凰们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显然措手不及,慌乱逃命中,十几只凤凰都被兽人手中的长矛刺中。它们羽毛纷落,落满半空,絮毛飘飞,鸟鸣惨叫,凄厉无比。
凤凰们扬起火把,利用燃烧的火焰对付发起夜袭的兽人。好几个兽人中招,被烈火烧了头发和兽皮,痛得嗷嗷叫。
密织的雨帘中,燃烧的火把光忽明忽暗,随风猛摆,凄冷摇曳。
电闪雷鸣不断出现,混乱的“战场”上,火光中,一只极庞大的金色凤凰尖鸣一声,扬着巨大翅膀,冲飞而入混乱血腥的杀场。它飞跃在雨中,在半空迅速变身,化为一个身材颀长健壮的美男子,稳稳落在地上。
他俊美性感的脸庞滴着水,光艳迷人。身体线条强悍优美,蜜糖色肌肤在明澈的光亮下显示出一种或明或暗的魅惑和引诱。他的背部宽阔有力,带着雄性美的立体感,长腿笔直修长,结实有力,
他的湿漉漉头发滴着水,沿着脖子一直滑到了结实的宽厚胸膛,火光下有几分引人心乱的迷魅色彩。
但转瞬间,这个俊美出彩的美男变成了最可怕的杀手,他手持一根粗壮的半透明金色长矛,狠狠而准确地刺向他进攻而来的一个兽人。
兽人的胸口被重重刺穿,发出恐怖的吼声,死死抓住那根长矛,瞪着赤红的双眼,要把长矛拧断。
绚彩美男牢牢抓住半透明金矛,低吼一声,便把那根长矛用力抽出兽人胸口,鲜血喷射的刹那,兽人痛苦狂吼,声音震天彻地,惊骇夜空。
原始森里的战斗真是可怕至极,是最赤裸裸,不带任何掩饰的残酷血战。
第一卷 第六章 意外的仪式(一)
躲在石屋内的我吓得脸色惨白。庆幸这间幸好是石屋,若是一般的木屋,恐怕早就被这群凶猛的群兽掀翻。
兽人笨拙庞大的身子倒在了地上,殷红黏稠的血从身下缓缓流出,越扩越大。但雨下得极大,很快就将这些鲜红的血冲刷干净。
倾盆大雨中,兽人和凤凰发疯般冲向对方。一时间,厮杀声、狂吼声、暴雨声、惊雷声和钝器刺入肉体的声音,交错着响起,激烈而残酷。
“轰”地一声,天空再次响起巨雷,震耳欲聋。
下一刻,挡在石屋前的沉重木门被轰然撞倒,我抱着脑袋蹲在角落,瑟缩一团。
两个兽人围攻着一只金凤凰,凤凰在躲闪之际,两个兽人拿着大刀挥过来,不料却砍击在了门上,将整个木门重重掀倒。